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科考队的?”落地的军人寸步未停,冲着人群跑过去,张口就问。
“是,我们是国家地理科考队。”一位科考队员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紧张回道。
军人向直升机打手势,直升机徐徐飞降。
这个过程,军人问道:“你们领队呢?”
“钱教授。”有人到车里喊人,一会儿,看上去五六十岁的钱教授快步走来。
军人敬礼,说:“钱教授,有事需要你协助,请你立刻跟我们走。”
钱教授不明所以,犹豫不决。少校过来,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军人敬礼:“报告首长,列兵好恒,所属部队保密。”
“好恒,磨蹭什么,快点带人过来。”直升机刚落地,一位佩戴上尉军衔的军官跳下来,看他头大脖子粗,膀大腰圆,脸庞又红又黑,就像个厨师,说起话来也是粗声粗气。
“赵熊烈!”少校军官脱口而出,他认得这位又黑又壮的上尉军官,曾在一个部队待过。
那叫赵熊烈的上尉军官明显一愣,随即快步走来敬礼,“原来是团指导员,好多年没见,指导员还是这么健朗。”
少校却皱起眉头,他恍然明白了一些,回敬一礼,说:“忙完事到团部坐坐。”
“怕是身不由己。”赵熊烈苦笑道。
“我明白,有时间吧。”少校点了点头,回头对钱教授说:“钱教授,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去,至于科考队员……”
赵熊烈接着道:“人员不宜多,最多带两人。”紧接着补充道:“军事机密,钱教授挑选人员需格外谨慎。”
钱教授再不犹豫,迅速挑选两名队员。
他带来的这批科考队员大多数都是他带过的研究生,知根底,而且前来罗布泊考察之前都要经过政审,挑选两个人并不困难。
很快,直升机升空而去,中途加了一次油,傍晚时分降落在一处戈壁滩。
残阳夕照,余晖洒落这片土地,一阵冷风扫过,带起黄沙漫天,远处的沙漠似乎与天空混为一体,半轮残阳若隐若现,一股苍凉不失壮美气魄扑面而来。
然而,直升机上的钱教授与他带来的两位科考队员完全没有心情欣赏,他们已经被沿途所见震慑。
就在刚才,直升机飞越一片沙漠,这片沙漠钱教授前几年来过,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彻底干涸的罗布泊最低处遗址,而此刻却已经形成一个近千平方米的浑水塘,且有水流自中心区域喷涌而出,水塘面积缓缓扩大。
直升机就降落在距离水塘五六百米处,钱教授从直升机下来,完全不顾遍地黄沙,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跑,摔了好几个跟头,连滚带爬跑上临近沙丘,要不是他带来的一位科考队队员拽住他,搞不好直接跑进水里。
“奇迹……奇迹……”哆嗦着嘴唇,钱教授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确实是奇迹,上世纪七十年代,这里最后一滴水消失,从此成为一片死地,几十年过去,沙漠风沙肆虐,曾经的“地球之耳”荡然无存,最低洼处的水源遗址也已经被风沙遮盖,形成盆地沙丘地貌。
却在今日,水流冲开沙丘,喷涌而出。
水面范围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科考队员手中的摄像机忠实记录必将载入史册的这一幕奇观。
一整夜,钱教授不知疲惫,忙碌于采样、勘探、测量、计算等等,根本没有去管身周越来越多的年轻军人。
这些年轻军人统一身着作训服,普遍年纪在二十岁左右,有男有女,高矮胖瘦各不同,却都相同带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这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从他们站姿、举止甚至身形都可以看出来。
有的站在那里格外沉稳,双脚陷入沙地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尊石像;有的站在那里却正好相反,特别轻盈,好像随时都会双脚离地飘起似的;还有的人轻搓指尖,便有火星闪烁;而另一部分人又恰好相反,他们搓动指尖,有或大或小的水珠出现……
而其中还有少部分人打眼看上去就不同,他们有的一边胳膊比另一边胳膊明显粗壮;有的眉心长有鳞片;有的鳞片生长在手背,或是衣服遮盖的身上;还有的后背衣服高高隆起,就像是有一对翅膀藏在衣服里边似的……
林林总总近百位年轻军人站在那里,就会给人一种独特怪异,却又夺人眼球的神秘气质。
好恒站在钱教授身后,同时也属于这个年轻军人群体的一员,在他身边还有两位女军人,正是许菀与李红艳。
而在一众年轻军人身后,零零散散站着一些军官,年纪普遍在三十岁左右,相同有男有女,他们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更为明显。
其中赵熊烈在这里,与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位女军官,她就是夏美。
再往后,一座沙丘顶部,有六七名军官在这里,他们年纪又要更大一些,都有四十往上。宁北枳就在这里,他是其中军衔最高的上校,其他几位清一色中校军衔。
他们是江宁省几个城市的特事局行动组组长。
但这次前来塔克拉玛干沙漠试炼的行动组新人,并非只有江宁省一省,而是全国性质的。
前年年末到去年年初进行过一次试炼,参与省份只有7个,以及2个直辖市,1个自治区,试炼效果相当不错,为7省、2直辖市、1自治区输送大批合格行动组成员。
去年年末再度前来,便成为全国23个省,5个自治区,4个直辖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