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骨血,这神剑……”大爷爷喃喃失语,“怎会如此!?”
趁着大爷爷片刻失神,吴比默运魂导拳,正要有所动作,却见他猛然回头,一掌按在了狐来的头顶:“想死?”
大爷爷这一按上去,便干脆不再松手了,另一只手勾勾手指,唤住屈南生:“你的剑……从哪里来?”
屈南生扫视场中,看了个大概,不慌不忙地说:“师父给的。”
“哪个师父?”大爷爷呵呵问,“你不是有三个师父么?”
说着,大爷爷扫视吴比、许何和余娥三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轻蔑之意:“就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也敢学人收徒?就不怕耽误了这么好的根骨?”
吴比听得腻歪,却也没说什么,此时他也知道大爷爷是如何制住许何和越两人的了——说到底还是小狐狸修为太差,被大爷爷抓到了弱点。
有他那种挥手即让人放血的手段,许何和余娥如果不想让小狐狸死,就只能任大爷爷摆布,等吴比到场……
说到底小狐狸是吴比和屈南生带过来的,他的死活二人可不好擅自做主。
想罢这一重,吴比再望向瘫子和女鬼,果然看到他们无奈笑笑,瞟了瞟天灵盖被大爷爷抓在手里的狐来。
于是吴比也开始愁了起来——要如何方才能在不伤狐来性命的情况下反制大爷爷?
杀了也行,因为看狐来的样子,可经不住再抽一次血了。
“放下吧,从今以后,我来当你师父。”大爷爷轻飘飘一句,屈南生依言放下姜水剑,剑身有一瞬间骤然模糊了一下。
“哈哈哈,好徒儿,识时务。”大爷爷没想到屈南生如此轻易便弃剑,笑吟吟地说,“别看我已是耄耋之年,但你跟着我,当然要比跟着这群瘫子女鬼强上百倍……”
说着,大爷爷手指一动,姜水剑倒飞而至,剑柄落到了他手中……
就在这一瞬间,吴比、许何、余娥、屈南生四人齐动——当吴比看到姜水剑剑身模糊的时候,已然猜到屈南生此举何意,没想到许何和余娥也一样看了出来。
剑身模糊的一刹,自然是屈南生的刺天剑造成的效果——屈南生是在告诉他们,姜水剑离手也依然使得出刺天剑!
屈南生的刺天剑攻守一体,施展之初已然护住了场中众人,而大爷爷手握其上的一瞬间,姜水剑调转肩头,回刺大爷爷眉心!
与此同时,吴比来不及施展行云无定斩,只是飞扑而至,左手定时魂导拳,右手全力魂导拳,勿要打得大爷爷失去抵抗之力;许何下手则狠辣了许多,手指平平一划,一道刺天剑自大爷爷的头左刺向头右,看那覆盖的角度,竟是要直接连他的头也削去。
相较吴比的生猛和许何的狠辣,余娥则非常体贴地从地底唤出几条幽魂,如同一缕青烟一般缠向了狐来、豆子和歌女,竟然是在保护他们……
吴比出手也没忘记叫上米缸——一只肥壮的厚土清云猫凌空虚度,一双肉垫化作山石,狠敲大爷爷头顶!
大爷爷怎么也没想到,一位刚破初境的剑修竟然能够隔空操剑,难道已经人剑合一?
他也没想到,瘫子剑招刚猛无铸、灵猫竟能化形成山、小修全然未有内伤……
四面受敌之时,大爷爷怒喝一声,一掐狐来天灵盖,就要拼个玉石俱焚——哪知狐来的头顶仿佛镀上了一层凌锐剑意,大爷爷一掐之下,手掌溅血,不仅没有掐爆狐来的脑瓜,反而自身受伤。
吴比、许何、米缸和屈南生的攻击已经近在眼前,大爷爷手腕一抖,鲜血从自己掌中喷涌而出,化作一层血幕,牢牢将自己罩于其中——掐不出狐狸血的他,只能对自己下手了。
第一个碰上血幕的是许何的刺天剑——剑幕相撞,血幕似是会动的活物,齐向交击之处涌了过去,硬生生顶到许何一口气机用完。
在那之后,血幕再次变幻形态,迎上了米缸的掌中山——轰然一声巨响,血幕差点迸散,但也推开了米缸。
屈南生的刺天剑显然比之许何还有差距,大爷爷只用薄薄的一层便将之拦截崩碎,而吴比的拳则被血幕包裹,并未直接击中大爷爷的身体。
“几个小妖,坏我好事!”大爷爷扛过这一遭失血不少,此时面色惨白,登时狂怒,“今天我就要和你们分出个你死我活!”
“如果真有人死的话,那肯定还是你……”吴比的拳虽然被血幕包裹了,但不影响那拳隔着血幕软绵绵地打到了大爷爷的身上……
“你说你,明知道我们有瘫子有小妖,还在这放狠话,有意思么?”吴比魂导拳发力,大爷爷的怒吼声瞬间变成惨叫。
“啊哦哦哦——什么妖法——”大爷爷虽然修为不错,但对疼痛的抵抗力也是一般般,一样只是一拳变成了滚地葫芦,原本正在回流的鲜血也溃散落地,渗入坑下的土壤之中。
几人重新站稳阵脚,吴比与屈南生蹲在大爷爷的身前,发现这位原本看起来就不怎么强健的老人,此时已经快要干枯成了人干——刚刚失去的血液,恐怕是再也补不回来了。
“恩人呀,我早就说过,不要什么人都往里面带……”余娥嗔怪一声,“你瞧瞧,这不差点就要出事了?”
吴比略显尴尬地挠挠头——把大爷爷叫到小梁朝里的时候,的确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当时也是形势所迫,不让坑民们断了念想不行。
现在想想,的确有些冒险——以大爷爷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