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脸上的这些惊讶的神情,朕可是有点诧异啊,朕登基也已经有数月的时间了,不管什么事,倒是都没看到诸位如此啊,要是朕猜的不错的话,经历过天宝一朝的老臣应该对她都不陌生吧?”
底下的人惊了,但是李倓却乐了,这个事儿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之前自己一直在这忍着,等着的就是杨玉环出现在朝堂上的这一下子。
自己在操作这件事之前,已经让凤弈进入的兴庆宫把自己的目的和需要杨玉环怎么配合都说了一遍,而他也让杨玉环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正是让杨玉环能在今天之后就名正言顺的在长安城里面生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就连走出兴庆宫也不敢。
不管是贵妃还是寻常的百姓,每个人都想要让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之下。
面对李倓的这个要求,杨玉环在内心里当然是想要同意的,而且自己既然选择了跟李倓回到长安城里面生活,要是不能解决身份的问题,自然就会给李倓带来无尽的麻烦,通过几乎每天都会出兴庆宫采购的小竹,杨玉环已经知道了城里针对李倓那些个什么金屋藏娇了,荒淫无度了的传言。
事已至此,想要消除这些传言,唯一可行的办法自然就是把自己的身份让天下人知道,如此才能洗脱李倓的那些恶名,但是自己这个本来该死了的人却忽然之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一定免不了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李倓有多大的把握杨玉环的确是不知道,不过她却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不成功则成仁的准备了,左右李隆基也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就算是真的死了,杨玉环也是觉得自己到了这一步够本了。
所以在李倓问出了这句话的时候,杨玉环的目光已经非常的坚定了。
对于李倓,她有着十分的信任,她相信一个为了完成自己祖父的遗愿而忽悠了整个朝堂,甘愿冒着十分大的风险的人,是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的。
的确,经历过天宝年间的老臣们现在十分的吃惊,一方面是这个出现在朝堂上的女子竟然是早就已经应该死了的杨玉环,另一方面,则是之前他们为了李倓而准备的那些个说辞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全都没用了。
李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再跳出来了,显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眼看着这一次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为难李倓的大好机会就要这么崩了,而且还凭空冒出来了杨玉环,元载当然是不甘心的,他看向了王缙,王缙当然知道,自己成为炮灰的时刻也到来了,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子,但是还是缓步走了出来。
不管是从年纪还是阅历上,王缙都算得上是这朝堂里面的老人了,有些事,也的确是他站出来才算是更有发言权的。
“陛下,若是老臣所看到的不错的话,眼前的人,可是前朝太上皇的贵妃?”
毕竟杨玉环的死是每一个大唐人都知道的事,所以王缙还是得习惯性的先确定一下这个消息,要不然万一是一个乌龙,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而要确定这件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李倓的嘴里说出来她的身份。
“不错,现在站在我大唐朝堂上的,乃是朕的祖父,前朝太上皇的贵妃,也是如今我大唐的太皇太妃!”
李倓嗓音洪亮的就把这件事在朝堂上面说了出来,就好像杨玉环成为后宫之中一个地位显赫的人物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要说之前所有人心里面的都是震惊和猜测的话,那么现在这件事显然已经落在了实处了,眼前的人就是杨玉环,而且李倓显然是承认她这个李隆基的贵妃的身份的。
事情要是真的像是李倓说出来的那样的话,那元载这段时间的谋划可以说就已经变得一文不值了。
李倓接回来的乃是前朝的贵妃,而且人家之前就是住在兴庆宫里的,现在李倓把她给安置在兴庆宫可以说是一丁点的毛病也没有啊,要是真的安置在了太极宫里面了,以杨玉环的名声来说才是可能给李倓带来麻烦的举动呢。
“太皇太妃?陛下啊,难道你忘了当初马嵬驿的事了吗?老臣记得,当初陛下也是在场的啊,当时的宰相杨国忠和贵妃杨玉环,那都是我大唐的罪人啊,而且按道理说已经当场处死,如今这……不论如何,此事还请陛下明鉴啊,这安禄山的叛乱的罪魁祸首,正是他们兄妹,陛下是知道的啊!”
说出这话的当然是王缙,他能做到宰相的位置上,心里面的确还是有一些个东西的,现在既然他知道自己跟元载乃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所以笃定了绝对不能让李倓在这件事上全身而退了。
李倓一看到这个时候站出来的还不是元载,而是王缙,心里面也是一阵子的腻歪,心说就这,自己要是还不把他们清除出大唐的朝堂,那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还有啥意思?
李倓当时就把自己的目光狠狠的钉在了王缙的脸上,纵然是这些年来王缙也算是经历了无数的雨打风吹了,但是在这一刻,还是有着一种如置冰窖之中的感觉,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自己已经把不该说的说了,也就只能等待着命运对自己的审判了。
“罪人?那朕倒是要问问你,杨国忠祸乱朝纲,的确是该杀,杀他的时候,朕的祖父也是一句话都没有,但是他们在杀死了杨国忠之后却又将朕的祖父逼迫在马嵬驿,用兵谏的方式逼迫他杀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