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通话器内一点回声都没有,克林斯曼又用手按下通话请求键喊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克林斯曼仔细听自己的单边耳机内一点无线电的交流声都没有,于是大声喊道:“贝文!无线电怎么回事?!”
无线电通讯员贝文的耳朵早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双耳流血的他现在操作着已经无法向右侧旋转的前机枪,尽力射击试图靠近的崔凡克联邦军。
装填手巴斯东的耳朵也有些不大灵光,但他就在车长克林斯曼的旁边,所以还是大概听明白了车长克林斯曼的意思。
于是装填手巴斯东伏下身子,伸手拍了拍前面已经杀血眼的无线电通讯员贝文的肩膀,然后大声在他耳边喊道:“贝文,头问你无线电怎么不好用了!”
贝文略一侧头,大声喊道:“早就被震坏了!刚才我就告诉过你们啊!”
说罢贝文回过头去继续射击,打空弹鼓内剩下的子弹后连忙换更换,然后继续射击。
装填手巴斯东抽回身子后对着已经自己完成装填并开上一炮的车长克林斯曼大声道:“无线电坏了!修不好了!”
克林斯曼听了装填手巴斯东的话后添了一下嘴唇,然后对装填手巴斯东道:“你来开炮,我去后面通知其他人!”
坦克车组中的每一个成员都会一些其他成员的技能,最多只能说是不够熟练,但在关键时刻进行补位替换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无线电通讯员的摩尔斯码没有几个其他车组成员会,就算是坦克上专职的通讯员也没有几个用得熟练的。
“好的,头!不过你不怕我也跑了啊?!”装填手巴斯东舔着脸问道。
“你要死没人拦着你!”车长克林斯曼说着推开了自己头上的舱盖。
舱盖刚一推开,就有数发子弹击中舱盖,然后又有几组点射打到舱盖上。
等射击舱盖处的火力明显减弱之后,克林斯曼才探身翻出了坦克,随后更是有一串子弹从坦克上部飞过,其中几发击中舱盖打出一溜火星。
装填手巴斯东见状缩了缩脖子,再也不琢磨出到坦克外面的事了。
这还是车长舱口,向前翻起的情况呢,自己的舱口为了便于安装环形枪架可是滑盖的,打开之后没有任何遮挡,一露头就会被打成筛子没跑啊!
不再打算逃跑的巴斯东赶忙挪到车长克林斯曼的位置,熟练的装上炮弹,然后不太熟练的开始瞄准。
ii型坦克和i型突击炮的瞄准系统还谈不上什么火控,但是高倍率的炮用瞄准镜还是有的,最高变倍四倍的瞄准镜可以为车长提供不错的静止瞄准能力,算好提前量的话命中率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如果移动攻击的话,那没有任何稳定措施的情况下命中率就真的不敢恭维了,车体只有稍微摇晃一下下,目标一下子就会从开了四倍放大的瞄准镜视野中消失。
所以除非是近距离压制性射击,否则基本上是不会有车子在移动中开火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兼职炮手的车长位置会设计到驾驶员的后面,因为需要停车的时候车长可以直接一脚踹在前面驾驶员的身上,而不用张口喊。
且不说装填手巴斯东和通讯手贝文操作十七号坦克继续作战,十七号坦克车长克林斯曼翻出坦克后被十七号坦克后面跟随的装甲掷弹兵拉进了弹坑里。
“少尉,你没事吧?”侧卧在弹坑中之后,一名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对克林斯曼问道。
“没事,为我提供掩护,我有情报要通告给其他坦克车长!”克林斯曼探头瞄了瞄前面前方崔凡克联邦军不时扫过来的子弹,对身旁的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道。
“明白!少尉你的军服太显眼了!我建议你在地上打几个滚!”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指了指克林斯曼身上的装甲兵黑色制服道。
克林斯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制服,发现在田野间这颜色的制服确实太过显眼了,于是也顾不上什么仪表,在弹坑的泥土里来回滚了几下,身上顿时沾满了泥土。
虽然还无法完全遮盖制服的黑色,但是脏了的军服因为沾染了泥土、草汁等东西后也是变得五颜六色,还真和迷彩服差不多,至少一眼看上去不那么像是人形。
见差不多了,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将自己罩了迷彩伪装的钢盔扣到了克林斯曼的头上:
“少尉,我建议你先跑到右后方的那辆坦克后面,然后再想办法联系里面的车组成员。
我帮你看着前面的火力,当听到我让您跑的时候,请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克林斯曼扶了扶头上的钢盔,对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道:“谢谢你上士!”
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笑了笑,回过头去目光盯着前方还在试图向前冲击,想突进第九装甲师阵形的崔凡克联邦军。
此时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的面容变得异常严峻,眼神在几个火力点之间不停扫动后突然大声吼道:“跑跑跑!”
克林斯曼虽然是少尉军官,但是参军时间并不长,他是参加的装甲兵学校学习之后毕业参军加入第九装甲师的。
虽然也进行了必要的基础军事训练,但说实话他的成绩并不好,也缺乏步兵作战的经验,和那些成天进行野战训练的装甲掷弹兵没法比。
所以很是服从权威的克林斯曼没有任何犹豫,在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喊跑的同时,嗖的一声就越出了弹坑,飞奔向之前装甲掷弹兵上士班长指给他的那辆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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