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桓县旅馆电梯间内。
舒展和福伯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老板娘”互相争吵,不明白为何会因为这个缘故,使得原本有些恐怖的气氛,变得如此这般。
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外面的太阳是否升起。只是觉得这个小旅馆中总是那样的暗无天日。两个“老板娘”争吵过罢,皆怒目圆睁的对视着,一旁的舒展和福伯两人就好像局外人一般。
“外面,天还没有亮吗?”舒展小声的嘀咕着,环视着四周,寻找着可以逃脱的机会。
当舒展说完后,站在舒展身后的那个“老板娘”立刻露出了冷峻的表情,届时一道阴光自下而上的照应在她的脸上。
此时的舒展和福伯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只是自顾自的在电梯门上寻找着可以出去的机会。
“啊!”站在电梯角落里的“老板娘”轻呼一声,引起了舒展和福伯两人的注意力,并纷纷转头看去。只见那“老板娘”满脸惊恐的表情,正注视着另一个自己。
舒展和福伯两人见状不好,立刻退后一步靠在电梯的边缘。电梯内,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只见在闪烁灯光的照耀下,原本站在舒展身后的那个“老板娘”顿时幻化成一道虚影,进而逐渐形成另一般模样。
“我的天啊!”看到此情景的舒展,口中不觉惊呼到。
片刻后,那董大小姐矗立在舒展和福伯两人的面前,这时已不像当初,身后已没有了退路。福伯一双颤颤巍巍的双腿艰难的支撑着身体,而另一边的舒展已经浑身无力般的瘫坐在地上。
那董大小姐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恶狠狠的注视着舒展和福伯两人,那双通体黑色的双眼,好似来回转动,也不知到底此时正看向哪个方向。
福伯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用眼睛瞄了一下舒展,见舒展已经被吓瘫在地,只好硬生生的开口笑道:“您看看,刚才进电梯的时候,您就应该现真身了,何必这么麻烦不是?在杀我们俩之前,能让我们说点遗言什么的吗?”
听到话后,董大小姐的头立刻转向福伯那边,只见福伯满脸恭维一般,笑呵呵的看了过来。
一人一鬼对视着,谁都没有发出声音,就好像在用意识沟通一般。片刻后,只见那董大小姐缓缓的抬起一只手臂,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掌上布满了黑色的皮肤,而那只手也正在慢慢的向福伯的喉部伸去。
一旁的舒展见到这一情况后,没有多想,直接使出全身的力气,纵身一跃挡在福伯身前,并死死的抓住了那董大小姐的手臂。忽然,那董大小姐见状,立刻抬起另一只手臂向舒展方向伸来,但这回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皆比上一次还要凶狠上几分。
福伯见状立刻伸手抓住了董大小姐的手臂,一时之间,两人一鬼便僵持在那里。而那董大小姐不知从那使出来的力道,尽硬生生的将舒展和福伯二人推到了电梯的墙壁上,一时动弹不得。
另一边的老板娘见到这个情景,被吓得蹲在电梯的角落里浑身打颤。
“老板娘!想想办法啊!”舒展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向老板娘说道。而眼前,那董大小姐五只修长的指甲已经即将触碰到舒展的脸上,舒展定睛看去,只见那董大小姐的指甲,不知为何尽全呈黑色状。舒展心想那指甲如果刺在肉里,恐怕不死也要中毒身亡。
“发~簪~”福伯贴在电梯墙壁上,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向舒展说道。
舒展登时想起,此时那发簪正握在手里,那他那两只手正死死的抓住董大小姐的一只手臂。如果此时松开一只手,恐怕依照那董大小姐的力道,她手上的指甲恐怕会立刻刺进自己脸部的皮肤上。如果不松手,反倒是拿不出那只发簪。
突然,舒展脑中急转,看了看那董大小姐手指的方向,双臂用力将那董大小姐的手臂推倒另一边,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原本伸向舒展候补的手掌,顿时撞到了电梯的墙壁上,而舒展立刻握住贴在手心的发簪,纵身一跃刺向董大小姐。
电梯内再一次陷入黑暗,舒展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将发簪刺到董大小姐的身上,只是感觉到当发簪刺过去时,好似没有任何阻力一般,就这样不知撞到了哪里,顿时感觉天昏地暗,耳边隐隐响起一阵破碎声,之后不知是什么碎物散落在地上,舒展两眼一闭便昏睡了过去。
十九号驿站内,青依独自坐在前台边。黎明的阳光透过大门,映射在餐厅大门边缘。
见到黎明的阳光,青依莫名其妙便的露出了微笑,好似一个沉重的心事终于落下一样。拿起桌上的水杯,微微的喝上一口水,抬头看一看清晨餐厅,复杂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站起身来,走到大前,推开大门便看到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已经有行人来往。还未等青依仔细看去,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玻璃的破碎声。回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原本刚才还戴在头上的那只青色发簪,已经碎落一地,登时青依的脸上便露出极其紧张的表情。
木讷的站在门边有一会儿后,青依缓缓的弯下腰,将碎落在地上的青色发簪碎块一一捡起,在兜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将其包裹好之后,放在前台的桌上。明亮的双眸注视着堆放在白色手帕里的发簪碎块,若有所思了许久,拿出电话按下第一排的号码拨了过去。
天已渐渐亮了起来,少阳和桓县冥差在街上找了几乎一夜也没有找到舒展,不知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