说罢,王子清就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过了一边站着的乔安笙。
老人家低下头去整理自己刺绣的衣角,面上不带什么情绪的道了一句:“安笙,你也跟着一起过来吧。”
秦砚琛眉头微皱,当即就要开口,却被乔安笙用力的按了一下肩膀,乔安笙迎着王子清的目光,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奶奶。”
乔安笙一张脸清秀可爱,笑起来一对深深的酒窝,非常符合老一辈人对干净漂亮女孩子的定义。
王子清本以为她会再次的躲到秦砚琛的背后,却不成想,她不怵自己,居然就这么兴高采烈的迎了过来。
乔安笙走过去,很是自然的扶起王子清的手臂,声音细软:“您慢点呀!我扶着您。”
眼见着乔安笙跟着王子清酒往外走去了,秦砚琛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知道自己奶奶不会对乔安笙怎么样。
但是他的那个母亲,就难说了。
秦广延慢慢悠悠的啜着茶水,见自己的孙子仍旧是一脸不放心的神色盯着偏处,他禁不住的把手里的茶杯轻轻一磕:“好了,砚琛……”
秦广延闭了闭眼睛,他鬓发发白,放下茶杯后的两只手叠在膝盖上,有种悠然自若的气质:“你护短也该有个度。”
秦砚琛听到那不轻不重的清脆的撞击声,微微一怔,低眸听话的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秦广延站了起来:“不用瞎操心你那个小对象了,你奶奶又吃不了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去杀两盘去,正好我们爷俩也说说话……”
秦砚琛现在也明白了自家爷爷奶奶的套路,这是要把他和乔安笙分开,然后逐个击破吗?
他没有拒绝,模样虽依然冷峻,却是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好。”
秦天海见状,也要跟着就要往台阶上迈,却被走到半路的秦广延扫了一眼。
“你就别跟着来了,省得你们父子俩打起来,我还得想着先拉开谁。”
“不是的,爸,我是怕这个逆子气到你。”
秦天海毫不客气,语气中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秦砚琛刚往上迈了一个台阶,闻言,他挑高了眉头,扶着大理石的阶梯扶手转身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的秦天海。
隔着一层的台阶。
父子两人间的眉目还是能够看得出相似的走向,只不过,秦广延的眉目比起秦砚琛那精致的眉眼要显得粗粝许多。
同样这种粗粝也为他整个人都带了一种威严。
只不过秦砚琛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那冷哼声,刚好够秦天海听进耳朵里,几乎又挑起了他一阵的怒火。
而走在前面的秦广延背着手,早就已经迈上了楼梯,他虽已经年逾七十,步履却矫健,声音也是是中气十足。
“年轻人嘛!做事难免莽撞些,别一口一个混账、逆子了,给人听了笑话!你年轻时候做的混账事不比砚琛少,我也没这么骂过你!”
老子都发话了,秦天海自然是不能够再说些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秦砚琛挑衅了他一番以后,跟着秦广延进了象棋室。
他恨恨地一手砸向了自己身边的沙发!
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又想起了那个面容和秦砚琛十分相似的女人,怪不得是母子,都是带着一身的刺。
无论秦天海怎么样都折不断他们身上的刺。
……
象棋室里很宽敞,偌大百十平方米的地方,只在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红色的檀木方案,位于两边的是同样规格所制的四把云纹藤椅。
秦砚琛和秦广延对立而坐。
桌案上已经展开了一张棋盘,上面是象棋的楚河汉界。
秦广延打开旁边装棋子的木盘,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以后,“咦”了一声,他手伸进棋盒,却摸出一块白玉做成的棋子。
“这白玉棋子做得挺巧的。”
他举着那棋子,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面上现出了一丝欣赏之色:“说起来,我手里那副还没有这副精巧呢……”
“知道您要来,所以一直准备在这里。”
秦砚琛打开棋盘,把棋子一一的摆好。他因为曾经和秦广延生活过一段时间,因此说起话要比秦天海熟稔多了。
“哈哈!好孩子!还知道给我准备点东西!”
秦广延知道是自己孙子准备的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面上的喜悦更藏不住了,仔细的摸了一把那些棋子,才小心翼翼的摆了上去。
“不过,就算是你用礼物贿赂我,你奶奶那里我还是说不上话的。”
秦广延推了推棋盘:“老规矩,你先……”
秦砚琛用修长的手指按住了“車”往上推了一格,才轻轻地吐字道:“不用您说话,奶奶会喜欢她的。”
不知道是被他笃定的语气,还是被他这出其不意的开局震惊到,秦广延尾音上扬,拉长声音,“噢”了一声。
秦广延摸不透秦砚琛的开局,他挪起自己手边的炮,当机立断,“啪”的一声,就吃掉了秦砚琛的“馬”。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还真的是个人物,能够让你这么自信,来来,你给我详细的说一下?我要听客观点的评价。”
秦砚琛又移了一次車,却是动作很轻微的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给您客观的评价。”
老人家一陷入到了象棋中,眼睛顿时就迸发出一种狂热的光芒,他视线停留在棋盘上,不住的打量。
闻言也不抬头,就顺着追问了一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