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听着这话心里面有些没底,但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总觉得事情来的太突然,而刘辩的动作又太快,张让总是感觉不对劲。
眼见着刘宏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张让急忙就要跟上去,可刘宏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张让低着头差点没反应过来要撞上去,好在他及时刹住了脚。
刘宏回过神一脸阴霾的对张让说道:“你说那刺客弄完辩儿之后,后面会不会来弄朕?”
张让这一听,差点没吓的尿出来,好一会儿他才恍恍惚惚的说道:“陛下,皇宫戒备森严,刺客没那个胆吧!”
“这可不好说!”刘宏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说道:“辩儿那边人多,你吩咐下去,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招惹他。刺客先弄了他,他肯定不会罢休的,别有人不长眼落在他的手上,到时候朕一个都不会保。还有,让禁卫军把皇宫给朕守好了,要是出了差错,朕把他们全都给砍了!”
听着刘宏恶狠狠的话,张让那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他急忙应承了下来。
刘宏这是怕死了,张让就不怕死吗?然而巧合的是正因为刘宏这怕死的念头,倒是为刘辩提供了不少方便。
刘辩此刻正与何安把美食吃着,把美酒喝着,一点都没有为刺客的事而烦恼,巧姨已经被送走了,线索都断了,廷尉那边毛都查不出来,虽然牵连了一些无辜的人,但是刘辩已经暗中给了安家费,倒是何尚吃了些苦头,不过有何进张罗着,问题也不大。
“唐仿和唐曷两个人出城了没?”刘辩问道。
“出了,他们报了你的名头,城门令查都没查就放行了。”何安吧嗒着嘴说道。
“我那父皇这是怕死了,权利都给我放出来了,我要是不接着到对不住他了。”刘辩轻笑了一下说道。唐仿和唐曷两个人,一个赶去高顺的军营,一个赶去刘新的军营,都是领着刘辩的命令,要把高顺和刘新的军队给拉到洛阳附近来,目的是为了接应刘辩。
“谁说不是呢?”何安应答了一句。
“卢浗人呢?”
“他不是去找伏完了吗?还没回来吗?”
“估计快了,眼下该做的事都做了,伏完这边就是一个助攻,看他到底站不站我这边吧!”
“应该没问题的吧!他不是和卢植、马日磾、杨彪那帮人穿一条裤子的吗?”
“嗯!你父亲那边有问题没?”
“我父亲已经约好了袁绍和袁术了,这两小子还不愿意,倒是何颙出面才说动了这两人,辩爷,何颙能用吗?”
“他没问题,就看史阿今晚能不能得手了,袁隗那老狐狸今天在早朝上没跳出来,呵!他心态倒是挺稳的。”
“咱们盘子已经搞的这么大了,要是万一哪里出问题了怎么办?”
“怎么,你虚了?”
“我安爷虚个屁!巧姨一走,谁能查到我们?廷尉连王府的门都进不来,辩爷不开口,谁都得憋着,圣旨来了都不管用,咱们军队就在外面立着,谁要搞事,我第一个出去搞他!”
“你小子倒是喘上了,这么有能耐,你咋不在胳膊上划上一刀?”
“嘿嘿!我这不是跟着辩爷后面装装威风嘛!就我这胳膊腿的,刀也划不开啊!皮厚!”
“吃你的,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哈!辩爷也吃,这酱猪肘子可嫩了!”
……
廷尉牢房,何尚被单独关押在监牢里面,接连被询问了好几番,何尚倒是没被用刑,他心里面明白他根本没犯上什么事,只要嘴巴闭得紧,什么事都不会有。只不过是巧合的拉了几个看守出去喝酒,又巧合的碰上了被关押的巧姨不见了,现在看守的那些人都被砍了脑袋,但何尚连鞭子都没挨一下,这就是阶级不同的效应。
官家子弟,身份在这里,就算是犯了事都有人保着。
但何尚心里面却是很不舒服,他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也猜得出来是何安带人把巧姨给接走了,可是为什么何安要这么做?何尚想不到。
何尚也想到了这事背后有刘辩的手笔,可是他想不到巧姨是刘辩安排的人,准确的来说,何尚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大汉皇子刘辩找人刺杀他自己,这么荒诞的事情,谁特马的会信呢?
可偏偏刘辩就是这么做的。
事情的疑点很多,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方也很多,可是偏偏没有证据,刺客没了,受害人蹲在王府里面谁也不见,王府外面全是精骑营的兵,没人能闯,圣旨也不应,刘宏还放了权力,咋搞?
何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最让他心烦的不是刘辩被行刺的事情,而是今日何咸来看他时的那幅阴损模样,这让何尚心里面极为不舒服,就好比被刺痛了一般。再加上何进那种恨铁不成钢,俨然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这让何尚心中更为失落。
辩爷!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何尚也挺你这一次,最后一次!
何尚低头看着身边的一壶酒,这是何安送来的西河酒,何尚没犹豫,抓起酒坛就痛饮起来。
洛阳全胜聚酒楼,这是洛阳城内最为豪华奢侈的酒楼之一,众多达官贵族会选择在此地宴请宾客,其菜肴奢华程度超乎寻常百姓的想象,就是一盘大白菜都能卖出一两银子的高价。
今晚何苗就在此地宴宾客,他请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清流党人士,而其中最为主要的人便是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原本袁绍是不想来的,但他架不住何颙的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