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就喜欢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清清嗓子,两手摊开,“特别不为过。”
盛棠觉得自己心里肯定住了头小兽,支配着露出本性。但江执这么一大大方方了吧,她反倒有点于心不忍。
“你会不会认为我……不矜持啊?”
江执忍着笑,“你可以不矜持,没事儿。”
“那……”她还在犹豫。“合适吗?”
“特别合适。”他强调了一句。
盛棠的眼珠子就直勾勾地往下盯。
见她迟迟没行动,他揶揄说,“等着我激你呢?”
盛棠一撇嘴,眼珠子始终没挪地方,“扭捏呢,我肯定是有那么一小点儿,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扒男人的……浴巾,我得做做心理建设,主要就是,怕你觉得我太随便。”
“不随便。”江执被逗笑,说的很直接,“反正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这话说的,可真诱惑呢。
正主儿都这么说了,她再这么干瞪眼就没劲了。伸手一把抓起浴巾一角,一掀!
下一秒心脏就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赶忙将浴巾一盖,胳膊往床边一撑,腿还没等挪开,江执眼疾手快,两只大手猛地掐住她的腰,把她又按回怀里。
盛棠龇牙咧嘴,“腰!腰!”
江执松了手劲,但还控着她,“这就看完了?”
“嗯呐。”
“就刚才一眼?”
盛棠脸又红了,嘴里却是振振有词,“一眼万年嘛,看过就行。”
江执被她气笑了——
“棠小七,我发现你是典型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盛棠直摇头,“你刺激我没用,我说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得做个有原则的人。”
江执觉得……幸好是这么长时间了解她了,否则非得被她这话气出医学奇迹来。
想了想,他稍稍坐直,手臂顺势一圈,她就顺势贴他怀里。她又觉得别扭了,刚才的伶牙俐齿,现在支支吾吾,“那个,我觉得啊,咱俩总不能不下楼吃饭吧,别人会误会的。”
江执的脸颊凑过来,低笑,“我抱你上的楼,一直到现在咱俩都没露面,除非是傻子,否则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盛棠咬嘴。
“小七啊。”江执突然变得语重心长,大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她的腰。
挺痒。
盛棠栽歪着身子,“嗯?”
“我觉得啊,你对我还是生疏了点。”江执状似认真,手却愈发不老实,“有些事吧,得勤做,你才能适应并且熟能生巧。”
盛棠猛地明白,第一反应就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言语里有控诉,“我浑身都是伤!”
吓死她了都。
江执一脸痞态,“你再还回来,我从头到尾,任你打击报复。”
盛棠不上当,还挺义正言辞的,“你不能再那么对我了。”
“行。”江执一松手。
呵,这么好说话?
盛棠有点不信,往床边挪,见他没阻止,心就放下了。
还真听话了?
正想着,江执突然从背后将她按倒,低沉笑,“那就,换个方式。”
可耻!
过分……
可是,盛棠竟,挺喜欢。
两人正渐入佳境的时候,冷不丁就响起了敲门声。
盛棠在江执身下一僵。
窜进脑子里的唯一念头就是:楼下或隔壁客人忍无可忍了,过来警告他们一下。
因为想到程溱之前跟她分享过的一个经历……
那还是程溱跟着学校团去外地做调研项目的时候,她住的一家酒店隔音稍差了些,于是乎整晚都能听见各式各样女人的“哀嚎声”,尤其是隔壁,程溱当时的原话是——
“就特么好几辈子没有过男人似的,叫得别提多夸张了。”
那晚给程溱吵得睡不着觉,她论起椅子咣咣砸墙,冲着隔壁怒吼,“有病啊!没明天了啊?”
虽然盛棠当时觉得程溱的做法有点过,毕竟是男欢女爱的事,万一再把人吓出毛病怎么办?
……就像此时此刻的她。
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
肯定是听到了,肯定……
敲门声一下下的,还挺耐心。
江执刚开始没想搭理门外的情况,只想闷头继续情感泛滥。
就听隔着一道门,外面是陪着小心的嗓音,“江教授?江教授……你在吗?”
盛棠头一忽悠,姜晋。
江执咒骂了一声,低低说,“还真他么有傻子。”
她伸出根手指,轻轻戳他肩窝,“要不然……你去看看?”
“别管他。”江执说着,又低头下来寻她的唇。
“江教授……”
门外阴魂不散的。
“如果你在屋里,应我一声啊。”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继续,那可真就是没羞没臊到qín_shòu不如了。但江执的架势看上去是想超越qín_shòu,任由外面敲门,他我行我素。
盛棠欲哭无泪的,这心理素质挺强啊……
也不知道姜晋怎么就一根筋,就跟这个房门死磕到底了,敲门的力道稍稍加重了。
“江教授,我找你有事啊……”
这边江执停了动作,一皱眉,冲着门口方向不悦地喝了一嗓子——
“没空!”
盛棠贴着他的胸膛,都觉得耳膜被震疼了。
门外没动静了。
盛棠这颗心啊,五味杂陈的。姜晋杵在门口不走,她担心,姜晋被赶走了,她更担心。倒是江执,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