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西河酒吧?”夏恽恍然明白过来,然后啧啧嘴说道:“下次我来的时候再带两小坛西河酒与你们尝尝,这俸禄还没发,料想你们也买不起。”
“夏常侍这话说的就有些膈应人了,什么酒如此贵,还能买不起?”张郃有些不忿的说道。
你可以鄙视我的酒便宜,但是你不能鄙视我穷!
“就是,再者说夏常侍准备只就带两小坛来,那也不够喝啊!”审配倒是与张郃穿了一条裤子,他此刻也帮着讲话。
“你们懂什么,这西河酒就光那一小坛,你们可知几钱?”夏恽似有些循循善诱。
“多少?”张郃捧场发问。
“黄金二十两!”夏恽比划了两根手指,他这话说的张郃只发愣,审配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东汉王朝,白银并不算主要流通货币,铜钱才是,黄金是高级的,其他还包括宝石珍珠等宝物,但在刘辩治下,白银也是一种主要流通货币,黄金二十两大概就是白银两百两,这已经远远超出张郃现在所有的身家了。
张郃心里面就更加的不忿了,这是买酒喝吗?干脆就直接把银子融了喝了吧!就是怕喝下去会死啊!
西河酒的名头在并州极为流传,在整个大汉都具有很高的名头,但自刘辩限制西河酒的出货数量之后,西河酒的名头在大汉反而不怎么流传了,奇货可居,这就使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士族都开始抑制西河酒往外流通,一旦到了手里面,就不会再放出去。
送钱不如送西河酒,自己喝也比卖了的好!
所以这一两年里面,西河酒名气大大降低,多数是因为市场上没货,而普通人更加买不起,毕竟价格实在太高了,所以张郃和审配没听过也算正常,他们也来并州没多久,还没与并州官员将领打成一片,所以也没机会品尝。
“这么说吧!要是在其他州郡,别说是黄巾二十两,就算是黄巾二百两都有人抢着买。”夏恽一脸的得意,审配和张郃这一听顿时又露出了十分向往的神色。
“不知几时,我等才有幸品尝一番啊?”张郃是喜欢饮酒的,买,他是买不起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去喝别人的,夏恽说了要送,张郃倒有些等不及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的俸禄里包含了西河酒,这都是辩爷给你们这些官员的福利,功勋越多,官职越高,福利就越好,以后就为辩爷好好效力吧!”夏恽此话说完便优哉游哉的转身离去。
张郃和审配二人送至营帐门口,见着夏恽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们才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又都大笑起来,彼此都有默契。
训练好大戟营,建功立业,喝特马的西河酒!
大戟营初立时的情况到此暂且搁下,而此时刘辩经过一连多天的快马奔袭也终于追赶上了荀谌。
四月时间,桃花林下桃花纷飞,绯红蔓延,无边无际。
要说这世间的命数早有定论,当年荀谌欲投刘辩便追至这片桃花林,而后开启了好几年的并州仕途。
现在刘辩追荀谌也追至这片桃花林,此情此景,无比相似,故地重游,梦回故土,如此而已。
桃花瓣随风飘落洒在石桌上,酒水已摆,美食已上,刘辩与荀谌相对而坐,何安夹在一旁,这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似有一些尴尬。
伏德与甄尧两个人离得远一些,大概是处于一种自我保护,他们两个人总觉得等一下要爆发一场大战,未免殃及鱼池,离得远一些总没有坏处的。
星辰八卫和十二生肖亲卫分散在四处警戒,他们要保护刘辩的安危,时刻都不能松懈。此番刘辩出行,遥距千里,一路虽未有遭遇匪寇,但危患意识不能少,刘辩身份极为重要,亲卫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辩爷为何如此执着?在下已经留书一封,言明其中要害,定然不会一去不回的。”荀谌终究是先开了口,此番他自认是理亏,落下了并州事务而返回颍川,尤其是未等刘辩回来而亲口告知,对此荀谌是内疚的。
但婚事被退,这乃是奇耻大辱,荀谌迫不及待,也无法容忍,他以为刘辩是会体谅的,可哪知道刘辩不顾安危,只率了三十人便快马赶来,这份情谊,荀谌也是无比感动的。
内疚与感动掺杂在一起,荀谌又急又燥,他都快没脸面对刘辩了,但心中带有小傲娇,这下就算是先开了口,荀谌也是未落一丝下风。
“我们此行又不是来追你的。”
刘辩未有回话,何安却先是开了口,这胖小子喋喋不休的说道:“你荀友诺留下一封书信就走,搞得跟稚童离家出走一般,我们又不是你家长辈,没理由来寻你呀!我们只不过是在并州待的无聊了,四处游玩打发一下时间,顺便陶冶一番情操,领略各地风貌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夺了在下的马车。”荀谌手一指,他的马车上正着伏德和甄尧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脸皮厚,荀谌手指过来,他们还回以笑容,很是人畜无害。
“哎!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啊!”何安摆摆手说道:“你的马车坏了,我让人帮你修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可是侠义之士,仗义相助,怎么是夺呢?是修!”
“那为什么要把我的随从给扣了?”荀谌手又一指,他的随从都被巨门卫和贪狼卫给扣押着,一个个都低下脑袋,表情悲切,都快要哭出来了,显然都是被吓的。
巨门卫和贪狼卫四下张望一番,未给荀谌回应,但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