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相以为,这新帝登基,朝堂上会是个什么气象,之前宣布太子让位的时候,新太子可是以雷霆之威就让一名御史告老还乡,他要是继续嘴硬,看那架势,说不定直接扔进大理寺也是可能的啊!”
“不错,这新太子怕是跟之前的陛下并非相似的人,我等在朝堂上面的言行,怕是都得收敛一些啊!听说今日李泌这厮已经开始收拾行囊了,府中人说是明日就要离开长安城,要我说啊!这个事跟这新太子也是不无关系的。”
底下的一帮人七嘴八舌,言语间对于李倓已经是有点惧怕了。
元载知道,这些年大唐国力不行,长安城和洛阳更是被安禄山给占了一年多,所以不少官吏家里面也是没啥钱。
在李亨当政的这几年里面,不少人都是没少干那些个坑蒙拐骗,中饱私囊的事儿。
他元载之所以能在大唐的朝堂里面有着那么大的影响力,其实也正是他抓住了不少人的把柄,然后再那么稍微一威胁,时间长了,大多被他揪住的人都得对他唯命是从了。
当初李亨当政的时候,除了一些李亨真的十分在乎并且亲自督办的事,剩下的只要是李亨不管的,元载几乎想管的话都能插上手。
本来他还计划着在几年之后自己就能在大唐的朝堂上达到当年李林甫的程度,不过李亨却忽然之间在这个时候病死了,而且本来整个朝堂都以为肯定是下一任皇帝了的李豫又忽然之间让给了李倓,这一切对于包括元载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个突然袭击。
在现如今的大唐朝堂上,没有人敢说自己了解李倓,因为建宁王从来就不在皇位的谈论之中,所以朝堂上的老家伙们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人身上的。
元载也知道李倓可能并不怎么待见自己,这从兴庆宫对自己的态度就看出来。
不过李倓不待见自己的原因,元载却不认为是自己当初主动去了兴庆宫,而是自己并非是李倓的嫡系。
按照元载的想法,李倓千不该万不该,不管内心是怎么想的都不应该在那样的情况下把自己给得罪了。
这说明啥,说明李倓还是在用武将的心态来治理朝堂,而且并没有什么心机。
这样的皇帝,元载还是觉得自己是很喜欢的,他认为相比于他们这些个在朝堂上都不知道混了多少年了的老油条,李倓还是太嫩了一些,至少在几年之内,他是控制不了朝堂的。
“你们慌什么?新皇帝的确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但是他之前在朝堂上呆过吗?他了解咱们大唐朝堂上的这些弯弯绕绕吗?他是不知道的,你们只要了解了陛下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朝堂,稍微改变一些风格,不就行了吗?之前该是什么样,不还是什么样吗?”
元载轻轻松松的这一句话,让底下的不少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好像元载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一样。
“相公,我等就以相公马首是瞻,今后的大唐朝堂上,陛下年幼,其余官吏难堪大任,还得是相公在这个时候主持我大唐朝堂的大局啊!”
“不错!太子并无什么朝堂经验,我等理应好好扶持扶持,这其中,还得看相公的啊!”
底下的人纷纷都送了口气,他的这一两句话,直接就把李倓变成了个纸老虎,至少从现在看来,元载在朝堂上的位置还是无可撼动的。
对于这些暗流涌动,李倓的确是没什么心思去琢磨,但是却不代表就没人琢磨这个事儿了,张巡早就已经进城了,而且开始了对几个朝堂上核心人员的观察,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天,但是张巡观察到了不少东西。
云诡波谲的一夜过去了之后,李倓早早就来到了太极宫中,一众的宫女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皇帝独享的衮服等衣冠已然准备就绪了,李倓仅仅穿着一层内衣,被几乎十来个水嫩的宫女伺候着穿上这就算是对于皇帝也最为隆重的服装。
享受着这个过程的同时,李倓心里面也是感慨万千,心说这当皇帝的诱惑实在是有点太多了,之前他当郡王的时候,府邸里面的确也有两个侍女,但是人家可没给你伺候的这么细致。
而且这能进得了皇宫里面的侍女,相貌都是相当可以的,而且身材也是相当的曼妙,这些人一个个身上穿着薄薄的一层在你的身边的蹭来蹭去的,李倓还真就不相信哪个男子能忍受得住。
所以之前他还对之前那些个皇帝为啥都生了那么多的皇子公主而的感到好奇,但是现在他却一点都不好奇了,这有啥难的,要是自己也想的话,分分钟就是一个啊!
不过现在,李倓倒是没啥这个心思,因为他发现这皇帝的衮服穿着的确是帅啊,但是他不舒服啊,不管是肩膀还是腰腹,那简直比一副铠甲还要难受。
好在李倓早就已经打听好了,这一套衣服并不是每一次上朝都得穿着的,只有到了十分重大的时刻才用得上,到了大唐,其实皇帝日常上朝所穿的衣服规定已经不再是那么严格了,毕竟皇帝们也都是不傻的,总不能为了区区一点面子就让自己天天都不得劲不是。
等到李倓衣服穿得差不多了,之前定好的时辰基本上也就到了,几个小宦官带着李倓,往朝堂的方向去了。
其实要是按照常理的话,这一套流程可不是在太极宫里面就能完成的,不过李倓已经明确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之前的流程能省的就省了,自己完成这些之后,当天就要处理一些个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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