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龙贵自信的目光中,马妍默默的举起了手。
当看到马妍举起手的时候,马龙贵自信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住了,眼神里的不可思议,让我觉得好笑。
马龙贵立马问:“啊妍,这个价格明显的,就不符合市场,会让我们损失一半的利润,这对我们马帮打击很大,如果是大锅头在,这个合同绝对不会通过的。”
马冀立马说:“你小子,少在哪里胡说八道,大锅头现在不在,咱们就应该像今天这样,举手表决,既然大家都同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马会,看好你儿子,别让他胡说八道。”
马会皱起了眉头,他冷着脸说:“三个,我想,任何一个作为公司一员的人,都应该有权利对不合理的东西,表示质疑,我也很怀疑,你是为了做大锅头,完成对赌协议,才这么便宜的放货,而我更怀疑,这个人,为了从中牟利,拿我们的对赌协议来做文章,这一来二去,他可能就赚了两个亿。”
马会说完就指着我,他是个沉稳的人,虽然很愤怒,但是表现的方式一点也不激烈。
马全冷声说:“我也觉得是,三哥啊,为了达到目的,而损害公司的利益,你觉得,合适吗?”
马冀立马拍桌子了,他说:“六年都卖不出去的茶叶,我降价卖怎么了?你们什么意思?眼红啊?眼红也给我憋着,茶叶厂是我马冀负责的,我马冀说了算,这个合同大家都表决通过了,就这么定了。”
马冀说完就不高兴的离场,所有人都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都很愤怒。
马龙贵立马站起来,他说:“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去找大锅头,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同意这件事。”
马宏立马说:“你小子,怎么那么轴呢?别去烦大锅头了,让他享两天清静的日子吧。”
突然,马妍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突然,她说:“什么?又崩了?我马上过去。”
马妍说完,就赶紧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会议室,所有人立马知道,马正元又有危险了,赶紧站起来跟上去。
这个时候要是马正元死了,他们都必须要在身边,马正元最后的遗嘱,是非常重要的,每个人都想在场。
我也赶紧跟上去,上了车,直接去医院。
我看着路上几十辆车,都在拼命的往医院赶,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在医院的走廊里,我看着有百十号人,整个马帮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来了。
我们都赶紧朝着病房走,我就看着病房整个地板上,都是粪水,很臭,医生在给马正元做护理,马妍急忙走进去,担心地问:“怎么样医生?”
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年纪大了,免疫力太低,造口有发炎的迹象,中午的时候,我们想给他做小肠造影,看看炎症有没有入侵到内部,给他喝了造影剂,这个东西会导致腹泻的,所以又喷了一次。”
马宏立马不高兴地说:“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们都不在身边,你就随便乱做?出事了,谁负责啊?你们这些医生,是不是都不想好了?知不知道床上躺的是谁啊?”
那个医生立马吓得脸色发白,马正元就特别不高兴地说:“你叫什么啊?人家医生只是为我做检查,我同意的,你叫什么?”
马宏立马委屈地说:“大哥,那你也跟我们通知一下啊?”
马正元心累地说:“你们都太忙了,太忙了,我知道你们一身都是事,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马宏听着,就眼泪哗哗的了。
马正元立马不高兴地说:“你别哭,赶紧收拾收拾。”
马正元说完,马龙贵立马就走进来,拿着卫生纸铺在地上,开始清理地上的粪水。
马宏看了之后,那叫一个气啊,他立马说:“不要动,让这些医生护士弄,就让他们收拾,妈的,收钱的时候,一个个怎么都不愣着啊?干活的时候,怎么一个动手的都没有?怎么嫌脏啊?是不是也嫌钱脏啊?”
马宏的怨气很大,对这些医护,他很不满,这让马正元很难受。
他说:“你能不能尊重人家一下啊?人家是医生,这些事,本来就不是人家应该做的,你要是不想收拾,你就出去,行不行?”
马宏气的鼻子都歪了,直接走出去,我看着那马龙贵立马站起来,看着马正元的病服上都是粪水,他就说:“啊妍,你出去一下,我给大锅头换一下衣服。”
马妍哭着说:“麻烦你了阿哥。”
马龙贵什么都没说,马妍出去之后,就给马正元换衣服。
马正元立马说:“啊贵啊,辛苦你了,衣服不要丢了,不要浪费,赚钱不容易的,一套病服要一百多呢,洗洗,我还能穿。”
马龙贵说:“知道了大伯,我会洗的。”
我看着马正元虚弱的样子,我心里很佩服他,真的,他非常的节俭而且谦虚,以他的身份地位,清理身上污迹的东西,就可以命令这些医生干,但是他很低调,不麻烦这些医生。
对医生,马正元有一种很强烈的尊敬感。
他的节俭,看上去有一些变态,一百多块钱算什么?花不起吗?肯定能花的起,但是他不浪费,这并不是他做作,而是真的节俭,他一个要死的人了,用不着在做作了。
马正元真的就是老一辈吃苦头吃过来的,所以他知道,每一分钱都不容易,他能省,就省。
马龙贵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大伯,三叔以一万块的价格,清理了两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