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缅啊,瞎砍,根本就不知道翡翠到底什么价,看到你喜欢,先砍你一刀再说,砍到了是他赚的,砍不到他也不亏。
不过赌石圈就是这规矩,你叫了价,你就得买。
说好了十万块钱,那我肯定给。
我给啊姐一个眼色,啊姐是个爽快的人,直接给了十万块钱。
马妍立马说:“算我一份。”
我笑着说:“大小姐,你还真的玩呀?你不是不稀罕吗?”
马妍说:“你挺厉害的,我相信你。”
我笑了笑,我说:“那你给4万吧。”
马妍立马说:“凭什么呀?咱们平摊,也是三万三啊。”
我看着马妍较真的样子,我就笑了一下,我说:“大小姐,不得教点辛苦费啊?我这辛苦半天又是看料子,又是砍价的,是不是?”
马妍听着就瞪了我一眼,她说:“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特别讨厌斤斤计较的男人?”
我说:“这他妈是生意,大小姐,做生意,亲兄弟都明算账,你要是不懂行,就别玩。”
马妍深吸一口气,她说:“行,我出4万,我占4股,切吧,回头我给你结算。”
我听着就笑了,我看了凌姐一眼,我们姐弟两对了个眼色,得给这个大小姐上一课。
凌姐也不说了,直接给钱,把这块料子给拿下来。
料子拿下来之后,几个人直接把料子给抬到切割机边上,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
这料子,垮的风险非常大,因为除了那条带子,我没看到其他有什么好的表现,而且,我断定了是木那新坑的料子,这料子除了那条带子之外,皮壳没有特别强烈的荧光感,也就是说,种嫩。
就算有色,这个种水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
拿下呢,就是想赌一个高色,木那出奇迹嘛。
我招招手,吴灰就给了我一根烟,我咬在嘴里三猫要给我点,我就挥挥手,孩子在呢,我就不想当着她的面抽烟,就是有嚼头。
这料子够大,够完整,没有明显的裂痕,不管是牌子也好,还是镯子都是一箩筐的。
我直接把牙机给拿起来,先他妈的擦一条带子再说。
我一开料子,很多人都围过来了,我换钉头的时候,我看着那马宏也来了。
马宏笑着说:“年轻人,算我一份。”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好意思,股平分了,等下一波吧,还有,别他妈叫我年轻人,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叫我年轻人,知道上一个叫我年轻人的那王八蛋怎么死的吗?”
马龙根不爽地说:“怎么死的?”
我说:“缅国华商会知道吗?唯一的32层大厦,那王八蛋把百十号人架到了楼顶上,直接从上面给丢下来了,摔成一坨屎了,那他妈叫一个惨。”
听到我的话,马宏眯起眼睛,他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笑了笑,没稀罕再搭理他,打开牙机,直接开始擦蟒带。
我狠狠地咬着烟头,这蟒带希望能给我一个好兆头,我一边喷水一边擦料子。
“哟,瞧着绿色的渣滓,可真绿啊,这色一定不会差。”
我听着边上的人议论纷纷地,我就笑了一下,看着那绿色的水渍,真的,太喜人了。
很快,我就擦了一个拇指盖大的窗口,我拿着水管把水渍给冲洗干净,拿着毛巾把料子给擦干。
“哟,这绿,可真浓啊,一辆法拉利来了。”
我听着那些人一惊一乍的就笑着拿着手电打灯,这灯色一起来啊,边上都是绿色。
“哇!”
所有人一阵惊叹。
纷纷被这绿色给惊艳到了。
但是我心里却嘀咕了起来,我拿着手电朝着边上打灯,这绿色,有延伸,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蟒带出绿不是这么出的,靠边出绿,基本上死的几率比较大,行里叫贴皮绿,也就是表皮一大片的绿色,但是没有吃惊肉质里面去,难说。
马宏立马说:“年轻人,现在开窗了,算我一份?”
我笑了笑,我说:“这涨了,这开窗,正阳高冰,一只镯子都得大几百万,这一块料子,要是满料,那得8个亿最少,你给多少入股啊?”
马宏笑着说:“行话,擦涨不算涨,就是一个窗口,值不了八个亿,我算你涨一百万怎么样,我出五十万,那一半的股份。”
“哟,这好事想的,这窗口他怎么也得值个400万吧?这色,这么浓,随随便便出个镯子也得大几百万的,一百万?一百万我也入股。”
马宏很不爽地瞪着周围的人,脸色铁青。
随后他立马问我:“年轻人……”
我冷着脸说:“叫林总。”
马宏深吸一口气,他说:“林总,你说,你说多少钱?”
我看都没看马宏,直接拿着牙机继续开窗,我说:“不稀罕带你玩。”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哈哈笑起来,把马宏笑话的脸都白了。
妈的,一百万?你他妈钱别人家钱值钱还是脸比被人大?
一百万我砸了都不给你。
我舔着嘴唇,看着蟒带,我觉得这块料子垮的几率非常大,有可能就是贴皮绿。
行里有句话,叫做宁买一线,不买一片。
我没有急着去开蟒带,而是拿着牙机,朝着周边开始蔓延出去开窗。
很快皮壳就被打开了,我皱起了眉头,心里有点发凉,因为皮壳太软,所以皮壳不吃刀,这说明料子风化的时间不够,种就很嫩,没有种的翡翠,还不如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