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一脸无奈,“本不至于被擒,但不知从何处突然涌出数十人将我和平常大叔团团围住,并劝说前往此地休息,明日再议。我等心中中计,也是有苦说不出。听听,平常大叔正在旁边砸墙呢。”
陈浮生听完简直哭笑不得,不禁笑骂道:“瓜怂,怎会这般轻易上当?不过还有补救之法,只是需要你我二人配合。”
顾醒脑瓜一热,立马扑腾起来,“如何配合?”
未等顾醒反应过来,陈浮生已来到门口朝他招手。顾醒快步走了过去。却不料陈浮生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还不忘大声呼喊,“快来人啊,有刺客!”顾醒瞪大了眼睛还为回过神来,瞧见陈浮生已将平常救出。一把拉起顾醒,就朝着牢外冲去。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顾醒本以为陈浮生会悄悄进行,没想到如此大胆,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陈浮生高声呼喊引来了巡逻兵士,瞧见三人皆已逃跑,立马追了上来。陈浮生故意保持距离,将追兵“绑在身后”,望向平常笑问道:“将军在城中有多少兵马?”
平常不知陈浮生意欲何为,却也没有丝毫怠慢,立即答道:“不过三千人。”
陈浮生暗中一合计,“够了,此时三千人足矣。”
顾醒不知何故,连忙追问,“难道浮生你想动手?”
陈浮生闻言止步,抬手一指,“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平常倒是听明白陈浮生话中深意,只是心神不安,“此时身在城中,若是贸然出手……”
“将军莫忧,依循此举,定能一举拿下。”陈浮生说完,也不顾身后追兵,将心中谋划告知两人。平常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快步向着驻军方向奔去,陈浮生则是和顾醒,笑脸迎向来人。
追兵不过数十人,却个个披甲带刀,凶神恶煞。见两人未逃,恶狠狠说道:“还不束手就擒!”
未等两人开口,远处突然燃起火光,平常已率众杀来,吓得追兵掉头就跑。待与陈浮生和顾醒汇合,三人没有任何停留,朝着县尉府快步冲去。
陈浮生路上之言,此举虽有些冒险,但却是此时的权宜之计。若是到了明日,那三人便会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当三人率兵来到府外,府中却是空无一人,只有那名佝偻青年,孤零零地站在门外,瑟瑟发抖,彼时嚣张气焰已荡然无存。
陈浮生目光跳过佝偻青年,望向府邸中,易别吹着口哨走了出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而此时众人身后,突然火把高举,显围圈中。
易别拍手赞叹道:“不愧是陈公子,竟能想到这一层,不过还是棋差一招。”
陈浮生却是没有丝毫慌乱,“早已料到你用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赶尽杀绝。”
“此一时彼一时!尚在太平客栈时,我便动了杀心。可时机尚未成熟,才拖到了现在。对了,有件事忘了说,这一出请君入瓮,不过是为了试探你们三人的深浅,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倾城夫人踱步而出,廊亭的那名女子随身搀扶,形势如何已昭然若揭。
顾醒瞪大了眼睛,指着倾城夫人喝问道:“为何如此?不是才经历生死吗?”
倾城夫人朗声大笑:“顾醒,你还是太天真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你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顾醒正欲发作,却瞧见易别在朝着他使眼色,而陈浮生已有了动作。
在此时毫无防备之际,两步跃至来人身前,将倾城夫人抢了出来。易别顺势一脚踹在佝偻青年面门,形势突然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