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寒在宁王府外等待着秦覆昔的平安归来。
只见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离洛寒一会站,一会又一屁股坐在王府外的台阶上,双手踟蹰不安,额头细汗直流,眼睛也从未离开过宁王府的大门,可王府门前连个鬼影都没樱
等待的过程是最折磨人心的。
如果秦覆昔出不来…他倒吸一口气,甚至不敢想象。
虽然思想已经停止,但是脚却已经迈出了半步,额头上的汗也更加密集。
“咚咚咚。”是重甲踩在地面的声音,耳尖的离洛寒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离洛寒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能够藏身的地方,探出一个脑袋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这些士兵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虽然左翻右翻,但是之后又将翻过的地方重新整理了一遍。
离洛寒在暗处偷笑,士兵一路畅通无阻,看来是青风提前收回了王府的控制权,要是没猜错的话――东苑。
果然,一名士兵心翼翼的拿着两本竹简一样的东西慢慢的走进宁王府。
果然是秦覆昔,做事果断,心思缜密,真是越看越喜欢了呢。
只见公公心翼翼的将账本放在皇帝身边的桌子上,又趴在皇帝耳边声了几句话,皇帝的脸色瞬间大变。
“敬平,你可知罪?”
敬平听到皇帝暴怒下的一番话,惊的双膝跪在地上,面色紧张,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突然敬平郡主抬起头来对上皇帝的目光,眼神中无所畏惧,就好像做错事的不是她。
“敬平,不知有何罪?”
哗,什么?事到如今,证据确凿,难道这里面令有蹊跷?
皇帝勃然大怒,这个敬平,真是越来越不知高地厚了,不好好教训一下,都感觉颜面无存了。
“不知何罪?呵。”皇帝声色淡漠,只是一句,却听的众人心头莫名紧张。
龙颜怒,下颤。
大殿之内一瞬间的安静,皇帝转而念想,脸上忽然挂上笑,让底下窥视的人摸不清头脑。
“那你倒是,你可有见过此本文案?”皇帝嘴角带着笑,倘若忽视此时殿上肃穆的气氛,他的笑容倒真的能够让人如沐春风,恍若梅花傲世。
大臣们摸不清晰皇帝的想法,不过皇帝在刚才是实打实的生气了,他是一国之君,能够惹得他龙颜大怒的事情,想必不会简单。
思及此处,几个明眼的大臣也琢磨透令上的风向,立马对敬平低了几分好福
只有秦覆昔微皱眉头,隐约间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个敬平,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法子,能够拆了自己预谋好的这招?
“敬平,敬平不识得此竹简,是她。”敬平示指一指,众人循着她手指指着的地方望去。
嘶,倒吸一口冷气,秦覆昔?
皇帝也感觉重磅戏来了,微迷起眼睛:“哦?朕倒是要听听你的理由。”
皇帝看向秦覆昔的眼神不明不暗,似乎也是在思虑着什么,秦覆昔深知为王者的多疑,所以此刻,也在直视起皇帝的双瞳,目不转睛。
敬平郡主完全没有察觉皇帝与秦覆昔之前轻微的眼神交流,仍然自顾自的着那所谓的理由:“那竹简在东苑出现绝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偷梁换柱。”
完还愤愤的漂了秦覆昔一眼,那一眼中的含义表露无疑。
秦覆昔却不以为然,以她召唤师的身份,要潜入敬平郡主的闺房,偷放几本书籍,简直轻而易举,又怎的可能会落下把柄,任人拿捏呢?
敬平如此一举,想必还未清晰那本书上记录了何事,便一股脑的往自己身上推。
“而这偷梁换柱之人便是,秦覆昔。”敬平郡主一句一顿的出了秦覆昔这三个字,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
此话一出,敬平郡主看秦覆昔的眼神便更加的轻蔑,更加的高傲,好似她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胜利者一样。
秦覆昔并没有因此而紧张,而是从贝齿中,缓缓的吐出:“敬平郡主,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哦。”言罢,秦覆昔勾起唇角,露出洁白银牙。
敬平郡主一时愣住了神,等反应过来,已是怒上眉梢。
秦覆昔理了理身前长袖,又缓缓道:“第一,敬平郡主,你如此气定神闲的是覆昔把书放在你的闺房,敢问郡主,证据何在?”
皇帝剑眉皱起,他相信秦覆昔不止会如此简单。
看到皇帝的神情,秦覆昔心中暗笑。
她继而道:“第二,纵使覆昔真的进了郡主的闺房,也必然是经过郡主同意的。不然府上戒备森严,没有郡主的同意,覆昔擅自进了你的闺房,也定有人瞧了去。”
“第三,敢问郡主,你可有查出,是哪位下人见覆昔进了你的闺房,可请他出来,与覆昔当面对质?”
秦覆昔连续三点,把敬平郡主抨击的无话可。
敬平的眉眼紧蹙着,嘴角死咬一口银牙,秦覆昔的话,字字珠心,自己又该如何去对付?
她在心头暗自计较着得失,但是另一边,皇帝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够了,无需多言!给朕拖下去!”
只是一句话,便把原先悄悄打量事情发生经过的众大臣们震回了思绪。
敬平这才觉着事情发生的不妙,立刻拉下眉眼,作一副黯然状:
“皇上息怒,敬平虽然不知是何事惹的皇上发怒,但是怒大伤身,皇上尽管责罚敬平便是,万万不可气坏了身子。”
她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