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能够继续喝下去,应该说全都是他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丁廙,你的父亲,应该要坚持不住了吧!”李昊轻声说道,他在这里看的也不真切,“莫说某家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某家便亲自带着你下去一趟,让你们见最后一面的同时,也给你们丁家最后一次机会!”
丁廙将目光看向李昊,想看看他到底想要说出什么来。
“你那位大哥应该再吧,某家只需要你那位大哥首告曹植世子,便会放过你们丁家上上下下,机会给了你们,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
李昊说完之后,大笑着朝着下面走去,而紧随着就是一群校事府的人手冲了进来,想要将丁廙控制住,带着他一起去丁家。
一直十分温顺配合就是嘴硬的丁廙这次突然发了狂一样,使劲的撞开那些校事府的人,然后扑向了桌案上的那一坛烈酒,突然奋力将酒坛举了起来,举过头顶然后朝着自己浇了下去,而他自己也是长大了嘴巴,大口的喝着那烧心的烈酒!
猛烈的烈酒划过他的衣衫和肌肤,那些伤口也在剧烈的疼痛,可是此时丁廙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只是不停的浇灌着自己,不停的喝着这一坛子烈酒,而校事府的这些人,也没有在对他用刑或者强行带走。
“砰!”一坛烈酒没有喝几口的丁廙,甩手将空荡荡的酒坛扔到了地上,然后露出了一个很随意的笑容,看向了众人,伸出了双臂,让他们给自己带上了枷锁和铁链,跟着他们走下了观望台。
丁家大门前,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手,有看热闹的百姓,也有各路达官贵人的小厮和探子,就是想知道这丁家的老家主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坛坛的烈酒下肚,这是不要命了么?
“丁冲老大人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么?”一个来打探消息的家伙朝着旁边的百姓轻声问道,同时手中还偷偷的递过去一小串钱,“这都喝了快一车烈酒了,再喝就出事儿了!”
那得到好处的百姓也是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然后附和的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丁冲老大人的儿子好像是被朝廷给带走了,今天这老大人前去要人,结果应该是不满意,这不自己回来的不说,还带回来这么多的酒,一回来就开始不停的喝了起来,真是造孽啊!”
那人听到这话之后也是眼睛一缩,他是给上面的人打听消息的,他知道的自然要比百姓更加的具体,丁冲的儿子丁廙被抓走了,这不是什么秘密,也算不上什么秘密,问题是他今天要打听的就是丁冲去要人这件事。
因为抓走他儿子丁廙的乃是校事府的人,若是丁冲去要人了,这或许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这还没有要到,看着戒酒消愁的样子,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是要用自己的一条命将事情闹大,然后求魏王给他儿子一条生路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那探子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好说什么,若是现在的这位魏王输了,恐怕现在在这里干这种事情的,也就会换一个人了,没什么真的值得可怜的。
就在他要离开给自己家主报信的时候,有人惊呼了一声,“丁家的二公子回来了,丁家二少回来了!”
丁廙好歹也是丁冲的儿子,而丁家和先王曹操的关系那也是极好的,再加上丁家兄弟和当年的曹二公子曹植的事情,可以说这是一个名人。
那个已经准备要走了的家伙,听到丁廙居然活着回来了,这不又的感到大吃一惊,然后就看到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过来,微风吹动马车上的窗帘,露出了里面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正是丁家的二少爷,丁冲的儿子丁廙。
听到这一声呼喊,丁冲也是手中微微一颤,然后眼角留下了两滴泪水,可是当他看到了马车停在自己面前,浑身枷锁和镣铐的丁廙走下马车的时候,他再次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酒来!”丁冲一声大吼,就再次开始豪放的饮酒,直接伸手就将一坛烈酒拿了过来,然后拍开泥封就喝了起来。
丁廙看到这一幕,他是有些冲动的,但是他刚刚要有所动作就被身边的几个校事府的人给制止了,同时李昊的声音也从他的身后幽幽的传了过来,“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刚刚要冲动的丁廙听到这句话之后,露出了一个凄惨的样子,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自己的父亲,就这么走了过去,而丁冲也不再敢看自己的儿子,继续大口的喝起酒来。
至于周遭看戏的百姓,一个个的都被驱逐了出去,还有人不想离开毕竟这是魏王脚下,有人想扯虎皮说些什么,结果他还没有张嘴,旁边的一名校事府的探子直接就给他摁在了地上,然后拿出枷锁就给他扣上了。
至于防抗,将他摁住的两人直用了一句话就让他尿了裤子,软在了地上。
“校事府的话,现在已经这么没有用了么?”
所有的官府衙门他们都敢说这里是魏王的脚下,所有的衙门都要在这里顾忌一些,担心会不会闹大了传到魏王的耳中,但是校事府不一样,他只需要说一句,他们在抓捕探子,别说他了,便是他的家人也就一起进去了。
当听到校事府这三个字之后,没人再敢多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