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慵懒的倚在榻上,闭着眼睛想着安然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福泉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听着衣服和被褥摩擦的声音叹了口气,主子估计是为安然小姐是事情愁呢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十四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福泉,进来。”
福泉翻了下眼睛,还是自己了解主子啊。
十四叹口气,看着棚顶,这个福泉真是越老越不听话了啊。
看着福泉慢吞吞的进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四就生气。
“福泉,你去把修罗给我叫来。”
修罗?修罗刚刚领了罚怎么来?
福泉微微看了眼十四爷,脸色还可以。
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修罗刚刚领了罚。”
这个福泉啊,难道我还不知道修罗刚刚领了罚么?越发的胆大了。
十四正了正身子,挑眉看着福泉。
“福泉啊,你是在替修罗喊冤么?”
完了,主子生气了。
福泉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十四爷的鞋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主子,奴才知罪。”
看着福泉的白发,十四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最后只剩下叹气了。
“起来回话吧,福泉啊,你说你,爷能拿你怎么办?我从小就是你伺候大的,我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福泉身子一颤,额头上有些细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扫了眼十四爷。
“主子,奴才这就去给您叫修罗来。”
十四都懒得回话了,直接挥挥手。
看着福泉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十四扫了眼屋子里的宫女。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宫女鱼贯的出去了,留下十四一个人拿着茶杯品着茶。
也没多一会,福泉就敲了敲门。
“主子。”
这个福泉,还真是,十四抽了抽嘴角,语气非常不好。
“进来吧。”
福泉带着额头上冒着汗珠的修罗进来了。
十四挑眉看着修罗,手掌青筋暴起了,看来是这个罚是真受了。
看着修罗要行礼,十四挑了挑眉毛。
瞪了眼福泉,这个福泉,该帮的时候不帮,不帮的时候瞎帮忙。
“行了,免礼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罗动一下,就钻心的疼一下。
听着主子比较宽大的态度,修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主子,奴才无能,未能及时找到安然小姐的下落。”
看着修罗的头顶,十四在心底赞叹修罗的态度,不过怎么也不能饶过他的。
缓缓的放下茶杯,冷冷的开口。
“还知道无能?修罗你是不用心,还是故意不让爷知道安然的下落?”
修罗紧张了,顿时后背湿了一片。
“奴才。”
还没等修罗听完,十四慵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修罗你可怪我?”
修罗身子一紧直接叩头。
“奴才该死,奴才绝无此意啊,主子明鉴。”
福泉在一旁看着,真为修罗捏把汗啊。
十四嗤笑。
“修罗,京城一共就这么大,怎么能不叫爷这么想?”
完了,修罗彻底没声了,跪在地上不起了。
这个修罗还装上死了,十四内伤了,平日里真是待他们还好了啊。
翻了翻眼睛,顺便也瞪了眼福泉。
福泉内伤了,关我什么事啊?真是冤枉啊。
“行了,起来回话吧,没功夫跟你絮叨。”
修罗松了口气,站了起来,低着头。
“主子,那日有人来报说你的玉佩出现在京城一个姑娘手里,奴才就赶紧去问了,官府直接把那小衙役给关押了起来,怕您恼怒,奴才到的时候,已经用了刑了,奴才仔细的盘问了下,那衙役说一个姑娘是青楼的老鸨,本是要去登记的,见安然的美貌和穿着以为是青楼里的姑娘,就调戏了起来,看见我的腰牌后,以为是在哪里偷来的,想要关押,可是安然小姐马上就拿出了您的玉佩了,衙役见事情不好,就害怕了,赶紧赔礼道歉了。”
十四挑眉看着修罗,还真是简短的可以啊,这个修罗真是故意的,安然的美貌是没的说,可是穿着这个问题还得问下,安然虽然不拘小节,可也不至于浓妆艳抹啊。
“修罗,安然的穿着有和不妥?”
修罗一愣,本想是逃过主子的,可没想到啊,那人形容的那么不堪,让自己怎么说?
看着修罗吱吱扭扭的样子,十四脾气暴涨了。
拍了下桌子,蹙眉看着修罗。
“修罗,赶紧说。”
修罗一哆嗦,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开口。
“主子,那人、那人说、说安然小姐长发及肩,似公子一般束在脑后,身着贴身短袖衣裳,下身贴身的裤子,白腿外露长长一截,脚着布不遮肉的鞋子。”
修罗每每说一句,十四的嘴角就抽了一下,到最后太阳穴直接突突的疼了起来,脑袋里构想这,短发,白皙的胳膊腿,还有脚面外露的样子,气绝啊。
可是转念一想,不应该啊,就算衣服什么的,安然随便了些,也不至于这样啊,还有那头发,有几个姑娘随意剪短头发的?
无论如何十四都不敢相信,修罗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那个什么衙役去做登记,不可能就一个人去的,修罗难道是有意包庇?。
说完话的修罗垂眸,牙根就不敢看十四爷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