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烨除却惊叹之外,更多的是担忧,蹭蹭蹭的上了演武台,拉着卫云歌左看看右看看:“可有被伤到?亦或者是内里有哪里不舒服?”
卫云歌扭了扭肩膀,笑眯眯的摇头:“哥,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受伤了吗?”
说话间,悄悄理了理凌乱的裙摆。
台下的卫长绾被丫鬟扶了起来,她眼下浑身又麻又痛,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眸,不甘又愤怒的嘶吼着:“这不公平,我不服!”
“这个贱人竟然用毒,二叔,她犯规了,她想要置我于死地。”
卫千殇面色不佳的起身走了过来,沉沉的视线落在卫云歌身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东牟道人也是一脸稀奇:“你这小女娃娃,身上只有一些稀薄战气,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卫云歌毫不畏惧的停直了身子,嗓音清亮,掷地有声:“是卫长绾先犯规,拿出了本命灵器,想要杀我,我为自保,这才不得不如此。”
末了,她眨着眼,一脸委屈的看着卫千殇:“二叔,我若不这样,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卫长绾看卫云歌的眼神如刀如刃,几乎要将她活剐了:“分明就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于前!”
卫云歌眼观鼻鼻观心,答的分外认真:“这是比试,我远战不敌你,难道不能躲闪,就那般任由你攻击?倒是你,打不过就暗下杀招,其心可诛。”
卫烨牢牢护在自家妹妹身前,迎上了卫长绾吃人的眼神:“你做了什么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如今你竟还倒打一耙,真是可笑,我相信二叔一定会秉公处置。”
卫长绾气的浑身颤抖,咬着牙骂道:“你们害了我母亲不够,还要来害我,你们这对贱种,我卫长绾跟你们势不两立!”
“都闭嘴!”
卫千殇暴呵一声,眸光阴鸷:“你背着我偷学医术?”
既然已被发现,卫云歌也不在隐瞒,大方道:“二叔也知道,我战气低微,毫无自保之力,所以,我才偷偷修习了一些医术。”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方才我并未击打她的要害,只是在各个穴位上击打一番而已。”
怪不得她明明没有战气却可以轻描淡写的将卫长绾打败。
东牟道人恍然,看卫云歌的眼神带了几分赞赏。
能够运用自身的优点来打击对方的缺点,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卫长绾冷冷的笑了一声:“二叔,她这哪里是什么医术,分明就是毒术,身为卫家子弟,竟然私下里修习这等阴损之物,您可要严惩才是。”
“住嘴。”卫烨温润的脸上笼了一层愠怒:“你赛中违规,意图杀人的罪过还没定,有何颜面多嘴?”
卫云歌身子如标杆般笔直:“我修习的本就是救人的医术,毒术只为自保,若我真的要害人,你早在方才就该暴毙而亡了。”
卫长绾被堵的哑口无言,恨声道:“别以为这样就能为你自己开脱,二叔不会饶过你的。”
实则,她心里很没底。
以二长老平素对卫云歌偏袒,极有可能不会追究此事。
令她惊喜的是,这次卫千殇非但没有偏袒,还一脸的沉怒:“卫云歌,你不勤加修炼,反倒违背道义,私修毒术,害人害已,立刻关入蘅芜苑禁足。”
卫云歌有些意外的抬头,但大局已定,不容她在辩解,就被卫千殇的人带出去了。
卫烨急切的想要在说什么,卫云歌却转头向他投来了一个不赞成的眼神。
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被捏的嘎吱嘎吱轻响。
终究还是他无用,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东牟道人虽欣赏卫云歌,但她身上毕竟没有战气,不是个可修炼成大才之人,便也没有多管。
唯有卫长绾,那张几近扭曲的绮丽面容上露出一抹畅快。
积攒了多天的怨气怒火总算是随着一同出了。
“你到底是怎么看着她,为何不知她竟悄悄修习了医术都不知道!”卫千殇一改在卫家众人面前威严公正的家主形象,甩手摔了一个茶盏。
茶盏在脚下摔的七零八落,夏姨低着头,一片一片的捡着地上的碎瓷片:“千殇,你火气如此大,于你修炼不益。”
卫千殇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只是一个下人,没有资格直呼我的名讳。”
夏姨鼻子一酸,唯唯诺诺的应是。
卫千殇的火气消减了一些,平静了片刻,道:“这次你必须要给我时时刻刻的盯着她,就连她修炼的时候都不能错过,决不能让她逃脱我的掌控,知道了吗?”
夏姨又是低应一声,转身离开。
明明已到了这个年纪,但她心头对卫千殇的倾卫并没有半点消减,还是会为他的暴怒委屈不已。
可那又如何呢,自己本就与他不可能,当年一段露水情缘之后,能一直维系到现在,已属难得了。
卫云歌躺在床上滚了两圈,披着被子坐了起来。
下人们见风使舵的速度极快,前几日还因二长老对她的偏爱,各种衣食用度供应不缺,如今竟连炭火都没了。
好冷。
诛月啧了一声,圆润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你们人真是复杂,上一还对你有求必应,下一瞬就变了脸,还好你今日没暴露出战气,不然你现在都有可能被拉到冰湖里泡着了吧。”
卫云歌杏眼微微眯起:“你也察觉出不对了?”
诛月点了点头:“你这个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