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点射停止时,一些士兵还以为火力已经移到其他方向,但是紧跟着的几发子弹收割了其性命后让其他士兵迅速明白过来,对面的火力很不简单。
崔凡克联邦军虽然纪律性更强,但并不呆板。见西拉王国不断的从战壕里向外扔手雷,也有样学样的向西拉王国战壕内抛手雷,这样一来便也给西拉王国军造成了一定的杀伤。
但让崔凡克尼亚联邦军没有想到的是,很快便有不是那么容易察觉的尖啸声响起,紧接着便有数发炮弹落到了一组崔凡克尼亚联邦军士兵身旁。其中一发还这落入了一个弹坑能,把其中的官兵直接掀了出来。
迄今为止,只有孔波斯卡方向的崔凡克尼亚联邦军见识过迫击炮的威力。还仅限于孔波斯卡少量的二十二师驻防部队和运输补给线路上的那个重要的补给站守军。
其他部队更是没有见识过这种口径不大,射程也极为有限的火炮的威力。其实迫击炮的威力并不大,其杀伤效果好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弹丸的威力,而是其弯曲的弹道。
迫击炮超高的发射角度赋予了其极为弯曲的弹道,可以对战壕、简易掩体和散兵坑这类目标实施灌顶式攻击。
因此平时相对安全的这些掩蔽部在迫击炮面前全都变成了一座座坟墓,躲在其中的士兵完全失去了有效的保护,只要一发落入其中,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波恩防线每隔五百米便有一个迫击炮阵地,有二到四门八十二毫米迫击炮,为阵地前方提供火力支援,专门打击接近阵地前沿的敌军。
这些迫击炮阵地在地平线上是看不到的,其设计犹如一个个大号的散兵坑,士兵躲在其中根据前方提供的数据进行射击,自身安全比较有保障。
而当敌军用榴弹炮开始轰击时,迫击炮可以在分分钟时间之内完成分解并撤退进地下掩体内,这就是在完善防御阵线上迫击炮的难缠之处。
在轻机枪和迫击炮的联合绞杀之下,好不容易抵达防线前沿的崔凡克联邦军苦不堪言,只能被压制在弹坑内苦苦支撑。
好在这些士兵吸引了第十师和自由波斯法尼亚军的部分注意力,西镇河道内聚集的崔凡克尼亚联邦军人数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有布满整段河道的趋势。
如果这些士兵开始向防线发动突击,那便有可能有部分敌军突入阵地内,那就麻烦了,守军的伤亡数会快速攀升的。
这些情况被波恩市建筑物上布置的观察点看得一清二楚,上面的参谋连忙打电话给各个指挥部,通报前沿的危急情况。
榴弹炮部队立即调整射击角度,开始对西镇河炮击,迫击炮也放弃阵地前沿的零星敌军,把火力移至西镇河方向。
虽然第一轮炮弹打得都不是很准,但西镇河内的崔凡克尼亚联邦军明白,如果等西拉王国的炮兵部队完成校射,河道内便不在安全。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否则一发炮弹就能造成恐怖的伤亡!
“大家注意,第一连攻击左前方的碉堡!第二连负责正面突击,第二连负责右侧的碉堡,大家伙要注意队形,不要扎堆,那样会成为机枪射击的良好目标!愿主与你们同在!冲!”一名上尉军官大声的对周围的士兵下达着命令,然后挥舞着手枪率先翻出了河堤。
相似的一幕在河道内多个地段同时上演,随即崔凡克尼亚联邦军士兵便如同潮水般涌出了河道,向波恩防线猛扑过来。
河堤距离波恩防线的距离因地势不同距离有所差异,远的地段足有一百余米,而近的地方只有不到五十米。因此如果应对的不及时,崔凡克尼亚联邦军能在一分钟之内冲到防线之上。
当崔凡克尼亚联邦军涌出河堤之时,西拉王国的第二轮炮弹准确的落到了河堤后面,一些行动慢了的士兵顿时被炮弹从河堤内掀飞了出来,有的距离炸点近的更是被直接炸成了碎片。
这就是面对防线进行攻击的步兵的悲哀,冲的快了中枪,冲的慢了挨炮,只有伤兵趴在地上哀号无人理会。无论是敌军还是友军,这个时候都难得有人理你。
只有当先头部队冲击出一定距离后,尾随在最前方部队后面的人员才会想办法对受伤的士兵进行救治或是转移到后方。
所以伤的太重的在这种条件下就只能等死,轻伤和中度受伤的才有机会存活下来。
就比如腿部大动脉受伤,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必定会流血而亡。肝脏受创更快,几分钟之内就会流尽鲜血,就是同时吊几支血浆袋都救不活。
面对汹涌而至的崔凡克尼亚联邦军,波恩防线上的西拉王国第十步兵师与自由波斯法尼亚军士兵也是杀红了眼,重机枪手除了换弹带扣住扳机的手就没松开过。
轻机枪也渐渐的把短点射打成了扫射,几个弹夹之后枪管就变红了,更换枪管的时候居然发成了忙中出错手部烫伤的情况。
就算这样,机枪手依然忍着手部的伤痛继续射击,皮肉都粘到了机枪握把上,在撕下来,在握上!
因为他明白不能停,停下来就不是手的问题了,己方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即便如此,防线还是被悍不畏死的崔凡克联邦军接近了,一排排手雷划着抛物线飞入第一道战壕之中,战壕内顿时死伤一片。
虽然这些士兵在向前突进的过程中被轻机枪侧射的火力放倒了数人,但还是有一批十余名崔凡克联邦军士兵跳进了战壕之中,与赶来支援的第十师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