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倚眉眼弯弯地笑对秀英,“姐姐既然这般说了,我也不能小气。”他直接搬起酒坛子递给同窗,“我请客,酒水算我的。”
同窗抱着酒坛子上楼,回头对李倚挤眉弄眼,“姐姐的话语比圣旨还好使,家教真严。”
李倚转过身去,眼神凌厉警告同窗。回转身又是眉眼弯弯地笑意。
中途同窗指名道姓地要求李倚上楼服务。李倚上楼,同窗有两位喝大了。
“李倚,李公子,你重色轻友,为了姐姐,不要兄弟,不够意思。”喝大的同窗扯住李倚衣袖控诉他。
“你们瞧瞧,哪里还有君子风度,醉鬼的打法,我怎么重视你。自己轻视自己。”李倚嫌弃地扯过衣袖,在他旁边坐下。
“谁让你坐下的,你是来为我们服务的,服务生怎么做你不会啊。”另外一位喝大的同窗质问他。
他们这帮损友就想要琢磨李倚。“倒酒,添加茶水。”
李倚白眼翻瞪他们,“样吧,酒水可是我请客,喝我的还找茬。”
挨个给他们斟满酒杯。“我们吃菜你看着,我们喝酒你站着。这酒喝得就是一个字爽。两个字太爽了。”
同窗不光言语打击他,还把酒杯举到李倚鼻子底下,然后拐个弯到自己嘴里。
“我们还有菜没上,去看看好了没?”同窗指使他,毫不客气。
李倚起身出去,“微笑服务,就像对待你姐姐那般眉眼弯弯,来笑一个。”
同窗追到门口喊道。李倚做势要脱鞋子,同窗闪身进屋。屋里传出响亮的笑声。
李倚在门外朝里面挥动拳头,这帮损友抓住他不能在秀英面前露出真面目变着法子捉弄他。
李倚来都后厨,后厨干净整洁,炉火熊熊大厨师头戴高帽,忙乎得汗流浃背,衣服后背都是湿的。
浣纱在切菜,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书生来到后厨。“公子有需要尽管说。”
浣纱抬头,来人竟然是李倚。“三公子,你先回到房间,需要什么言语一声。”
浣纱放下手里的活计,拿起抹布擦手。李倚,“浣纱姐姐,楼上客人还有两道菜没上,熊掌和烤鹿肉。”
浣纱催促他出去,“三公子,这里烟熏火燎地,你出去吧。黄莺楼上要上菜。”
他们家这位娇生惯养的公子还涉足厨房,浣纱感到奇怪。李倚从黄莺手里接过菜盘,“莺姐姐,我来就行。”
浣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还是他们家的那位三公子吗?从小被他母亲娇惯得要天不给地。如今彬彬有礼还能主动出手帮忙。
李倚的损友们找到了乐趣,“切肉,要细细地切成小条。”
李倚的眼神稍微表现出抗议成分,“哎呀,某人的光辉事迹,只怕姐姐并不知晓,有必要让姐姐深入了解某人。”
损友连恐吓带吓唬,李倚‘忍气吞声’服侍众位损友。
“我们还要馄饨,再来一坛子酒。微笑服务。”损友指指自己嘴角。
李倚挤出一丝‘狞笑’,“要温柔的,像对待姐姐那样,眉眼弯弯。”
李倚挤出一丝‘甜笑’。“勉强过关。”损友们网开一面放过他。
李倚楼上楼下地奔波,阿诗娜蹬蹬地上楼,她要出手教训那豆包不当干粮的李倚损友。
李倚拦住她,“我在磨炼服务水准,是我主动要求做的。”
阿诗娜的招数对付不来那帮损友,他们以捉弄别人为乐趣。因为在国子学,自己也是捉弄别人取乐趣的一员,确切地说,还是主力队员。
李倚蹲在旁边给同窗斟酒,反思自己在国子学‘恶劣’业绩,在往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做一位善良纯粹有爱的同窗。
李倚在这里反思以往的荒唐行为,那边贝儿被秀英打发上来。
贝儿对着众人深施一礼,小小年纪却是进退有度。“诸位公子,我要请教哥哥学问,可否借用哥哥?”
“姐姐教你这般说话的?”同窗对贝儿幼稚可爱的举动逗乐了,又发现好玩的小家伙。
同窗的注意力转移到贝儿身上。“是姐姐让我说的。”贝尔是一位不愿意撒谎的好孩子。
李倚心里大喜,秀英还是顾及自己,看自己被同窗恶搞,出手相救。
只是李倚有些自作多情,此姐姐不是彼姐姐。阿诗娜可以欺负直言不讳地怼自己家人,外人欺负自己家人不行。阿诗娜知道里外。
“小朋友,姐姐喜欢哥哥,对吧?”
在小孩子眼里,人们都是有爱的,“对,喜欢,我也喜欢哥哥。我们都喜欢哥哥。”贝儿肯定地回答。
他这一注解,味道就变了。“我要给贝儿补习功课,失陪了诸位公子。”李倚借助坡度下驴。
损友们一直折腾到酒楼关门,才心满意足地散场。下楼来算账,李倚依靠在柜台上,贝儿噼里啪啦地打算筹。
“八两银子零三百文钱。”贝儿脆生生地报数。
同窗取过菜单,刨除酒水,“李倚酒水是你的账单。”光是饭钱要七两文银外加三百文钱。
秀英:“七两文银。你们是倚弟同窗,三百文银免了,以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酒楼生意。”
秀英办事敞亮,国子学是朝廷未来人才的摇篮,今天给李倚一个面子,明天这些不差钱的人还能差事吗。做生意让人从兜里往外掏钱,也要掏出心甘情愿。
李倚从怀里掏出银子,要补充酒水钱。“倚弟,你是骂你姐姐吗?姐姐请你们喝酒,今天因为倚弟的缘故,姐姐得以结交各位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