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灯淡淡,乔安笙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好几下。
就在她以为身前男人不会给她什么回应时,一道冷厉的男声却从近处猛然传来:“我不接受!”
“你的道谢和道歉,我都不接受!”
秦砚琛说着,终于转过了声,薄冷一片的眼中,隐着一层复杂之色。
对不起?
跟他说对不起?
为了和祁家那个大少爷在一起,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吗!
压抑不住地愤怒,开始冲破心底的桎梏,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
但乔安笙对男人身上逐渐发生的变化,却完全没有一点察觉。
她没想到秦砚琛的态度会是这样强硬,毫不留情的就驳回了她说的一切!
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能这样,再没有一丝回缓的余地了吗?
乔安笙正想着,一阵疾风却突然朝她面门刮来,等她反应过来时,下午那只被祁越拽过的左手,已然落在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中。
她抬眸,不期然对上一双黑漆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子:“想要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当初你为什么要突然跟我分手?你又哪来的一百万?这些,我问你过多少遍,你有一次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吗!”
“……”
“你走得那么绝情,不留一丝的余地,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怎么?难道终于后悔了,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一张长期饭票了?还是说,你打算借此两清,重新和其他人有个新的开始?嗯?”
“不是,我……”
面对男人的咄咄逼问,乔安笙身子一趔,不禁朝后退去。
那些问题,她都能解释,可是她刚扯动唇角,一股大力就又把她个扯了回去,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落来,猛烈的让她几近失了所有呼吸。
从走廊,到客厅,到房间……
她被挟制着一路吻倒在了床上!
栽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间,清冽的空气终于重新回到了她的口腔中,可还不等她多吸几口,男人微凉的唇就已重新贴了上来。
舌尖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地汲取着她口中的气息,在她每次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窒息昏而过去时,对方又狡猾的故意放松力道,让她能重新呼吸……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乔安笙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烤一样,想逃又逃不掉,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掌控她!
“唔……”
唇角缝隙间,乔安笙发出一丝难耐的呻吟。
月色躲进了云层中,只余满室上涨的温度。
就在乔安笙以为秦砚琛会粗暴地占有她时,嘴上含着她的力道猛然退却,男人带着沙哑的低沉嗓音随之在她耳畔响起:“乔安笙,你给我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
都不。
而后,就是一记重重地摔门声。
偌大的房间内,重归平静。
乔安笙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秦砚琛对她说得每一句话,身下被挑起的火热,却是一寸寸,降了下来。
不接受……她的道谢和道歉……
不会原谅她……
这一刻,乔安笙的心都攥紧了起来。
长夜漫漫,竟会如此寂寥空洞。
只隔了几步之距的书房内,秦砚琛正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开着书房内窗户,一根根的抽着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他心底的那股冲动!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想了起来。
能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的人,屈指可数。
震动声响了很久,秦砚琛最后还是捻了手中的烟,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接通了这个完全是在自触霉头的电话:“喂?秦砚琛?”
电话一通,顾斯那憋了很久的不善语调就从话筒内传来出来。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和乔安笙结婚了?”
顾斯看着瘫倒在他床上,已经醉得完全人事不知的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这外甥之前都好好的,甚至奋发图强的都差点看瞎了他的双眼,以为这是哪个顶着长得一样的脸来冒充的!可谁知,转眼就又变成了这副颓丧样?
他追着问了老半天,才终于知道,这小子是为了什么才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乔安笙。
又是乔安笙!
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还扯进了他那好兄弟,秦大少爷!
“结婚……她结婚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真是太好笑……了嗝……”
“我,我……是个大傻子!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都在干什么呢?”
“拖到今天才,才告白,我……我……我真的……不甘心啊……舅舅,我心里难受……真的好难受啊!”
……
一想起在酒吧内,祁越拽着自己手臂,迷醉的眼底那痛苦止不住朝外流泻的模样,顾斯是又心疼又气愤,最后只能长叹一声,一个电话轰到了秦砚琛这儿。
如果他这大外甥说得都是事实的话,那么乔安笙的结婚对象,就只可能是一个人:秦砚琛!
秦砚琛对乔安笙爱之深,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男人,可以越过秦砚琛的通天手段,成为乔安笙的丈夫!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有,你是不是和乔安笙结婚了?”
见电话那头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顾斯只能再次出声质问道。
而这次,话筒内很快有了人声:“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