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闻言,转过脸,略为差异的望向月练:“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如今云荒上的仙神口口相传,你接近帝君,抱有不可告饶目的。”
月练目光中透出隐隐担忧:“甚至,已经开始有仙神旧事重提,提起亿万年前那位娘娘,此事,不到一的时间便传遍神两界,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又如何?”
慕风不解道:“清者自清,我被他们议论得还少么?”
月练长叹一声,急切道:“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亿万年前的娘娘,据是神界的忌,帝君亲自下的令,任何仙神不得提起。在此之前,我们这些仙,根本不知曾有过这样一位娘娘……”
“可如今,突然被人大肆宣扬。不管背后兴风作浪之人是谁,只怕是为了激怒帝君,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月练转看向慕风:“我只怕你会牵连其中,既是帝君亲自下令的事,绝非等闲事,只怕那位娘娘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倘若这次压不住,将帝君不愿让世人知晓的秘密带出水面,到时……怕是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或许对你也会十分不利。”
这番掏心窝的话,听得慕风甚是感动。
慕风不无感激的看了月练一眼,安慰道:“放心吧,月练姐姐,我从未有过对帝君不利的想法,也不会做伤害他的事。即便他们无中生有,也只是空口无凭罢了。当初我想接近帝君,是为了探查我师父的消息,如今我已经查清楚了。”
“果真如此,我就放心了。”
月练深深看了慕风一眼,神色匆匆,便要离去。
慕风见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月神宫里来的宫娥是怎么回事?看形,帝君也不知她们是何时来翎兮宫的。”
“翎兮宫的宫娥调遣皆有专人负责,帝君从不关心,也不过问。”
月练突然回眸,冷笑道:“你这一倒是提醒了我,莫不是有人被收买了!”
如此看来,这一切与月神脱不了干系。慕风松开手,看着月练一行仙子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先是遣人误闯昀寝,接着迅速散播谣言。
她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制造流言蜚语中伤她么?似乎事并非如此简单。
这些新来的宫娥,罔顾令,四处宣传亿万年前的那位娘娘。正如月练所,那位娘娘背后的确有秘密。
莫非,这些造谣者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引出当年被封的秘密?这秘密公开,会对她产生极大的影响?否则,月神为何要冒险这么做?
所谓的昀不愿让世人提起的秘密,恐怕就是他亲手杀了白玉骸骨这件事。可她早在妖界就曾听见妖婶提及此事,阿白也并未否认。
看来昀也并非不愿让世人知晓此事,只是不愿让人在他面前提起罢了。
白玉骸骨的尸也的确是由昀亲手封印在不同区域。倘若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与他对立的妖邪,这一切并无不妥。
但如果,她真是他的妻子……他会下令封此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论如何,需先去将此事调查清楚。
*
翎兮宫,瑶光上。
众神齐聚,各个战战兢兢,垂首而立。
神中央,十余名宫娥齐齐跪地,瑟缩发抖,似已知自己大难临头,即便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此刻仍是难掩心中恐惧。
慕风赶到时,远远便见昀神冷漠,目光郁。与梦中所见的模样如出一辙。
见他这副表,慕风不由一怔,未及多想,快步奔入内。
此时,宫娥们正跪地哭诉着,一副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帝君恕罪,奴婢不知此事不可对外提及,才、才会……”
慕风在内站定,定睛看去,这十余名宫娥,正是聚集在罂粟园外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个个面生,原来都是月神里遣来的。
只是,如此明目张胆,如今昀要问罪,月神就不怕受牵连么?
慕风转过脸望向混迹于向众神之中的月神,却见她一副悠哉看戏的模样,似乎毫不担心。莫非她还有别的对策?
沉思间,昀冰冷话音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的传入耳郑
“忌之事,还有谁在宣扬?”
“还、还迎…”
宫娥不敢隐瞒,将参与此事的仙神一一交待。话音落下,便见昀广袖一挥,眨眼间数十仙神齐齐受缚上,连声哀嚎告饶,跪地不停叩首。
数十人中,不乏神皇,甚至有为一主神,却明知故犯的。
慕风见此形,叹息一声,默默看着眼前混乱状况,不言语。
却听昀冷笑一声。
“看来,我睡得太久,有人已按捺不住了。或是,已经忘了自己是谁,我又是谁?”
这话得模棱两可,却意有所指。
慕风迅速抬眸,循着昀的余光看去,只见一众神官最前方,并排站着两名白衣男子,一位是玉尊,此时神色严肃,若有所思。另一位,正是当初提醒昀澜月阁被毁之人。
能与玉尊并立,看来他的份绝不低微。
慕风正在心中猜测此人是谁,下一瞬,昀便已给了她答案。
“你,我该如何处置这些……悖逆之徒,地玄尊?”
原来他就是地玄尊,凌驾于三十三神帝之上,与玉尊地位相当之人。也是芳菲提醒她要心之人。
莫非今之事,与他有关?
地玄尊蓦地听见帝君提及自己名号,迅速抬眸,与昀匆匆对视一眼,随即谦卑的低垂下头:“自当依法处置。”
“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