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轮酒吧从开业那天起就没缺过歌手,据说酒吧老板是娱乐圈的人,所以开业当天据说来了不少明星捧场,尤其是歌手,也来了不少位。但在北京,像是名人开的店铺多如牛毛,各种阵仗都有,因此并不算是能轰动全城的事儿。
时轮酒吧的名声之所以打出去并非老板的关系,主要还是靠着消费者市场。一来,时轮酒吧饮品餐食都是大众能消费起的,而且店里时不时会推新品出来,举办各类活动,就吸引得不少学生党和网红前来打卡;二来就是歌手了。
是时轮酒吧的常客都知道,时轮的歌手收入不菲,别的酒吧多多少少都会遭逢淡季,但时轮不会。来时轮酒吧应聘歌手的数不胜数,北京这地界儿也从不缺歌手。他们除了想获得不菲收入后,更多的都是把自己看成匹千里马,希望能被酒吧老板这位伯乐看上,签约出道。
而时轮这里的确挖掘出不少有才华的歌手,老板也的确是个惜才爱才的人。但能在时轮站住脚的,可不是所有歌手都能做到的事,自持有才的不少,真正经过大浪淘沙的也就零星几个。
司邵是时轮的心肝宝贝,因为嗓音条件极好,所以老板是想方设法让他出道。兹要是有司邵的场,酒吧里绝对少不了狂热他的姑娘。有颜值有才华有粉丝,时轮的所有后门都能为他敞开,演出时间都是看他而定,哪怕是心血来潮来酒吧了,那固定场次的歌手也得调让出场时间。
司邵做事有分寸,早早就跟酒吧打招呼说今晚来,酒吧自然是高兴,恨不得他能夜夜来驻唱。
时轮酒吧匿在老城区的胡同里,用程溱的话说就是“隔路种”。
不像其他酒吧专门选在显眼或扎堆的地方,比方说后海,再比方说三里屯。江执他们按照定位一直找到了雍和宫的五道营胡同,程溱早早就在胡同口等着了。
江执他们下了车,都不用眼睛看的,老远就听见程溱豪爽的大嗓门,“咋滴了?我咋就得孤独终老了?哎,法治社会你可别信口开河啊,我给你个机会你重新说。”
……
胡同口有个摊位,上头摆了不少茶具,竖着的白布帘子上写着“清仓处理”四个字,人来人往的,有感兴趣的也顶多就是停下一脚看看。
程溱蹲在那跟摊主不知在掰扯什么,挺漂亮个姑娘,往那一蹲就跟只鹌鹑似的,没啥形象可言。
“程溱!”肖也喊了一嗓子。
瞧见他们来了,程溱起了身冲着他们挥挥手。
“特别不好找,哪犄角旮旯就往哪钻,也不知道时轮老板咋想的,这也就是喜欢泡夜店的人多了,要不然就这嘚瑟劲儿早就黄了。”
程溱带着他们一路穿胡同,边走边抱怨。
夏夜热闹,尤其是这条老胡同,两旁是形形色色的店铺,各种潮品各路新鲜玩意儿,因为挨着雍和宫,所以这里有不少传统服饰店,像是旗袍订制、汉服改良等铺子;又因为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所以也有不少设计师的铺子,吃喝玩乐,传统与潮流的碰撞。
越夜就越热闹,再加上有习习晚风过,头顶的大槐树沙沙作响,与胡同间穿行就是件挺惬意的事儿。江执一行四人都是个顶个的俊男靓女,走在人群里就很是抢眼,引了不少目光关注。
肖也问她刚才在嚷嚷什么呢,不提这茬还好,一提程溱又一脸的不高兴了,“摊主说他会看面相,非说我命里少桃花,还说如果不破解的话我就得孤独终老,我呸他全家。”
这火爆脾气。
肖也哑然失笑,怪不得都能跟人吵翻脸,没动手就不错了吧,他想起刚才路过胡同口时程溱恶狠狠的样儿,一个飞眼过去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甩出来。
江执难得插话,“想要听好话,给他点钱就行了。”
“门儿清啊。”肖也胳膊一伸搭上他的肩膀,眼里的笑就跟夜色似的放浪惹人,“不过,这看相算命也有个中高手,赶明儿我给你找一位,算算你跟程家小姐的缘分如何啊?”
“我和程小姐的事儿不着急,你要是有这资源,先算算咱俩。”江执慢悠悠说。
“咱俩还用算啊?”肖也笑。
“用,怎么不用?”江执轻笑,“算算这段孽缘什么时候能结束。”
肖也不怒反笑,“别啊,没了我在你身边,你的日子多孤独寂寞冷。要我说,等回敦煌之后你就把你那间次卧让给我,你看,两人一龟,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多好。”
得,还没忘他那套公寓呢。
江执不着急不着慌地怼了句,“可以是两人一龟,但那个人未必是你。”
“别啊,我风趣好用的……”
程溱回头瞅了他俩一眼,心尖尖都跟着荡漾了一下。
月色正朦胧,是不是在清风里把酒相送暂且不提,但任谁看了这幕都会有种这俩人许是醉后缠绵过的直觉……
她这个羡慕盛棠啊,守着这俩帅哥多赏心悦目啊,这脸蛋,这身材的,再多烦心事看着这两张皮囊也就烟消云散了。又咬牙盛棠烂泥扶不上墙,这么好的两副衣服架子,没事儿上手摸两把啊。
……
今晚时轮的热闹程度胜过每一个周末。
除了司邵的粉丝外,这里几乎被z大的学生给包场了,司邵在这里做了东,以预祝盛棠旗开得胜为由。
江执四人往里进的时候,身旁有三三俩俩的同学往里走,递上邀请函时你一言我一语的。
“你们说今晚司邵还真是为了投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