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翟林能给我弄出来钱,他就是玩钱的高手,而且人家玩钱也很简单,信手捏来。
这就是金融。
金融这个东西,真的就很可怕。
真的,他真的就能让富有的人更富有,贫穷的人更贫穷。
金融这个东西,需要敬畏。
这件事说定了,柳龙立马就回去准备了,这小子屁颠屁颠的,可积极了。
搁谁,他也会积极,妈的,六块价值一个亿的土地,直接给你干到几十亿上百亿的价值,你搁谁,谁他妈也得积极啊。
我跟翟林继续喝酒,这七十二度的云省大曲,我们两干了一瓶,就一盘花生米。
“上盘肉行不行?”
翟林跟我抱怨着。
我听着就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说:“康叔,把后厨那几个什么,野味,给弄一弄。”
康叔立马说:“好嘞。”
翟林指着我说:“你这个小东西啊,玩我呢是吧?没钱上菜,这会怎么有了?”
我听着就尴尬,我说:“这,不是马上就有钱了吗?”
翟林摇了摇头,他说:“你这个人,坏不到那去,你心啊,狠不到绝,要是我,那就是没有,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是不是?”
我笑了笑,我这个人,嘴上说,人不狠站不稳,但是其实,我确实狠不到那里去,我只会对那些触犯我底线的事,报以决绝。
我端起来酒杯,跟翟林碰一个,我们干了一杯。
翟林说:“从那小子身上剥一层皮下来,你就知足吧,总比没有强是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总比没有钱,这该出的钱,还是得出,空手套白狼,还真不是那么好套的。
翟林问我:“你呢,是想做一个好的企业家,还是想做一个商人呢?”
我说:“有区别吗?”
翟林说:“区别大了,企业家有分好坏,但是,企业家至少基本上都是搞实体的,他至少能为实体经济做贡献,还能讲点情怀,还能利国为民,还能有点担当,但是就是累,但是商人就不一样了,商人啊,就为了钱,只要不违法,不顾一切的搞钱。”
我说:“不知道,只是想走过眼前的路。”
翟林笑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算了,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点了点头,看着一锅回锅肉上来了,就请翟林吃。
他喜欢吃肉,特别是这种大肉,他一口一块,吃的特别香。
余安顺说:“咱们得盘算盘算,眼下,如果老师的计划成功了,咱们就按照60亿的底价增股,我们能拿到百分之50的金额,也就是三十亿,剩下的钱,也能盘算上,满打满算60亿,那么剩下的竞争,我们需要多少钱?”
翟林吃一口肉,放下筷子,他说:“云泰祥这个公司,是非常有潜力的实业公司,他有三百亿的市值,他能带动将近十万人的劳动就业,他的信用评级还有商誉,都是非常高的,如果他上市的话,那么市值一定会很高,这种优质的企业,我们一般按照当下市值五倍的价格去估算,也就是说,未来,将有可能,是一个千亿规模的大团战。”
我听着就很惊讶。
我说:“千亿?我们这才多少钱?弄出来六十亿,都他妈跟吃屎一样了,这千亿?我没敢想。”
翟林笑了笑,他说:“你不懂,金融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金融,从来都是群狼吃羔羊,所以说是团战。”
余安顺很兴奋,她说:“千亿规模的金融团战,我还是第一次参与,很庆幸能与老师一起打这一仗。”
翟林点了点头,突然翟林楞了一下,他突然指着余安顺,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要一起打这一场了?”
余安顺笑着说:“您不打也不行,没有您做军师,我们溃不成军的。”
翟林无语的笑了笑,他说:“你们这是,赖上我了?”
我说:“谁叫您那么有本事呢?”
翟林笑了笑,喝了一口酒,很是自得,对于我的夸赞,他也不再谦虚。
翟林想了想,他说:“咱们得找机构,参与这场战争,只有机构下水了,咱们才能抱团取胜,最好是银行,他们的钱,比任何私人公司都要多,只要能让他们能尝到血的味道,一定会死磕的,但是,一旦如此,这家公司,将会面临一个巨大的灾难。”
余安顺说:“股价被抬的虚高,实体经济营收更不上,当泡沫被戳破之后,股灾就会发生。”
翟林点了点头,他说:“当然了,那些股民我是不心疼的,我心疼一个接近上百年的企业,就此消亡,这是非常可惜的。”
我点了点头,翟林虽然是个金融家,但是还是个有情怀的金融家,他也不想实体企业受到灭顶大吉。
我笑着说:“事在人为。”
翟林摇了摇头,他说:“在金融市场的冲击下,你人的力量,太渺小了,银行的钱投资进去,他是有杠杆风险的,他们是必须要赚钱的,不赚钱,他们就得挪位置滚蛋,所以,当价格上去之后,银行必定会抽逃,而且是釜底抽薪似的,不仅仅是银行,其他机构也是一样,他们帮你,不是看你面子,而是冲着利润去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不管怎么样,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台面上表演。”
翟林立马说:“嗯,这句话我喜欢,前提就是活下来,来,敬生存一杯。”
我立马端起来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