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疑问,陈英名倒是没有显得多么的惊讶。
他说:“林先生有疑问,是正常的,不过请林先生放心,我对林先生没有恶意,请坐。”
我直接坐下来,他也坐在沙发上,他的随从为他倒酒,但是却没有给我服务。
我也没有要求,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陈英名喝了一口酒,他问我:“你为什么要杀张北辰?”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无可奉告。”
陈英名微微一笑,他说:“我得到的信息是,为了一个女人,我对你有深入的观察,你这个人,沉稳的很可怕,今天的事,可以说,是我特意安排的,在一个陌生人如此强势的杀人举动下,动手如此强硬的手段,你做为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居然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是,想看穿了一切似的冷静,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了自己的靠山呢?而且,那个靠山还是强大到连我都不敢动想法的人。”
他说完,就用手在自己脑袋上画圈,想要补充什么,但是最后还是笑了笑。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陈英名狠辣的眼神,那眼神像是毒蛇在做最后攻击的时候才有的狠辣冷静冷酷。
对于这个陈英名,我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为什么要观察我?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是,陈光胜已经有所怀疑了?
如果陈光胜洞察了一切,那么,我所有的计划都将破产。
看到我机警的样子,陈英名立马笑了笑,他说:“你不要紧张,我跟张北辰没有过节,也没有深交,所以,你不用害怕我因为张北辰而对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看着他诚恳的脸色,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觉得,我因为张北辰的事儿担心他对我有什么想法。
难道不应该是陈光胜吗?
看到我的疑惑,他说:“之前,你在陈光胜面前的表现,让我对你很佩服,现在的年轻企业家,跟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企业家不同,他们做公司,做企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圈钱,尤其是现在国内的公司,不管他们的企业缺不缺钱,他们都要融资上市,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套钱,但是,你不一样,你明知道已经掉入了鳄鱼池,自己的公司马上就要毁灭,但是,你还是不愿意放弃,不愿意把自己的公司变现,我很佩服你。”
我说:“公司不是我的,我只是负责人,我答应了要帮陈忠和守住公司,给他打工十年,所以,在我的任期内,我就不会让公司被分割。”
陈英名很奇怪地看着我,他说:“自相矛盾,那,你为什么要上市?”
我说:“为了限制陈光胜,我想要用多家公司通过股权限制的方式,来限制他的资金,而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和事,逼的我进行这么做,但是,我没想到陈光胜这么有手段,居然拉着你还有整个华商会的人来瓜分我的公司,我以为,他会跟我单打独斗。”
陈英名瞥眼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他说:“以你观察人心的本事,你不可能不知道陈光胜的阴险狡诈之处,我在观察你,你也在观察我,我们在谈话之中,我在套你的话,你也在套我的话,你想从我身上抓到某些让你安心的信息,而我,只是对你这个人比较好奇,这场谈话充满了虚伪,效果自然就很不好,我们不妨都卸下来彼此内心的渴求,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陈英名给我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他真的很厉害,看透了我的内心,我觉得,我在跟一个老鬼打交道。
我问他:“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
陈英名端起来酒杯,不停地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想了许久之后,他才说:“你真的杀了张北辰吗?”
我立马说:“对,杀了他。”
我没有任何犹豫,我知道,我不能犹豫, 我不管他来是什么目的,是不是陈光胜派来的,我都不能让张北辰的死有任何波澜。
看到我这么爽快地回答他的问题,他立马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却笑了。
他说:“行了,我知道你真实的答案了,张北辰一定还活着。”
这句话,让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的肯定与自信,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问他:“你不信我?”
陈英名笑着说:“我只想我自己,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既然我没有看错一个人,那么与这个人所做的违背lún_lǐ的事,就不存在,行了,张北辰的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多问一个字,更不会多说一个字,你可以放心。”
我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冒出来。
放心?我怎么放心?张北辰的死,是整个事件的,是我麻痹陈光胜的重要毒素,如果陈光胜知道张北辰没有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存在。
陈英名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世界,他说:“这里的繁华,都是虚假的,在这里做生意,很难,我是淘金的,我的金子上面,都是带血的,我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很辛苦,我的企业是我的心血,所以,我不想被别人控制,我这个人,也更不想被别人操控。”
他的话,让我有些奇怪,我试探地问:“你……不想让陈光胜操控你?”
陈英名冷笑了一下,他说:“人,有很多无奈,想要上位的人,永远要靠踩着别人的尸体或者被别人捧在手心里捧上去,张北辰活着,我就没有上去的机会,张北辰死了,我就得被人握在手心里,然而现在他的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