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站起来说!”孙权心中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家伙要做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邓芝大人莫要...”
“臣请求将张君嗣带回蜀汉,听闻张君嗣上次出使江东在江东得罪了吴王,臣替他向您赔罪!”邓芝没有等孙权说完,而是直接开口说道,然后还朝着孙权躬身一拜,让孙权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张君嗣,也就是张裔,乃是益州名士,也算是益州老臣了,当初在刘璋还主政益州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举荐成为了孝廉了,并且出仕益州。
张裔研究《公羊春秋》,广泛涉猎《史记》、《汉书》,乃是益州有名的名士和才子。
曾经汝南人许文休进入蜀地后,认为张裔干练敏捷,是中原一带像钟繇一类的人物。
刘璋执掌益州的时期,张裔被荐举为孝廉,担任鱼复县县长,回到州里任州署从事,兼任帐下司马,可谓是文武兼备。
张飞从荆州由垫江进入蜀地,刘璋授予张裔军队,让他在德阳陌下抵御张飞的进攻,不过张裔虽然通略兵法,也懂军事,但是他的能力和老将张飞相比实在是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面,结果张裔兵败,退回成都。
回到了成都之后,刘璋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还是依旧对他以礼相待,等到了马超待着兵马围困了成都之后,刘璋也放弃了继续抵抗的想法,而张裔就是刘璋的使者。
张裔作为刘璋的信使前往会见刘备,然和和刘玄德据理力争,作为使者他也是尽到了自己最后的责任。
刘备答应他一定对刘璋以礼相待并安抚刘璋的部下,得到了这种话语,张裔才回到成都,告诉了刘璋,才让刘璋放下心来。
于是刘璋让张裔开城欢迎刘备,入主成都之后的刘备任命张裔为巴郡太守,在巴郡太守期间,虽然张裔算不得什么出类拔萃,不过却也是在水平线之上的。等到张裔任期一满就回到成都后担任司金中郎将,负责农具、兵器的制造。
在邓芝的口中,此前,益州郡人杀死该郡太守正昂,有位年长的首领雍闿,他在南方一带威望名声很高,便派人四处活动,还远往孙权那里求情讨饶。
而不料朝廷让张裔担任益州太守,张裔径直赴郡所上任。
雍闿于是闹别扭不服气,他借鬼教鼓动人说:“张府君如瓠壶,外虽泽而内实粗,不足杀,令缚与吴。”于是他们把张裔派遣到了江东吴国孙权的面前。
这种说法的确是保住了双方的颜面,没有提及雍闿造反,也没有说孙权和雍闿勾结如何,但是这面子有了,里子孙权是丢的干干净净的了。
不过还没有等到孙权开口找到理由拒绝,就在此听到了一句话。
“另外,我西川曾经有着数万将士不小心流落到了江东之地,还希望吴王能够给他们一个回家的机会,他们家中的父老乡亲都在等待着他们回到家乡啊!”
听到邓芝要一个张裔还不满意,竟然还想要当初投降江东的数万士卒,这一下子就让孙权的心口有些堵得慌了。
“邓芝大人说笑了!”
“哦?”邓芝听到这么森寒的声音没有担心,而是轻笑了一声,“下臣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着江东一路上都是这兵荒马乱的模样,这不是有些担心么,毕竟他们也不是江东之人,若是有心之人在他们耳边说些什么,真要是弄出什么事情来,这不是让我等联盟无光么?”
邓芝的话说的笑眯眯的,但是却让孙权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他是看着几乎算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的邓芝,心中的怒火也是升腾而起。
不过虽然怒火升腾,到是没有直接发怒,甚至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也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武昌可以粉饰太平,但是他却是不能不知道江东的状况,甚至他都知道现在江东到底是有多么的危险,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不得不谨慎的对待这件事。
孙权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总觉得那个叫做暨艳的家伙能够帮助他将越发壮大的世家和那些将二代官二代们管理一番,谁知道这个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想着一举成名,最后弄得江东乱七八糟,百姓苦不堪言。
现在邓芝就将自己给架了起来,让自己面临着这个选择,这个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来选的选择!
“邓芝大人此次回去,变化不小啊!”孙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想到邓芝大人还有如此的...谋略!”
听着这冷嘲热讽,邓芝依旧只是淡然笑之,不多说,不多做。
“你说的事情,孤王会考虑的!”孙权冷声说了一句之后,就让邓芝离开了,而邓芝也没有多说,直接朝着他躬身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
等到邓芝离开之后,孙权没有在将面前的桌案踹飞,也没有再将面前的东西都扔到地上,而是就在那里坐着,一直坐着,沉默的坐着,从白天坐到了夜晚降临。
“来人!”一日水米未进的孙权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招呼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去问问豫章军现在如何了,顺带让人去看看张温张大人在豫章军之中过得怎么样!”
“诺!”侍卫领命而去。
虽然张温白天才得到了任命,但是他没有任何的留恋武昌,当天就赶到了豫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