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这块黑乌沙的时候,我就深深的被他的皮壳所吸引了。
这块料子的皮壳,不是说那种典型的黑成碳,油成墨的那种黑,他像是一种黑巧克力一样,带有光泽,而且一看那皮壳,就一目了然,这块料子的皮,是非常薄的。
黑乌沙这种赌石,十个黑乌沙,九个垮,但是黑乌沙却是赌石市场的主力军。
不仅仅是行家,非常多的翡翠赌石玩家,都很喜欢买黑乌砂的翡翠原石来玩,因为这类品种的原石,赌出满绿帝王绿的概率很高。
黑乌砂翡翠原石的赌性比一般的翡翠要大,行业里行说的“一刀穷,一刀富”其实也是专门来形容黑乌砂。
这块翡翠原石的赌点还是挺多的,皮壳上有枯癣有松花颜色的表现,而且有色带,行话里有“龙到处有水”的说法,因此如果运气好些,能赌到狗屎底出高色。
我拿着手电在料子的皮壳上打灯,皮壳起荧光,倒是看不出来色的表现,但是有松花跟色带,我倒是不怎么担心色。
这块料子,赌性很大啊,可以赌色,赌种,甚至是赌裂,因为料子的表现很好,所以,可赌的东西是非常多的。
我捏了捏鼻子,我说:“老伯啊,你打算多少钱出啊?”
老伯立马说:“我打算500万出,如果你卖出去了,你可以提百分之十,但是,你得先给我50万救急。”
凌姐立马笑着说:“阿爹啊,那有这么做生意的呀,你寄售呀,我们不问你要寄售费,就不错了,你还要我们垫钱,没道理的嘛。”
老伯立马苦笑着说:“这料子好啊,是他爸爸看的,他爸爸跟我说,这料子捂在手里,可以当传家宝的,让我不要轻易卖,他说啊,这料子要是切满料,那可得上亿嘞,小伙子,我是相信你爸爸的话的,你信不信?”
凌姐啧了一下,她说:“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弟弟,别理他。”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信。”
老伯立马说:“哎呀,你信就好啊,我真没骗你啊,十年前的4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啊,我很相信你爸爸,直接拿下来了,那时候4万块钱够在市区买套房子了,我都没买,年轻人,我真的是救急,自己也敢开,特地拿出来卖的,你爸爸那么仗义,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差的,救救急好不好?”
我笑了笑,我摸着石头,很光滑,像是扒了皮的青蛙,这种皮壳风化的非常好,种老肉细,这块料子是个好料子。
我爸确实非常仗义,不单单自己看料子,还给别人看料子,他人缘很好的,但是,也正是因为人缘好,不分什么人,都交朋友,最后把自己给害死了。
我会学他,但是,我也会看人。
这个老头,不像是说谎,当然了,这块石头不会说谎。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料子,我说:“阿爹啊,料子我想拿,你给我便宜点吧。”
老伯立马说:“你说嘛,好多点钱嘛。”
我舔着嘴唇,我握着他的手,我点了三下,他立马摆摆手,他说:“太低啦,你爸爸说,切开了能卖上亿呢,我信你爸爸的话嘛。”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一刀穷一刀富,你不切开,你永远都不值那个钱,阿爹啊,咱们按蒙头料来卖,好不好?”
老伯撇撇嘴,抱着两个胳膊,他考虑着说:“我养老也要钱的嘛,你加点,加一个数怎么样?四百,怎么样?”
凌姐说:“弟弟啊,除了公盘外,咱们可从来没赌过400的蒙头料啊,这是蒙头料啊。”
我点了点头,确实,我一般在外面赌石,都不会买这么贵的,我都是三五万,三五十万,顶上天了,蒙头料就这性价比,再高,那就是赌钱不是赌石了。
不过这块料子的赌性,很大,而且,如果真是我爸相的料子,我觉得,他说的不会错。
我说:“行,阿爹,抓着料子,我要了,肥狗,给钱。”
凌姐翻了白眼,但是她没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认了。
肥狗立马说:“跟我去拿钱。”
老伯立马说:“你小子仗义啊,我谢谢你了啊。”
我听着就笑了笑,我说:“祝你早日抱孙子。”
老头立马哈哈笑着说:“有空来喝喜酒。”
我点了点头,看着老头笑哈哈地走了,凌姐就说:“你认识谁吗?你就跟他这么客气,弟弟,做人不是这么做的,潇洒归潇洒,但是也分人啊。”
我说:“没事啊姐,我觉得这料子,咱们能赢。”
这个时候我看着马宏跑过来了,他说:“玩石头啊?带我一起玩吧?咱们一人一半。”
我笑着说:“行啊,这料子4000万拿下的,入一股啊。”
马宏嘴巴颤抖了一下,他说:“蒙头料,你蒙我呢?不带这样玩的吧?”
我刚想说话,突然看到那个马冀带着人走进来了,我就奇怪了,这人来找我干嘛?
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看了看石头,就笑着说:“玩料啊?”
我说:“是啊,冀爷有什么指教啊?”
他立马说:“玩石头,你是行家,我只会卖茶叶,不敢指教。”
我笑了笑,我说:“那你有什么事吗?”
马冀瞥了一眼马宏,他笑着说:“听说,你是靠石头发的家,我,也想跟你玩玩,走走捷径。”
我低下头觉得好笑,赌石那是捷径啊?赌石是搏命啊?这些人都觉得赌石赚钱很容易吗?
我是靠着赌石发家的,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