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虽然明白了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冲着他们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还给老夫松什么绑,直接拉走一刀剁了不好么?”
“哈哈哈,大人说笑了!”那仆役此时再次换上了满脸的笑容,朝着辛机拱手说道,“还请大人前去沐浴更衣,然后小人带着大人前去赴我家将军之宴!”
“老夫不想....”辛机刚准备硬气一把,仗着他们现在不敢杀自己,给那仆役一点颜色看看,就看到那仆役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两只如同冒光一样的眼睛凶狠狠的盯着自己,就像是一匹择人而噬的饿狼,这一幕让他将后面的话都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大人,走吧,小人带您去沐浴更衣!”
辛机最后还是选择了跟着仆役一起离去,他真的很像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给自己留着一些面子,然而他更想要活着,他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不是什么只会吟诗作对的酸儒文人。
他虽然没有真正上阵厮杀过,却也是亲手斩杀过贼寇的,刚刚那个仆从的那个眼神,他看的分明,那里面有一种东西,就叫着杀气,辛机不怕死,但是他不想明明胜利在眼前了,自己还非要作死,这就过分了。
来到了那所谓的上房,说实话,就是一个有些宽敞的大屋,不过比之之前的那个柴房,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同时房间之中还有两个长相清秀的汉人女子,颤颤巍巍的等在那里。
辛机一看到这两个女子,脸色就不由的变了,然后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女人,竟然敢委身于贼!不知廉耻!”
那两个女人本来只是来这里给辛机沐浴更衣的,却是真的没有想到正好赶上辛机满心的愤怒,然后直接就被怒骂了一顿,可是她们两个还偏偏不敢反驳,毕竟黄华可不介意用她们两个女人的性命给辛机出出气。
“奴家....奴家也不想的,黄华将军....”其中一个女人或许是心中有气,也想要辩解一番,却是还没有说完,就被辛机一巴掌给打断了。
“混账东西,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辛机满脸都是愤怒,一巴掌借着一巴掌的拍在那汉人女子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若是被贼人俘了,那么你唯一做的就是自尽,自尽以全自己的贞烈,竟敢委身于贼,畜生!”
辛机骂的十分难听,甚至一度还要拳脚相加,打的那女人十分的狼狈,同时吓得另一个女人也是瑟瑟发抖。
那女人被打了数下,也是心头火气,直接反驳到,“若是奴家委身于贼,罪该万死,那么大人这是在干什么?大人这又是什么罪过!”
辛机刚刚因为打了那女人一顿有些舒缓的心情,就因为这个女人的这句话,再次暴怒了起来,直接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夫相提并论!”辛机踹倒了那女人犹自不解气,继续一脚一脚的踹了上去,打的她十分凄惨,“老夫这是...这是....这是见机行事,你没看到他们这群贼寇如何看待老夫么?老夫就是他们的座上宾,乃是贵客,就凭你,也配!”
连踹带打的足足小半刻,辛机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辛机走到浴桶旁边,然后朝着另一个已经呆滞了的女人怒吼到,“你这贱婢,还不过来,给老夫沐浴更衣,站在那里干什么,那群贼寇让你等来做什么的,自己不知道么?”
说完之后眼角再起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朝着她啐了一口,“不知死活的婢子,若是死了就扔出去,若是或者就站起来伺候老夫,若是再敢半死不死的装死,那就将你送到那群贼寇的军中,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辛机的话的确很有效,吓得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猛地一个激灵,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被送到了军营下场会是什么,恐怕已经不能用生不如死四个字来形容了。
那女人强忍着身上的痛苦,和同伴一起走到了辛机的面前,给他沐浴更衣了起来,而辛机一边享受着那两个女人的伺候,嘴里还不停的怒骂着他们两个恬不知耻!
那两个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不敢多说话,就在这种委屈中,她们两个终于还是将辛机给伺候好了。
换上了全新衣冠的辛机,带着满脸的倨傲走出了房间,然后跟着那个早就等候多时的仆役,去到了本属于他的郡守府的大堂之中,那里已经备好了鼓乐师,舞姬等等,还有无数的美酒佳肴!
就在辛机满心欢喜,满脸的傲然,一脚踏进了大堂的时候,早就在主座上等候的黄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激动了,那放在桌子边上的酒盏直接就掉了下去,哐当一声脆裂啦开来,然后大堂周围...伏兵四起!
“糟了,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