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龚菲,来到了一间私人病房,我不想龚菲跟朵朵坐在大厅里输液,所以,就办了住院手续。
输液之后的朵朵,明显好很多,而且也醒了,不过小脸蛋还是被烧的通红通红的。
很让人心疼。
龚菲跟我说:“你……回公司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情况算是稳定了,我也必须得尽快回去办事了。
但是朵朵立马说:“阿爸,抱我……”
龚菲立马说:“阿爸要去办事,别缠着阿爸,要不然阿爸会不喜欢你的。”
朵朵立马怯生生地看着我,虽然不舍得我走,但是又不敢说话,那惹人疼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狠心。
我只好坐下来,把朵朵抱在怀里,她也像是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
龚菲说:“你,太宠着她了……”
我说:“他叫我阿爸,我怎么能走?”
我说完就伸手摸了摸朵朵的头,还是很烫,我说:“怎么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不退烧,你去把刀院长叫过来,问问他科室的人,是不是开错药了?要他亲自开。”
龚菲没有走,而是坐下来,抱着我的胳膊,她说:“那有那么快,又不是仙丹,吃了马上就会好。”
我看着功夫给现在不担心了,反而满脸的幸福感,我也就没说什么。
突然龚菲问朵朵:“朵朵,你一个人玩,孤独吗?”
朵朵点点头,她说:“嗯,我想阿爸跟我一起玩。”
龚菲笑着说:“阿爸要工作,阿爸跟阿妈给你生个弟弟,一起陪你玩好不好?”
朵朵立马摇头,她说:“我不要弟弟,我就要阿爸陪我玩。”
朵朵说完,就往我怀里钻的更狠,深怕我会离开似的。
龚菲笑着问我:“我给你生个儿子吧。”
我说:“你神经病,生什么儿子?”
朵朵不生病,我觉得一切都很好,但是她一生病,我心里立马就乱了,所有的事,都因为她的病而排开。
我还必须得坐在这里陪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龚菲搂着我的胳膊,搂的很紧,她说:“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家,就得有孩子,有了孩子,家才有生气,才有活力,才有对未来的期望。”
龚菲的话,让我心里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她说的对,家,确实得有孩子点缀,有了孩子,才能对未来有更大的期望。
我低头看着龚菲,她也看着我,我们双目四对,她满脸温情的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说:“嗯,那就,生一个吧。”
听到我的答案,她立马拥着我,亲吻我,似乎,现在就想跟我生个孩子似的。
但是很快朵朵就强行的把龚菲给推开,她吃醋地说:“不准阿爸亲阿妈,不准,阿爸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看着朵朵那股吃醋的劲,我就笑了,很无语,一个小孩子,怎么醋味还那么大呢?
我看着朵朵那张稚嫩的脸,心里的那些暴戾,那些野心,还有那些仇恨,都像是被抹平了一样。
发自内心的轻松,高兴。
我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也很久没有这么纯真过了。
我紧紧的把朵朵还有龚菲搂在怀里。
这就是家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平和,但是,就是很暖心,像是一颗良药一样,治愈着心里的豁口,填补那一道道裂痕。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龚菲把手机交给我,我看了一眼,是刘萱的电话,应该是到了。
龚菲立马把朵朵接过来,她说:“办事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朵朵立马说:“阿爸,你会来接我吗?”
我说:“阿爸不走,阿爸办完事就过来,送你回家,今天阿爸就陪着你。”
朵朵立马说:“阿爸快去忙吧,快点忙完,就可以来陪朵朵了。”
我听着她那善解人意的话,我心里就很感叹,一个小孩子而已,怎么就那么多戏,那认真的样子,真的像是个大人一样。
我嗯了一声,直接走出了病房。
我跟三猫一起来到楼下,我看到刘萱的那辆豪车停在门口,我直接走过去。
刘萱走下车,她今天没有穿皮衣,我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穿皮衣了。
不过还是黑色,一件黑色的无袖连衣裙,纯黑色,黑的,有点像是黑寡妇的毒液一样。
没有任何修饰的黑色无袖裙,重点在于整体的挺括与流畅,感觉,她圆润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很多,像是很久没有受到男人滋润的女人突然有了男人滋润之后,变得如沐春风了,整件衣服没有一丝多余与拖沓,轻松穿出大气场,它是闪亮配饰的最好背景板,一点奢华闪耀就能展现好品味。
但是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整件衣服,就显得像是丧服了。
我抓着她的裙角,一脸入侵的表情,她立马抓着我的手,冷声说:“我刚死了丈夫,你就要欺负寡妇?你还是个人吗?”
我笑了笑,我说:“忘了你在守寡,但是我知道寡妇一向很寂寞……”
我说完就狠狠的入侵她的重重守卫。
刘萱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她说:“你真是个狼崽子,比王春龙那种窝囊废要让人心动,但是,也无耻的让人想要剁了你,你真的让人又爱又恨。”
我说:“我相信,你一定是恨我多一点。”
她咬着牙说:“你知道就好,不要觉得女人好欺负,是,无毒不丈夫,但是最毒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