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当然是提醒大人,否贼等到陛下回到了洛阳,恐怕任城王的任务也就圆满结束了。”
那人轻声一笑,然后将手中的小瓷瓶缓缓的放在了桑干脚边的地上,满脸轻松的微笑,躬身行礼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桑干看着脚边的小瓷瓶,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彰!”纠结了半晌之后,桑干突然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曹彰的名字,然后伸手就将那小瓷瓶拿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曹彰仍按在看着面前那那副乱七八糟画,嘴角的微笑那也是越来越大了,看得出来他十分的开心。
当天夜里,桑干将一晚安神的汤药送到了曹彰的房间,他知道最近曹彰因为要处理洛阳的事情颇有些神思不属,经常感觉自己的精神不太好。
所以说,桑干将一碗安神汤药送到曹彰的身边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倒是让人觉得桑干颇会照顾人。
曹彰看着面前的这一碗安神汤药,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辛苦你了!”曹彰给桑干道了一声谢,然后就当着桑干的面儿,将这茶汤一饮而尽,喝的干干净净的。
当天晚上,曹彰突然感觉身体十分的不适,浑身冒着虚汗,虚弱至极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但是这般模样的曹彰并没有休息,而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再次硬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他知道这点东西要不了自己的性命才是。
他已经安排了人手出城去阻止曹丕的进城,剩下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了。
世家大族所代表的那些大臣那里他已经想到了合适的办法解决,但是剩下的事情,他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脸色煞白,虚弱至极的曹彰出现在了洛阳的城头上,这不是什么大密码,曹彰身体不好也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任城王,您要注意休息啊!”此时洛阳城墙上的士卒绝大多数都是曹彰曾经的旧部,此时他们看着自己曾经无比威猛的将军,现在变得这般的虚弱,不有的有些心软起来。
“放心吧,放心吧!”曹彰轻笑着摆了摆手,一副自己很健康很厉害的模样,只不过他煞白的脸色,和不断渗出来的冷汗却是告诉别人,他的身体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尔等将城墙守护好,等待着咱们的陛下回来,陛下回来了,尔等也就立了大功了,除了陛下之外,今后不管是任何人叫门,城门都不许再打开了,你们可明白么?”
“诺!”
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曹彰双膝一软,差点就被他给摔下去了,这一下子可是吓坏了他身边不少人。
“刚刚,没有踩稳,没有踩稳!”曹彰着急的解释,也不知道他是解释给谁听的。
“大王,我等回去休息吧!”曹彰身边的亲卫还是有着对他真心在乎的人,看着这般慕言的曹彰,二话不说就要将他带走,但是已经很是虚弱的曹彰一把拉住了那人。
“事情,还没有做完呢!”
曹彰轻笑了一声,然后走下城墙,突然转过身,看着那刚刚升起来的朝阳,换换的闭上了眼睛,任凭阳光越过了高大的城墙,将阳光照耀在了他的脸上。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十分的舒服。
“走吧,我等....去下一个地方!”
曹彰说完之后,就再次将身子转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一刻,曹彰的后背沐浴在阳光之下,然后整个前身,却是仿佛步入了黑暗之中一般。
后宫之中,一直在这里躲着的曹植,此时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了,他的身边还多了两个人。
清河王曹贡与广平王曹俨两个人现在也在曹植的身边,三个人仿佛再商量着什么。
“叔父,此时父皇已经到了洛阳城外,不知道为何还没有入城,这可和当初我等说的并不一样啊!”清河王曹贡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曹植,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的严重,“若是叔父坑骗侄儿的话,那侄儿只能和叔父同生共死了!”
听着这“狠话”,曹植心中也只是不屑的一笑,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作,“你们两个家伙,若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你们的叔父就能活下去么?”
听到这句话,清河王曹贡和广平王曹俨才想到这位叔父是多么的让自己的父王所厌恶,若非是逼不得已了,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冒险,若是失败了,恐怕他也是必死无疑的。
“那....那叔父我等现在应该怎么办?”曹俨咬牙切齿的问道,“难不成我等就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成么?”
曹植看着看色凶狠,实则慌张的两个侄儿,心中那是更加的不屑了三分,当初他们争夺王世子之位的时候,那才是腥风血雨,他们那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稍有不慎就死伤惨重,甚至万劫不复。
哪里像他们两个小家伙,压根就没有经历过什么阵仗,稍有些事情,他们就彻底的乱了分寸。
此时曹植不停的看向宫殿大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进来一样。
同时曹植心中也在想着另外一个人对自己说的另外一些事,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他却是觉得那个小家伙,有些深不可测了。
“任城王,曹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