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废了很大力气才让丽贵妃喝下半碗,就这样也累的满头大汗。
“罢了,祸福在天,你们都先下去吧,秋瑾你在这守着贵妃娘娘,若是娘娘醒了,立刻派人来告诉本宫。”
皇后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吩咐完就被宫女掺着出了秋祥宫,面露疲惫,遗憾的是,她并没有看见不远处飘过的鹅黄色裙摆。
过了午夜,连下两天的大雨已经停止,路上到处是水坑,池塘被大雨淹没溢了出来。而燕国皇城,万户人家,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日,雨过天晴,空中出现了罕见的太阳,虽然是惨白惨白的,但却给人带来了不少希望。夏清歌在和关司晨道别后,独自拄着木棍往北方走,心里盘算着一个时辰过了,便转过身,重新回到了破庙里。
这两日关司晨和慧觉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夏清歌想从空间里取点药出来也找不到机会,而如今只剩下她一人,自然是要好好给自己诊治一番再上路。
夏清歌先从空间里取出活血化瘀的药丸服下,临出发的时候又吃了一片止痛药,这里条件有限,她只能先忍着疼痛等到回了王府,便一切都好办了。
她撩开碍事的裙摆缠在腰间,一手拄着木棍,艰难的向前移动着,服下止痛片减轻了很多痛苦,但还是能感觉到骨头处撕裂的疼痛,刚走了没几步夏清歌就气喘吁吁的扶着树干休息,没半刻钟她又继续向前出发。
她一个半残废的女子独自在这荒郊野岭里,若是真碰上什么麻烦,她也无力抵抗,先前在“天下第一铁”打的银针已经全部用完,夏清歌一边走一边念叨。
“早知道就应该多打一些的,唉……该多打一些的。”独自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虽是惨白的太阳也烤的夏清歌满头大汗,她从空间里取出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喝了一小口,歇了歇便继续赶路,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这么长的路途对于夏清歌来说不仅生理上是一种折磨,心理上也是一种考验,最终,她还是没抵抗住病魔的拉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晕倒在路边,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那个光鲜亮丽的七王妃。
树林里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异常,就在这时远处出现几抹光亮,随即传来人声。
“都仔细搜搜,枯草下边也扒拉开看看……”
“是!”几道参差不齐声音响起,就看着他们搜寻的动作更加仔细,和夏清歌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老大,前边好像躺了个人。”突然,有一个小兵眼尖的看到泥泞中的人形,挑着灯笼就快跑几步奔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翻开,只见一个女子紧闭着双眼不省人事,回头喊了一声。
“找到了,找到七王妃了。”
众人听闻,纷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为首的人扯下一片衣角将女子的脸擦拭干净,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七王妃,六儿先回去告诉四皇子一声,我们带着七王妃随后就到。”
“是!”
男子快速的安排好一切,招手让人赶来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几人合力将夏清歌抬了进去,盖上棉被便出发回城。
一路上,不紧不慢,既没有给夏清歌造成二次伤害,也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男子赶着马车就停到了漠北府门口,背着夏清歌就跑回了院子里。
闻讯赶来的欧阳修罗和欧阳流云快步跟上,让人腾了一个干净的屋子以便夏清歌躺下,两人看着满身泥泞的七王妃,不约而同的垂着眸退了出去。
“叫几个婢女过来先给七王妃梳洗一番,顺便派人请几个大夫过来,先在院外侯着,等王妃换好衣服就给王妃诊治,另外……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七王爷,快去!”欧阳修罗背着手站在门外,目光透过房门好像能看见正在受苦受难的夏清歌,眉间皱的仿佛小山丘一般。
管事的点点头就快步走了下去,欧阳流云因为信不过属下的脚程,翻身骑上一个高头大马就奔了出去。
“皇兄,还是臣弟亲自去走一趟吧。”
漠北府和七王府正好是燕国皇城的一个对角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平时紧赶慢赶也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欧阳流云仅仅只用了一刻钟多一些。
欧阳流云被王府门口的侍卫拦住,随即勒住马气喘吁吁的挥挥手。
“快去告诉七王爷,王妃找到了,就在漠北府里,但王妃如今昏迷不醒实在不方便移动,只能麻烦七王爷先走一趟了。”
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虽不知道真假,但看着来人玉冠锦袍不像是在说谎,顾不得回应一下就跑进王府里,不一会儿功夫,顾承轩被人推了出来,一辆马车也缓缓停在了王府门口。
“八皇子?”顾承轩疑惑,他只听侍卫说夏清歌在漠北府里,却不知来通知的竟然是八皇子欧阳流云。
欧阳流云松开缰绳朝着顾承轩抱拳说道“七王爷快跟我走吧,对了,顺便带上七王妃的衣物,漠北府里没有女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给王妃换上。”
“早已经准备好了,出发吧。”顾承轩沉沉点头,随后就有人将他背上马车,一甩马鞭飞奔出去,见此,欧阳流云双腿一夹马肚,也快速跟了上去。
欧阳流云的骏马不快不慢刚好骑在顾承轩的马车旁边,他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青石路,又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承轩。
顾承轩听完顿时了然,道了声谢便再也不出声,欧阳流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