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曹丕看着跪坐在自己对面却是一脸的微笑,毫无畏惧之色的李昊,不由的点了点头,不说其才学,单单就是这份儿气度,便是颇有些不同寻常,若非自己的那个弟弟起步实在是太晚了,恐怕真就能让他翻了盘。
“李昊先生,可有什么不甘心的地方么?”曹丕看着李昊,轻笑着问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问的话颇有些大逆不道,“若是再给先生些许时间的的话,恐怕先生真的能够帮助我三弟荣登大位也说不定!”
“其实也还好,事实证明魏王最后的确是想要将位置传给曹彰公子,只不过,天不遂人愿,曹彰公子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所以,只能怪上天不公,怪不得其他人!”
看着面上风轻云淡的李昊,曹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生乃是智者,怎么还会怨天尤人?”
“鄢陵候除了是我等的主公之外,还是我等的朋友,某家虽然有些怨恨,但是也干不出辱骂朋友的这种事来,只能说某家学艺不精,未能够帮助鄢陵候达成愿望!”
“愿望?”曹丕突然沉默了一瞬,“先生是觉得,子文的愿望乃是从父王手中接过这个魏王之位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曹丕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笑眯眯的,而是有些严肃,仿佛真的是想知道,自己id这个弟弟是不是真的会是这样,曹子文的愿望就是接手自己父王的位置!
“虽然我真的很想说,鄢陵候的愿望就是代替您这个新魏王,但是某家的良心让某家说不出口!”李昊说话的时候还轻笑了起来,“虽然真的很不理解,但是鄢陵候的愿望,从始至终就是在战场上杀伐!”
“哈哈哈哈!”听到这里曹丕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得对,说得对!当初父王问我等的志向,大家都是各抒己见,但是归根结底都是会说想要帮助父王,但是子文却是没有,这个家伙说了一句好为将!
然后父王问他,为何好为将,我等都以为他会说因为想帮助父王平定天下,结果这家伙来了一句,就是好为将,喜欢在战场上杀伐征战的那种感觉罢了,问道最后干脆不说话了,这个家伙啊,哈哈哈!”
曹丕说道这里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再给自己的朋友诉说自己弟弟小时候的趣事一般,十分的有趣,浑然不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魏王了,而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曾经想要帮助自己弟弟夺位的谋士。
“魏王,和鄢陵候的关系很好么?”李昊看着笑的如此开心的曹丕,忍不住轻笑着问道。
“呃”曹丕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稍微的有一丝的没落,“之前小的时候,我们感情非常好,毕竟我们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比之其他兄弟姐妹都好一些,但是猴脸慢慢的就变了!”
“因为王位?”
“不仅,那时候父王还只是丞相,连公都不是,但是我们却是长大了,人啊,长大了之后听到的多了,看到的多了,然后想的也就多了,看着父亲在外面风光无限,自然心中也就有了想要和他一样的那种想法,然后慢慢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就变了味道。
二弟成天饮酒作乐,却是解释了一帮天纵之才,加上父亲的很多好友他们的子弟都和二弟讲好,单单是那丁斐当初可没少在父王的耳边说二弟的好话,然后慢慢的父亲对我等的心思也就有了变化。
二弟善文,三弟善武,四弟体弱多病多被怜惜,而冲弟更是聪慧异常,就是某家这个家伙,会写两首诗,还是逼出来的,会击剑,但是在三弟手中总是走不过十招,反倒是显得文不成武不就的,颇为不讨喜!”
李昊静静的听着曹丕在诉说他的故事,就像是聆听一个朋友在诉说自己家中的趣事一样。
“当初孤和二弟争夺父亲的宠爱,那时候子建文采斐然,素有天下才学为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称号,而某家则是还未学成文武艺,他的身边不但有杨修在侧敦敦教诲,还有丁仪丁廙两兄弟为爪牙,为他张目,甚至丁斐的儿子丁谧也曾经暗助于他!
那时候的子建是何等的英明神武,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便是父亲都忍不住让年仅二十三岁的他担任邺城令,还对他说,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是顿邱令了,所以他二十三岁了,就应该任命为邺城令,这是什么意思?
李昊先生也是智者,当初孤听到了这个消息,那心中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先生想来是能够明白的,那时候子建的气势已经成了,而当时孤的身边只有一个教孤如何痛哭卖惨的吴质,那种感觉是多么无助啊!”
李昊听到这里,大概也就听出来了他想要说什么了,“魏王是说,这个时候,陈群他们便找上了您么?陈群带着关东世家出现在您的身边,还有他们其中的佼佼者,陈群,司马懿等等,让您能够和曹植公子分庭抗礼!”
曹丕点了点头,“李昊先生不愧是三弟麾下的谋主,果然智慧过人,当初虽然曹真阿弟他们对某家颇有好感,但是却是不敢和某家有什么过多的交集,直到他们几个人出现之后,让孤王也慢慢的变得羽翼丰满了,这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和孤相交!
至于子建,孤发生,就和冲弟的事情一样,孤从来没有对他下什么黑手,是他越发的过分了,建安二十一年,就因为崔琰先生和某家相交,劝谏过孤王,同意立嫡长子这件事情,所以便被人诬告,被父王赐死于家中!
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