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觉得心烦是因为在他制定的规则下,刘三儿这臭小子竟然钻了空子,还有一帮二狗子帮他打掩护,更为过分的是这个锅还得刘辩背着。
怎么想都觉得不爽,刘辩的心态有点崩。
刘三儿的那点小心思,刘辩是知道的,但出于对刘三儿的保护,刘辩并不想刘三儿过早的步入仕途。
几年前的那场袭击历历在目,刘辩清楚的记得何安、刘香儿与刘三儿被鲜卑骑兵突袭的场面,若不是有张辽等一帮少年郎仗义出手,誓死相助,恐怕他们都活不到今日了。
而后刘三儿要学剑,刘辩同意了。
但其后不久,秦氏之子秦琅的死给了刘辩提醒,似刘三儿这等少年郎,过早步入仕途,过小进入军旅,并不是什么好事。
身为皇子,又是穿越者,刘辩在汉末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亲人,刘宏这个皇帝老爹一心想着坑他的丹药,何皇后倒是对他真心爱护,但并州与洛阳相距甚远,刘辩又不愿意回洛阳,搞得母子几年才见一面。至于其他皇室宗亲就不用说了,董太后与刘辩不和,刘协到愿意与刘辩亲近,可这个小皇弟终究是逃不过傀儡的命运。
亲情,在皇族当中是奢侈的,弥足珍贵的,又是妄想的。
刘辩珍惜亲情,他把刘香儿就保护的很好,如今这位二小姐不管去哪都是受人拥戴的,但刘三儿这小子却偏偏有一颗躁动的心,他总是想着法子的冒出头来,搞得刘辩很头疼。
刘辩想着让刘三儿安安稳稳的成年,学些本事,往后占个闲职,悠哉过一生。
刘三儿却想着尽早为刘辩效力,文要治国安邦,武要开疆扩土。
这两兄弟的矛盾就出在这里,于是就让他们身边的人也左右摇摆,刘辩的命令不能不听,但刘三儿想情绪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想到无解,只能顺其自然,刘辩走了,女眷们纷纷散去,留下荀谌坐在地上也觉得心烦。
鱼为什么不咬我的钩?既然咬了钩,为什么还跑了?我坐在地上这么久,为什么没人来搀扶一把?胖安,你笑个屁!对了,辩爷咋走了?
看着脸色阴沉的荀谌,何安立即收敛的笑容,他果断回头张望一下喊道:“辩爷,等等我啊!”
我还是尽快离荀友诺这家伙远一点,免得他又要谋我!
何安拍拍屁股跑了,荀谌更加心烦了。
你特马的就不能先把我搀扶起来再走吗?这一下摔的我腿都抽筋了!
荀谌努力的支起身子,望着手中的钓竿,他幽幽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他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心里烦出去走走是很好的选择,看看风景,消遣一番。而在中阳城里西市的商业街便是绝佳的消遣地方,刘辩是很喜欢来这边转转的。
今日的西市可比往常要热闹多了,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路人,各式各样的商贩,琳琅满目的店铺,就连走街窜巷的货郎的叫卖声都比寻常大了不少。
刘辩出入西市的次数也不算少,这里有不少商贩与他都熟络,他不必刻意的装扮出行,也不用豪华阵势来彰显身份,人们对他自然恭敬。
百姓见了,作揖行礼。官员见了,拱手行礼。兵卒见了,军礼行礼。
跪是不用当街跪的,繁琐又刻意,刘辩不喜。
有星辰八卫
护在周边,刘辩与何安两人并肩而走,后面跟着一辆小马车,唐瑛、蔡琰、甄脱等女眷安坐车厢内,外有四侍女陪同,一路走走看看,说说笑笑,也算是逍遥自在。
“辩爷,今日武试那边就要出结果了,三儿那小子可是一连打败了十多个人,看情形是要得了第一呀!”何安把刚买到手的果脯塞进嘴巴里面,说话也是含糊不清,但脸色的表情却是十分享受,对这家伙来说,吃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刘辩随意的摆了摆手算是与擦肩而过的一队巡逻县兵打过招呼,他又对街道边几家商铺的掌柜点点头,掌柜们笑着散去。刘辩对何安的话好似恍若未闻,他立在一卖豆腐脑的小摊前面,未等他说话,摊主先笑着迎问:“殿下,来一碗?”
刘辩摆了摆手问道:“烧饼有么?”
摊主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说道:“今日已经卖完了。”
“饺子呢?”刘辩再问。
“也卖完了。”摊主再答。
“什么都没有,你还做个什么生意?”何安凑个脑袋过来,略带不满的说了一句,摊主尴尬立着,不知如何作答。
刘辩却是点点头对何安说道:“走吧!”
何安瞪了摊主一眼,转身而走。
摊主看着刘辩一行人离去,两眼一红,他当即从摊位后面跑到前面,跪地叩首高喊到:“多谢殿下!”
摊主的这声叫喊并没有引起周边人群的过多关注,好似这是寻常的事情一般,到也有外人不知其中内情的在驻足围观,两三人指指点点,随后便有旁人相告其中缘由,于是这些人恍然大悟,赞叹几句,后慢慢散去。
豆腐脑,烧饼,饺子这些食品都是史子眇在刘辩的授意下搞出来的,这些制作简单,成本低的食品对中阳酒楼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利润,却是在寻常百姓当中极为受欢迎。而刘辩为了让因伤退伍的兵卒们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他把制作配方按照功劳大小分发了下去,让那些退伍兵卒们能够有个营生。
刚才的摊主便是退伍兵卒们其中的一个,刘辩虽未在他摊位上买到东西,但仅凭与他说过几句话,便可以使得这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