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本就进不来南匈奴王庭的地界,一旦靠近便被匈奴人驱逐,别说是羌渠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都见不着,我见到的都是陌生的匈奴部队,因此怀疑南匈奴人集结了新部队。我询问于夫罗的事情,他们都说不知道,也不通传,就只把我们赶走,若不是带的人少了,我真想冲进去,但就是怕打不过,再把小命给白白交代了。”何安这回还真不是怂,他也是很关心秦氏的下落,不说他自己,就是甄脱平常也多受秦氏照顾,就单单为这一层的情谊,何安也想把秦氏给找回来,至少能够给甄脱一个交代。
这些日子里面,书院的那些女学子们可都快伤心欲绝了,为此事痛哭的姑娘可不在少数,就连唐瑛也伤神担忧,刘辩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让刘辩没想到的是刘香儿一改往常温柔模样,秦氏不在,她挑起书院大梁,安排好学子们的生活杂事,面面俱到,井然有序,这使得院子周进和大儒蔡邕都对刘香儿赞不绝口。
有人在危难中沉沦,有人在危难中崛起,刘香儿自是后者,这是刘辩乐意看见的,也是所期待的。
“刘同那边可有消息?”刘辩缓声问道,何安所说的事与探马带回来的消息是一致的,不疑有假,这也是正是刘辩的猜测有了一定的验证,南匈奴左部的确是有所动作了,现在不止是秦氏和于夫罗下落不明,恐怕羌渠也处于危险当中。
“只有消息回来说上郡刺史和太守不知南匈奴的事情,且上郡巡防疏松懒散,毫无警觉。”荀谌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看样子,南匈奴左部的确是要反叛了。”
“南匈奴左部一反,上郡首当其冲,其巡防如此松懈,一旦遭遇突然袭击,必定会血流成河,到时候上郡又将是生灵涂炭,为之奈何?”沮授说道。
“这南匈奴左部怎敢如此?是挨打没挨够吗?”韩奕说道。
“上郡若是陷入战火,咱们并州军便乘势进军,南匈奴左部的设想必定会被打破的,难道他们就看不明白吗?”卢浗说道。
“他们不是看不明白,而且有所依仗。”荀谌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领悟,如此一来秦氏与于夫罗遭遇袭击的事情便说得通了,而越加可以肯定是南匈奴左部暗地里做的这件事情。
“只要劫持了秦氏和于夫罗,拿他们做人质的话,以此来要挟咱们,如此一来,咱们并州军还进不进上郡了?”荀谌说着便看向了刘辩,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刘辩。
秦氏虽然在并州没有什么正式的官职,但她的身份和地位却是一样的,更在刘辩心目中有着超然的位置,若秦氏出事,书院的一帮学子们必定陷入悲痛当中,介时又会出什么乱子,还不得而知,但刘三儿指定又会惹出麻烦的。
上郡和秦氏之间,刘辩似乎要做出取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之奈何?
“不如再派人与南匈奴左部交涉吧?”董昭说道:“再具体的打探一番也好,若秦氏和于夫罗确实被他们劫持了,尽力把人赎回来也好,看看对方有什么诉求也好,总比坐在这里干想有用。”董昭说道。
“恐怕不行,以胖安的身份都进不去,更别说派其他人去了,难道说让辩爷亲自去吗?”田丰说道。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刘辩深深的皱起眉头,思维仿佛了进入了死角,他着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南匈奴左部一旦作乱,上郡陷入战火,这正是刘辩拿下上郡的好机会,顺势还可以打垮南匈奴左部,一举把这一只匈奴部落给吃了,如今羌渠听话,于夫罗、去卑等人又为刘辩效力,收服这只匈奴人自然不在话下,那并州自然得以更好的发展和壮大。
但南匈奴左部若是以秦氏和于夫罗做人质,以此来要挟并州军不可参与这场战事的话,那么这一切的设想便如同梦幻泡影,刘辩也丧失了一次大好机会。
若不想被南匈奴左部要挟,必定要营救出秦氏和于夫罗,可南匈奴左部连人都不放进去,压根就是拒绝沟通,逼迫刘辩乖乖就范。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刘辩变得十分被动,他很不爽,极为的不爽。
那么到底该怎么做呢?怎么去营救秦氏和于夫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