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她和无痕的保护下几人还被暗算她就一肚子的气,恨得牙都痒痒了。
“罢了。”夏清歌抬手,止住了琳琅的怒气。
“暗算皇室中人该当何罪?”
无痕低头,语气恭敬“轻则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城,重则株连九族世代为奴。”
在这个弱肉强食,权者为尊的时代,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几人面如死灰,只有善音还心存侥幸,大喊“七王妃,这一切都是静言交代的,我们几人都是被威胁的,实在是冤枉,还请王妃明查恕罪!”
静言的脸更黑了,她侧头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善音脸上,脸上的慈祥已经被狰狞代替,说出来的话污秽不堪。
“你个狗娘养的贱杂种,老娘就应该早早地掐死你,任凭那个跛脚王老头把你糟蹋了,也省的后来被你反咬一口,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要脸的……”
静言张口怒骂,足足骂了一刻钟时间,竟然没有重复得一句话,善音也不甘示弱的梗着脖子和她对骂,顺便还教唆旁边的人一起声讨静言,左右没命活了,还不如一吐为快,省的到死也是憋屈死。
一时间,屋子里全是女子的怒骂声,在无痕的认知里,女子素来都是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的,他从来未见过这么劲爆的场面,张大嘴往后倒退。
夏清歌双手环胸看着这幅狗咬狗的热闹场面,似乎不耐的挠了挠被吵的生疼的耳朵,不平不淡的说了一句“闭嘴。”
她们几看,在后者刚说完她们就闭上了嘴,但依旧不甘示弱的狠狠瞪着对方。
夏清歌安抚性的拍了拍失魂落魄的丽贵妃,施施然站起身来,一旁的琳琅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微晃的身形。
“本宫知道你们是受人指使,也无心怪罪你们,只要你们对这件事守口如瓶,老老实实的待在祷月庵里,本宫向你们保证,日后定会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静言几人根本没想到夏清歌会如此宽容大度,这时候只要让她们活下来,让她们做什么都可以,几人纷纷点头答应,目光中欣喜若狂。
夏清歌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瓷瓶子递给琳琅,转身又坐回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这是本宫研制的毒药,除了本宫之外没有人能解开此毒,不过你们放心,每个月本宫都会派人给你们送来解药,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听命于本宫,本宫定会保你们安然无恙。”
静言几人眼底闪过犹豫,说实话这是一个十分划算的交易,也没纠结多久,她们就点头答应了。
“贫尼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还请王妃不要辜负贫尼的心意。”
死到临头静言还出声威胁夏清歌,后者也不恼,轻笑着点了点头。
“本宫一向说话算话。”
静言几人在琳琅和无痕的注视下服下了毒药,一瞬间面如死灰,如今,她们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的命交给七王妃了,她们已经开始祈祷,希望七王妃不要死于非命,如若不然,她们也会跟着陪葬。
无痕在夏清歌得示意下解开了绳索,地上的几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扶着酸痛的脊背胳膊,佝偻着身子,仿佛年迈的老人。
“主持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了呢?”夏清歌面无表情的开着玩笑,说出的话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静言闻言,扯了扯嘴皮子,欲哭无泪。
她倒是想笑,可是也得能笑得出来啊。
“母妃,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等到休整一番后再出发回宫,母妃意下如何?”夏清歌扶起丽贵妃,轻声询问。
这件事对丽贵妃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她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事,点点头就全数交给夏清歌来处理,路过静言主持时也没有任何停顿。
黎明时分,空气中透露着寒冷,呼啸的寒风裹着风沙奔腾而来,吹迷了人的眼睛,凌乱了人的头发。
回房厢房,里边已经被琳琅几人收拾得整整齐齐,除了被打破的茶壶茶杯,一切还跟以前一样,仿佛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场梦。
丽贵妃强打着精神换了一身衣裳,又就着温水服下了夏清歌准备的药粉,这才耷拉着眼睛靠在软榻上。
“本宫真的是没想到啊。”丽贵妃喃喃出声。
“本宫真的不曾想到静言会是这种人,亏得本宫还把她当做高僧来看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唉……”丽贵妃长长叹了一口气,顿了顿继续问“她没说,幕后主使是谁吗?”
夏清歌毫不犹豫的摇头,这件事她并不想让丽贵妃也卷进来,于是并不打算告诉她实情。
“唉……这可就难办了,你回去后一定要将此事告诉轩儿,以后万事多加小心,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要防备着身边的人,本宫和静言主持相识这么多年,却也是被她骗了这么多年。”
丽贵妃表情很淡,深知自己这几年的心血被白费,她没有哭闹没有撒泼打滚,反而冷静的让人害怕。
夏清歌抬手挥退众人,等到房门关上,这才坐到了床边。
“母妃现在看清这件事也还不晚,如今母妃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相信过不了多久,母妃就会重获恩宠的。”
“你不知道。”丽贵妃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夏清歌疑惑的目光下解释,“这十几年来,本宫一直痴迷于吃斋念佛,早已经把帝王恩宠抛到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