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后悔,而且咱们在东北的这段日子,就别以情侣关系示人了吧。”
江执面色一愣,“什么意思?”
“现在考古队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徒弟,这不挺好的吗?”盛棠考虑周全,“我就是觉得吧,他们要是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还不定怎么想呢。”
江执微微皱眉,“棠小七,你的逻辑很奇怪,怕别人瞎想,连我是你男朋友都不想承认?”
“你想啊,你来这儿是工作的,咱俩每天腻腻歪歪谈情说爱,人家肯定就觉得你就是儿女情长来的,别人怎么想咱俩啊?”
江执轻叹,“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还有,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还会谈情说爱?”
盛棠揪着他的衣角,忽略他的意见,说,“我听程溱说,东北人挺喜欢在背后议论人的,所以为了你的声誉、我黄花大闺女的脸面,我们还是不能太招摇,尤其是未婚同居这种事。”
江执一听这话,也不得不妥协,都把她黄花大闺女的脸面给搬出来了,他可以不要脸,不能让她脸皮贴地吧。
一挑眉,故意问她,“你不会看姜老师长得帅,就起什么歪心思了吧?”
盛棠嬉笑,“你觉得姜老师帅吗?”
“他?”江执嗤笑,“那也能叫做帅?还没祁余长得好看。”
不帅吗?
眉目清朗的,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的,她觉着已经挺帅了。
“那你觉得祁余帅还是肖也帅?”她又把话题扯回敦煌。
江执重重地叹了口气,“小七——”
“吃饭了!”
老板娘的大嗓门直穿旅馆三层。
“六喜丸子解散是挺可惜的,但这也是人生常态了吧,你就别放不下了。要是真想人江执,你去吉林找他呗,哎我跟你说啊,你尝遍了大西北的黄沙,去领教一下东北的黑土呗。我们大东北,好吃的好玩的海了去了,比敦煌强多了。”
肖也从戈壁滩回来,许是心累,倒床就睡,要不是程溱给他打了视频电话,他到现在还没醒。
跟程溱通视频的时候,肖也顺便烧了壶水,翻了桶泡面搁茶几上,打算晚饭了。
闻言程溱的话后,他冷笑,“我想他?程溱,你当我的脑袋被门挤了是吧?”
“没挤吗?”程溱说,“江执什么性格的人你不清楚啊?性格冷淡,说不定还性冷淡,你倒好,上赶着往外掏感情,看吧,受伤了吧?”
肖也听这话听得别扭,怎么就弄出个性冷淡了?
一点都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肖也看着视频里的程溱,没好气,“怎么你一跟我视频就做面膜?你是不是一天24小时面膜不离脸啊?”
“我贴面膜碍着你了?”
“怎么不碍着我?”肖也低喝,“大晚上的,一张大白脸,我哪知道跟我聊天的是人是鬼?”
镜头里的程溱,在沙发上盘腿而坐,头上箍了个戴着怪兽脸的发带,特别夸张,穿着套绘着骷髅头的家居服,房里的光线不亮,那只骷髅头还是夜光的,发出绿幽幽的光。
她脸上的是涂抹面膜,跟刷了层白漆似的。
闻言后,程溱炸庙了,“肖也你有病啊,姑奶奶我好心好意地安慰你,你倒好,还挑三拣四的,信不信从今以后我也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我替你力战曲锋的时候你忘了?”
程溱被肖也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好吧,她认了,谁叫这位肖公子曾经为她抛头颅洒热血来着?
水开了,肖也起身拎过壶,往泡面桶里倒开水的时候还不小心被冒出来的热气给嗤了一下,看得视频那头的程溱都觉着疼——
“哎呀我去,肖爷,你说你又没失恋,至于摆出副被人甩了的悲惨模样吗?下楼给自己点顿好的不行啊?”
肖也头也不抬,“我减肥。”
程溱看着他流畅的身体线条,坏笑,“那你把衣服脱了给姐看看,姐帮你参谋参谋你用不用减肥。”
肖也将暖水壶放一边,阖上泡面桶上的盖子,哼笑,“想当我姐?你不怕折寿啊?”
程溱脸上的面膜都干涸了,形成了一个较硬的膜子,所以也不敢笑,一笑面膜就裂了。她道,“我是怕你想不开吊死在家里,相识一场,我得让你感受一下温暖。不过话说回来,你真不打算去东北找他们啊?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呗,这个季节吧那边是冷了点,但可好玩了,吃的是真多,尤其是烧烤,我跟你说啊,绝了真的,那小串烤的啊,都滋滋冒着油光,还有那种在大铁帘子上烤的肉、猪腰子、鱼,还有活珠子——”
“噗!”肖也呛了一下,紧跟着咳嗽。
程溱在那头啧啧了两声,“这也太激动了,是,你吃着泡面呢,我说这些对你是挺残忍。”
肖也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对程溱说,“你们东北人怎么什么都敢吃?还吃活珠子?”
“你知道活珠子啊。”程溱呵呵笑问。
肖也压了恶心,没搭理她。
程溱就喜欢逗他,故意接着说,“吃活珠子又不是只有我们东北人,只不过呢,在我们东北都叫毛鸡蛋。有直接串成串儿在炭火上烤的,有铁板的,还有在铁帘子上翻炒的,总之怎么吃都好吃,一份为二,或者切成块,撒上孜然辣椒粉,毛蛋里的毛被烤得有点焦,刚好就入味,一口咬下去,人间美味啊。”
肖也尽量不去听,闷头吃面。
程溱继续刺激他,“东北还好,都是烤熟了吃,起码有滋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