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白衣祭司走到深坑处,跪伏在地开始起伏膜拜,似乎这深坑之中有神灵一般。不多时,其中一人又从腰间解下一只葫芦。葫芦通体血红,葫芦上用丝线缠绕,白衣祭司将葫芦一端的丝线紧紧缠在手腕上,随后将葫芦抛入深坑中。
短暂的沉默后,随着葫芦落入水中的一声轻响,四人分明瞧见白衣祭司身体一松。而其他白衣祭司瞧见,也如法炮制,接下葫芦抛下深坑。
“他们在做什么?”罗休望着那一众白衣祭司,有些不解。
老黄头不再保持神秘,而是将烟杆紧紧抓在手中,“他们要钓‘澶渊之水’,待他们将葫芦拉起时,我们就出手。”老黄头神情冷峻,似乎预示着什么危险即将到来。
可这一番话,还是说的不清不楚,让罗休好生一阵琢磨,也没闹明白其中缘由。
“不必多问,照做就是。”冥尊抬手打断了罗休的喋喋不休,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一众白衣祭司。
就再这瞬息之间,那一众白衣祭司突然身体前倾,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随时都可能会掉下去。老黄头眼见此景,面容跟加凝重,握着烟杆的手也开始抖动起来。
墨野突然轻声喝道:“快看!”
只见那一众白衣祭司都开始慢慢将身体后仰,以抵消这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随着不断的博弈,似乎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可就在他们欣喜之际,其中一人体力不支,突然往前一倾,站立不稳,掉入深坑中。
没有传来本应传来的落水声,却是连连不断的哀嚎声传来,在此间回荡。而其他白衣祭司有了前车之鉴,往后拉扯的力道也加大的几分。似乎对那缠绕的丝线信心十足,并不担心会被扯断一样。
这种博弈还在继续,而隐匿在旁的四人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耳畔突然响起一阵稀稀疏疏地声音,那一众白衣祭司带走的盒子开始拼命抖动起来,似乎其中的东西要破盒而出。而那些驮着昏迷白衣女子的虫子,也开始往盒子处移动,慢慢围成一个圈,将盒子包裹其中。
那一众白衣祭司显然听到了这附近的异响,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可就是这一呼吸间,又有两人重心不稳,被拉扯了下去。
为首的白衣祭司猛然后仰,宛如跟野兽博弈的斗士,开始拼命地先后拖拽着丝线。若非手腕上有铁腕护着,估计早已在这博弈间被拉扯而断了。其余白衣祭司也纷纷效仿,可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实力不济,一个个接二连三地掉入深坑中。
那种撕心裂肺地哀嚎声从深坑中不断传来,在此间久久回荡不绝。老黄头已是眉头紧锁,不时瞧一瞧那一堆虫子簇拥的盒子,又斜眼撇着那剩下的三名白衣祭司,似乎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其余三人却是开始有些担忧起来,若是等那盒中的虫子破盒而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那剩下的三名白衣祭司终于开始往后挪动,接着后仰的惯性,一点一点地往上收起葫芦。当三人快要走到那一堆虫子旁时,三人同时侧身抓起放在白衣女子尸体前的心脏,紧紧握在手中。
随着那丝线的一松,刚才放下的葫芦也被拉扯了起来。当葫芦飞回白衣祭司手中,三人立刻将心脏抵住葫芦口,快步向着盒子走去。
那围着盒子的灰黑色虫子似乎对三人有所忌惮,纷纷朝着一旁推开,可却是舍不得那些盒子,不断试探着想要再次涌上来。那三名白衣祭司一人对着三个盒子,抬手掀开其中一个盒盖,迅速挪开心脏,将葫芦里的东西倒入盒子中,随即又再次盖上。
盒子在迅速抖动后慢慢归于平静,待这三人做完这一切后,才慢慢退了出去。那群虫子又冲到盒子旁,却似乎对盒子有所忌惮,不敢像刚才一样包裹住盒子。
看到此时,老黄头才抬手冷哼道:“你们三人速速将那那三个邪修制住,老夫再来将这一切铲除干净。”
冥尊朝着其余两人点点头,墨野和罗休迅速翻身跃下,朝着三名白衣祭司疾冲而去。三人似乎还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之中,没料到有人一直在暗处窥探着他们。
未等三人反应过来,就被冥尊等三人制住,老黄头这才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吧唧吧唧搭了两口,吐了个烟圈,自言自语道:“这玩意,真是抽一口,少一口啊。”
老黄头说完,也没有耽搁,快步走到其余心脏处,将它们全部收了起来,然后轻轻弄破其中一个,再往那深坑中丢了进去。
那三名白衣祭司瞧见老黄头的举动,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终于不住地喊道:“你玷污了仪式,将永世不得超生。”可他们却是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黄头将那些心脏仍了下去。
在老黄头不断抛掷心脏的过程中,围着盒子的灰白色虫子似乎也闻到飘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开始朝着深坑疯狂涌去,前赴后继地落入深坑之中,消失不见。
三名白衣祭司已是陷入癫狂,开始用四人听不懂的晦涩言语咒骂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罗休听着几人的咒骂,觉着心头烦躁,抬手就重重抽在了脚下之人的头上,打的他一阵晕眩。老黄头做完这一切,挪步回到三人身前,蹲下身用烟杆在三人头上重重敲了三下,“我知道你们是何许人,不过这所谓的长生秘药,你们就不用想了,那深坑或许会更适合你们
说完抬手做了个扔掉的动作,冥尊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