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我能做的到,龚菲那个女人我就会为她杀出一条血路。
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我而死却无动于衷。
我从凌姐的手里挣扎开。
我说:“凌姐,我想打。”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看着我。
刺蛛立马指着我说:“你他妈疯了?他是太子爷,你打他?他不打你就不错了,现在能走,就赶紧走。”
我没有搭理刺蛛,只是看着凌姐,我指着地上趴着的吴灰。
我说:“他什么都没看见……”
刺蛛立马不屑地说:“他跟你有关系吗?跟我们有关系吗?别拿兄弟们的命给你耍性子,我刺蛛可以为兄弟卖命,但是绝对不为不相干的人流一滴汗,凌姐,走。”
她说着带头就走。
凌姐一把抓住刺蛛的手,刺蛛立马回头,满脸的不爽,她使劲的扒拉着自己的刺头。
她说:“我靠,凌姐,腾龙太子爷,北蟒的儿子,为了一个开大排档的儿子,跟他们打?疯了吧?”
凌姐说:“我兄弟说打,那就一定得打,讲义气,就给我留下。”
凌姐的话,让我热血沸腾,我就知道只要我开口,凌姐就不会拒绝我。
刺蛛咬着牙,吼道:“去你妈的,真是一头不知好歹的小狼狗,肥猪,跟我干他王八蛋。”
那个油腻的小胖子立马带着人冲过去了。
刺蛛也拿着家伙从我身边冲过去。
这个女人,也是个性情中人,虽然口口声声说要走,但是凌姐要干,她立马第一个冲锋陷阵。
凌姐挥挥手,肥狗什么都没说,带着人就冲过去。
我跟凌姐站在人群之外看着,混乱,十分混乱。
太子爷张辉也瞪着我,他一点都不慌,不乱,就是踩着吴灰,那个瘦弱的孩子,像是个羔羊一样被他踩在脚下。
这就是命运悲惨的写照,这个江湖,弱,就该死,强者就能碾压你,像是畜生一样踩在你头上,让你生不如死。
两军交战,打的不可开交,但是谁强谁弱,其实从战局上可以看的出来。
我们的人攻不进去,太子爷的人,守在太子爷身前三米,我们的人,怎么都攻不进去。
我看着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吴灰,我害怕他流血流死了。
我握紧了拳头,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吴灰给救出来。
他们信守了承诺,我就得保他们周全。
我四处看了一眼,我得想想办法。
突然,我看到了液化气,我直接走过去,把大排档液化气瓶给拉出来。
我拉着液化气瓶朝着张辉走过去,我直接把液化气瓶给打开了。
张辉立马指着我说:“你小子,这么狠是吗?跟老子玩命是吗?”
我没有搭理他,直接把液化气瓶给扭开,瞬间所有人都停手了,太子爷张辉的人不停的后退,很快就退到张辉的身边。
整个街道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听着那噗嗤噗嗤的声音,所有人都在流汗。
我拿出来打火机。
我对着张辉吼道:“把人交给我。”
张辉指着我吼道;“我就不信你敢点。”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打火机给点着了,看到这个画面,张辉的人立马后退。
他自己也从吴灰的身上离开,后退了几步。
我立马拖着瓶子朝着张辉走过去。
他愤怒的朝着后面跑,深怕我追上他似的。
他的人也乱成一团。
凌姐跟着我,他不怕死,凌姐的身后跟着肥狗,我们的人都跟在凌姐身后,跟在我身后,生死同命,没有一个人退缩的。
张辉吼道:“草你妈的,芙蓉会所的人都是神经病,草,草,草……”
张辉站在远处,不停的吼叫着,气急败坏。
是的,芙蓉会所的人都是神经病,当年他老子要称霸风情街的时候,就有一个神经病,硬生生的一个人把他老子的手给砍了,让他老子十年都不敢踏足南街。
今天又有我这个神经病,我们不是不怕死,我们也怕死,尤其是我,但是,有些事,比死还可怕。
没有灵魂的活着,比死还可怕。
我来到吴灰的身边,把误会抱起来,他虚弱无比的在我怀里。
他对着我喊,但是嗓子里只有凄惨犹如羊羔一样的无奈声。
“我……的……手,我的……手……”
我看着那张孱弱无力的脸,我把皮带给解开,狠狠的扎在他的手腕上。
我抬头瞪着太子爷,他站在远处,很不爽的掐着腰,气的脸都红了。
我直接走过去,他立马回头就后退,所有人都跟着他后退,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我,看到我没有继续追上来,他就停下脚步,他觉得很丢人,所以又不敢回头面对我。
我直接钻进了大排档里,把吴灰的手找到,拿着他的手走出来。
吴灰看到我出来之后,立马虚弱的朝着我爬过来,他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把他的手给要回去。
我看着他那张麻木冰冷的脸,我把手还给他,他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蜷缩在地上,像是终于可以没有遗憾的去死了一样。
我握紧了拳头,回头看着张辉,他不说话了,但是又不愿意走,似乎这样走了,他很没有面子一样。
我直接抓起来瓶子,点着了,朝着他们就丢过去。
张辉的人立马一哄而散,像是狗一样狂奔,深怕会被炸死一样,
张辉也吓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