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式过后便是隆重的祭祖仪式,此次带队祭祖的正是重阳大长老。
这重阳大长老慈眉善目,须发皆白,身着一袭白袍,尽显仙风道骨,听说他老人家还是一位天下间少有渡过五道寿劫的老仙儿,足足修行两千余载,这已经称得上老寿星,老神仙了。
值得一提的是,一直没有露面的圣女青衿也终于现身了。
也是。
身为圣地的圣女,没有在山脚下迎接各大门派的代表团,多少还能说得过去,谎称身体不便,或是在忙其他事情,各大门派也说不出什么。
可如果祭祖的时候也不露面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瞧见青衿出现,北长青嘴角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你青衿不是说不在乎圣女的身份吗?真有能耐别来祭祖啊。
你个老娘们儿还跟我玩这一套,忽悠谁呢。
北长青内心原本还有点忐忑,也没什么谱儿,当青衿现身参与祭祖的时候,所谓的忐忑随之消失,心里也开始有谱儿了,琢磨着今儿个胜算应该很大,解除仙缘不是什么大问题。
青衿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一来,她圣女的身份,实在太高贵,一般人也只有仰望的资格,知道高攀不起,也就没有这个念想。
二来,她向来深居简出,人也比较冷漠,甭说其他门派,就是圣地弟子,跟青衿说过的人都不多,有的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几回。
在大家的心目中,青衿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圣女,只可远观仰望不可亵玩焉。
祭祖没什么看头,无非是拜拜祖师爷凌云娘娘,拜拜历代圣主,历代圣子,顺便拜拜历代圣女,还有那些仙逝的圣地老祖。
这事儿虽然跟他们这些宾客没有一毛钱关系,但人家圣地在祭祖,这边也只能老老实实站着,若是这个时候坐下来吃喝,未免让人觉得没有什么教养素质。
问题是,圣地要祭拜的老祖实在是不少,一个接着一个,还没完没了了,瞧这情况一时半会儿还拜不完,左右瞧了瞧,千雪、东方长空等人都是满面肃然,行着注目礼,就连南离这等口若悬河的主儿也都忍着没有说话。
北长青想喝两口小酒儿,琢磨了琢磨,还是算了,不能让别人觉得咱没有什么修养。
不知过了多久,圣地的祭祖仪式终于完了,北长青坐下来,赶紧喝两杯。
他倒不是喜欢喝酒,也没有什么酒瘾。
只不过这种场合,似乎除了吃吃喝喝,也没其他事儿要干,总不能傻坐着,那也没意思啊。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把份子钱吃回来。
最重要的是。
北长青现在也的确想多喝几杯,趁着酒劲儿,到时候也好豁出去。
脸皮这种东西,以他现在的境界,还做不到完全豁出去,那些太过不要脸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借住酒劲儿,把脸皮捣鼓的厚点。
反正他心意已决,今天无论如何也得与青衿解除仙缘。
传承庆典,开幕式与祭祖仪式,算是大场面,剩下的不过都是走走流程的小场面罢了,趁此之际,重阳大长老、云鸿老仙师,还有中妄老仙儿等圣地长老与前来参加庆典的宾客们寒暄寒暄,敬敬酒什么的,作为东道主,理所应当。
云鸿老仙师还有中妄老仙儿在青州二十四郡都名望甚高的老前辈,尤其是重阳大长老,在青州地界更是德高望重,青州地界很多大事情,差不多都是重阳大长老主持的,老人家人品贵重,修行两千余载,积攒下来的口碑,叫疙瘩门派无不敬仰。
“哦?石涛道友,他就是金翼那孩子吗?”
重阳大长老面带笑意望着金翼。
石涛虽然是一位千古老仙儿,在日曜宗也身居要职,但在重阳长老这等渡过五道寿劫的老前辈面前,他也只是一个小辈,不敢有任何怠慢,道:“没想到老前辈还记得金翼这孩子,金翼!快些拜见老前辈。”
金翼人虽然狂了点,傲了点,但礼数还是懂的,也没像先前那般趾高气昂的耀武扬威,还算规矩的行了一个礼。
“老朽当然记得,而且印象很深,这孩子当年所筑的乃是罕见的紫金根基,老朽又怎会忘记,在我们青州也算第一个紫金根基,难得的很啊。”
重阳大长老之所以能够受到各大门派的敬仰,正是因为他不仅心系圣地,更心系青州,不仅关心圣地弟子的修行,也关心其他门派弟子的修行,从老前辈记得金翼就足以证明。
重阳大长老捻着白须,慈眉善目的笑道:“算算日子,老朽也闭关十多年了,孩子如今修为如何?可是生出了第二造化?老朽对这孩子可是很期待啊。”
“承蒙老前辈的抬爱,金翼还算没有辜负老前辈的期望,现在已是踏入元婴境界,而且……生出的还是彩灵元婴。”
听闻彩灵元婴,重阳大长老神情大惊,道:“此话当真?这孩子真的生出了彩灵元婴?”
“金翼,愣着做什么,快让老前辈指点一二。”
金翼倒也识趣,纵身跃起之时,光华闪烁,道韵流淌,身上璀璨星光闪烁,如披万丈霞光,头顶之上的紫金贵气,宛如一轮皓月般,将金翼衬托的尊贵无比,就像天神一般。
“果然是彩灵元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想不到这孩子筑的是紫金根基,如今又生出彩灵元婴,头顶紫金贵气,身披万丈霞光,此乃披星戴月,人杰之姿。”
“难得!真是难得啊!!”
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