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肖也,都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薛梵就是江执的父亲。这该是江执心底的伤痛吧?所以哪怕她真的好奇,也不能逼着他倒出心中苦楚。
太残忍了。
“你不是别人。”江执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低语,“所以小七,我想说给你听。”
盛棠心口一暖,又有轻轻浅浅的疼痛感,她点头说,“好,你说,我听着。”
江执低头,看着相扣的十指,看了许久后说,“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敦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当时跟着我爸没少往石窟里钻,钻到我几乎对莫高窟每一窟的情况都了若指掌。”
说到这儿,他转头看着她,“在故宫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对倦勤斋里的工艺那么清楚吗,是我爸。他作为技术支援修过那里,最难修的工艺就是出自他手,可以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是在倦勤斋里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