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就看什么命令了?胡某虽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您应该知道年前的时候,邯郸城的日军司令部被炸毁了吧?”胡一舟说道。
“你就不怕?”钟师长瞪了眼。
“我不怕!咱光脚的不怕穿皮鞋的!我知道有人看我的兵工厂眼红,也知道有人看我的药厂眼热。但是,谁要是敢伸手,我不介意做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胡某爱国,但更爱财!谁敢挡住我的财路,那胡某就断他的血脉!正所谓君子爱财其取之有道,我一没有喝兵血,二没有吃空饷,三没有倒卖战略物资,四没有买办吃回扣,五没有跟日本鬼子互通款曲!六没有故意泄露机密。”
“相反,胡某还一直在敌后跟日寇作战,取得了极大的战果!若真有人对胡某下手,那就是罔顾国家大义,罔顾民族危亡,胡某断了此人的血脉传承,也是理所应当的!”胡一舟说话狠狠。
“你……哈……钟某只是个传话的,那些人的算盘恐怕打歪了……你走吧,去商城休整吧!”钟师长挥了挥手说道。
“再会!”胡一舟敬礼离开。
“道爷,您怎么看?”离开了88师指挥部,胡一舟回到了军中。
“唉……世人愚昧啊,更有人贪得无厌!咱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道爷说道。
“我知道!跟这些人打交道,总要多一个心眼的!看到外面那一个团没有?如果不是咱们的弟兄一直保持戒备,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胡一舟指着在距离保安团吃的饭地方不远处驻扎的一个团说道。
“嗯,不过这恐怕就是一次试探,这个钟师长对你没有恶意,甚至让你加入88师也是一种保护。不过你不会屈从那些人之下就是了!”道爷看得倒是明白。
“那也不一定啊,有些事情你恐怕猜到了,只是没有说罢了,咱们就心照不宣了。当某天我厌倦了,就随你上山修道去!”胡一舟看着道爷说道。
“也好,也好!凡世浑浊,红尘三千不若修心修性,侍奉三清。等世间疾苦解除,咱们就上山修道。”陈北玄捋着胡子说道。
“也好,也好,哈哈……”胡一舟哈哈一笑,带着队伍继续向商城转移。
胡一舟知道有些人在试探自己,不光是打兵工厂的注意,还是在打其它的主意,毕竟保安团跟八路走的近,有心的人总能看出点端倪来。
不过,胡一舟给自己立了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人设出去,也算是一种保护吧。处在这么一个时期,遇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校长,难!
就在胡一舟这边伪装成伤残疲兵向商城前进的时候,钟海风那里则是领着大部分的兵力从小道上了山,准备一路翻山越岭的去到小界岭那里。
当然,在埋葬保安团烈士的地方,又起了一个大点的坟包,同样是没有墓碑,不过里面却没有埋葬任何人。
里面,是昨天战斗缴获的一些日式装备和战死弟兄的装备弹药。
这些是给留守的部队准备的……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啊,摇篮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就在保安团他们进入商城的时候,九寨的胡家村,胡一舟的家里却传出了崔月缥温柔的摇篮曲。两个小宝宝被小小的襁褓包裹着,放在一个大的摇篮里,被崔月缥轻柔的推过来推过去,哄着孩子睡觉。
屋外的院子里,二月正在烧开水,锅里咕嘟嘟的冒着水泡。胡大娘和衣而卧的在外屋睡觉,老太太也是刚睡下,一晚上光顾着哄俩孩子玩了,实在是困得很。
没办法,两个小家伙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整个颠倒了,大人也跟着受罪。孩子就是天,现在一家人都在围着两个小宝宝转悠。
“咚咚……”大门被轻声的敲响了,二月赶紧过去开门。
“老爷……”门外是胡一舟他爹,二月喊了声老爷。
“咳咳,二月啊,咱不是说好了么,你就跟着喊爹就行了,咋就改不了呢?”胡老爹声音很轻,生怕吵醒孩子。说完这话,胡老爹被手里端着的瓷盆放在门前的石头上。
“这是今早上刚炖的老母鸡,赶紧拿进去,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小心烫啊!”胡老爹说完,转身就走了,也没等二月喊爹。
二月端起瓷盆,小心的走进院子,走进屋里,把瓷盆放在外屋的桌子上。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海碗,二月盛了半碗汤半碗肉,轻手轻脚的端进了里屋。
二月进了屋,接过摇篮轻轻地晃动,让月缥歇一会儿吃一点。崔月缥现在一个人要喂养俩孩子,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小姐,咱们是不是该给孩子们喝点奶粉了?姑爷托大少爷带来的奶粉还没动呢,有好多的!”二月轻轻的问道。
“孩子还太小,我还能喂饱他们。等喂不饱的时候再给喝奶粉!也不知道他爹在南边怎么样了?”
崔月缥喝了口汤,看了眼俩孩子,又把目光看向南边。似乎她的目光,可以穿透千山万水,可以看到那个日夜思念的人……
“阿嚏!”胡一舟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苏老六,告诉伙房,赶紧熬一些姜汤给弟兄们喝,喝完了赶紧睡觉,你们几个跟我去野战医院看看!”
“是!”
野战医院里,沈玉凝正在查房,身边跟着几个实习医生,还有几个警卫人员。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