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既的目光总是与众不同,就在一群人刚刚反应过来韩龙和夏侯儒为何这般的不同寻常的时候,张既已经再想如何利用一下韩龙的身份了,尤其是当韩龙说出他是校事府之人的时候,张既明显是十分兴奋的。
“韩龙都伯,现在可是战时,万万不可妄言啊!”张既还十分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我等现在正需要韩都伯的力量,但是都伯大人,还是要量力而行啊!”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虽然看夏侯儒的样子,和韩龙算是熟悉的样子,而且之前夏侯儒也对韩龙颇为信任,但是现在在张既的眼中,这个小家伙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一些很难让他第一次见面就有这么大的信任。
“张既大人尽管放心,您想知道的事情,某家已经打听好了!”韩龙微微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帛直接递给了张既,“这是有关卢水胡伊健妓妾的所有情报,至于剩下的两个人现在正在汇总之中,很快便可以让大人见到了。”
张既一脸懵懂的将信帛接了过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他打开,而是轻笑了一声,看着韩龙由衷的说道,“看来还是小看了你这个小家伙,不错甚是不错!”
韩龙被张既夸奖之后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递过去的信帛,轻笑着说道,“张既大人,还是先看过再说吧,有什么需要的话还是要提前告诉某家才好。”
张既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信帛仔细打开看了起来,不得不说在探听消息这方面,校事府可以称得上是当今世上最为厉害的存在,其他的不说,就这一封信帛上,密密麻麻写着不知道多少的信息,有关卢水胡伊健妓妾的事情,事无巨细,没有一件事情是上面没有的。
最后张既轻轻叹息着将手中的信帛合上了,然后轻笑一声,再次对着韩龙拱了拱手,“未曾想到,校事府的效率竟然如此之快,刚刚看到这里面的种种消息,恐怕校事府盯上卢水胡伊健妓妾这个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张既大人说的正是!”韩龙也是痛快,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卢水胡伊健妓妾是武威郡势力最大的羌人势力,除非我校事府的人在武威郡死绝了,否则不会注意不到这个家伙的,当然,盯上他也不是因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点张既大人尽管放心,我等,不过就是例行公事罢了!”
韩龙最后还是认真的解释了一遍,自己和自己身后的校事府没有操控这一切的意思,以免张既等人心生不快,毕竟朝中的文武大臣和他们这种藏在暗处的家伙,是天生的就很对立,这一点没什么不可说的。
张既也是个爽快的人,听到韩龙的解释没有吃惊也没有不满,反倒是很自在的笑了笑,“韩龙都伯不比如此,校事府监察天下乃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这一点上,我等还是清楚的!”
同时张既还回过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则和武威太守毌丘兴两人,这两个沉默了半晌的家伙在这一眼之下齐齐的打了一个激灵,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朝着张既还有张既身边的韩龙拱了拱手。
到这里为止,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基本结束了,同时韩龙也正式加入了他们,负责这段时间的消息打探,凭着校事府的本事,和在武威郡中这么多年的隐藏,可以说他们能做到的,要比一般的斥候和军中的探子要好的多,好的太多太多了。
再之后,夏侯儒终于能够将韩龙三人拉了出去,剩下的时间就是他们这老友重逢,故友叙旧的时间了。
“汉隆!”夏侯儒将韩龙拉倒偏殿之中,第一件事就是一脸着急的问道,“你的双腿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对你下了如此狠手!”
看得出来,夏侯儒没有和韩龙客气,也没有加装关系如何,而是真的很在乎韩龙现在的状态,尤其是当夏侯儒看向韩龙的双腿之时,跟在韩龙身边的两个小家伙,文钦和郭脩都能感觉的到,夏侯儒十分的着急。
对于如此焦急的夏侯儒,韩龙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很淡然的笑了一声,“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去了一趟江东之地,不小心触怒了孙权,所以让他杖责了几下,一不小心便变成了这幅模样!”
韩龙说的轻松,但是夏侯儒却是听到了其中的惊险,韩龙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升斗小民罢了,而孙权是什么人,江东之主,只要他继续保持下去,日后称王称帝也并非不可。
可就是这么两个实力悬殊的人,是如何碰到一起的,又是如何让他触怒江东之主的,这其中的过往哪里是韩龙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说完的呢。
“你的腿...还能恢复么?”夏侯儒看到韩龙也不想多说,他自然也不会就这么一直问下去,只是关心自己的这个朋友,还有没有可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虽然他心中也认为这不太可能。
果不其然,韩龙轻笑着摇了摇头,“找过很多人看过了,都说没有救了,这两条腿,就这般废掉了!”
韩龙说的真的很轻松,好像自己废的不是自己的两条腿,而是别人的一件衣服或是什么的,夏侯儒看着这般淡定,这般自然的韩龙,心中也是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韩龙在他们这些人中岁数是最小的,之前认识的时候,平素里虽然有些鲁莽,但是也还是彬彬有礼,尤其是不贪生怕死,任劳任怨,在曹彰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