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的话引起了周围同袍的注意,但是当他们看向身旁的江水之后,却是眉头紧皱。
“没有吧,和昨天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嘛!”一个士卒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江水,感觉和昨天,甚至前天比较,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周围其他的士卒也感觉没有什么变化,“某家也觉得江水未曾有变化,钩子,你是不是看差了?”
那个名叫“钩子”的士卒,也挠了挠脑袋,“的确是和昨天没什么区别的,但是某家感觉很怪啊!”
“怪什么?难不成你见到女鬼了不成?”一群士卒说完之后便开始了哈哈大笑,笑话这个年轻的士卒,可是这个笑话的中心,也就是“钩子”却依然是一脸的正经。
“你们别闹了!”钩子眉头紧皱,看着面前的汉水,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慌乱,“你们仔细看看,今天的汉水,是不是比咱们第一天来的时候,汹涌太多了?你们快看看是不是!”
钩子终于看明白哪里有问题了,他们每日每夜都在汉水江畔不停的巡视,冒雨巡视,生怕关羽派人来决堤。
但是两个月过去了,别说关羽了,荆州军的毛都没有看到一根,让他们也变得有些情绪低落了起来,每日看着和前一天几乎没有变化的汉水,每日淋着仿佛下不完的雨。
足足两个月了,终于有一个人发现汉水的不同了,汉水每天的变化或许都是几乎一样的,但是就如同水滴石穿的故事一样,每日那浅浅的变化,慢慢的就让汉水都变得汹涌了起来。
经过钩子的提醒,一群士卒也终于发现了这一点,不能不说男人的观察力的确是差劲儿了些。
足足两个月了,才有第一个人发现汉水的变化。
“好像...真的是汹涌了些!”其中一个士卒听着钩子的话,看着面前的汉水,的确是感觉比他们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变得有些汹涌了,但是那已经是两个月前了,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太遥远了。
“我感觉没有变化啊,还是这个样子!”还是有士卒对汉水的变化没有任何的感觉,在他看来,一条大江,就应该是波涛汹涌的。
钩子看自己无法说服全部的同袍,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既然如此,那边派人去禀告将军吧,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将军,让将军派人前来查验一番,若是无事最后就是两句埋怨,若是真有事,我等也是一处功劳!”
钩子的提议不得不说是很好的,但是他的同袍依旧还是不太愿意,“将军给咱们的将令是巡防汉水江畔,提防关羽前来决堤,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要管的吧。”
谎报军情乃是沙头大罪,虽然去禀报水情并不能算是谎报军情,但是现在这两个月的雨下的所有人心情都不会太好,若是现在因为这种事情去打扰了于禁将军,运气好他们能立功,运气不好,他们一顿军棍是少不了了!
“可这水情....”钩子还是受不了这种恐慌,看着越来月汹涌的汉水,或许是他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感觉汉水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我等的将令乃是提防关羽,这边够了!”他们这一队巡视士卒里的对队率最后发话了,这是一个很标准的答案,他们只需要完成他们的将令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做,他们的主将于禁,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开始出人头地的。
当年宛城兵变,张绣小贼先降后叛,将曹孟德围困在宛城之中,就要聚兵将他击杀,最后幸得典韦豁出性命不要将乱兵挡在营门之外,同时曹公长子曹昂将自身的马匹让给了父亲和弟弟这才让曹操逃得一命。
在这里面除了典韦,曹昂两位以外,最为耀眼的就是于禁于文则了,当初士卒哗变,黄巾土匪出身的青州军最先乱了起来,在宛城周边四处劫掠杀戮,没有第一时间去救援曹操。
而于禁带领的本部兵马则是紧守大营,为此不惜对青州军大打出手伤了夏侯元让的颜面,而且为了抵抗追兵甚至放弃了对曹操的救援,也就是如此曹操在逃得一命之后能够有一只军队保持着足够的战力和反应,让他没有大败大输。
为此,于禁从一名普通的将军变成了大汉的益寿亭侯,因军功而封侯是大汉的规矩,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亭侯,也远不是那些所谓的列候所能比拟的。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于禁的将行令止贯穿了他麾下大军的每一个人心中,于禁麾下将军,只看军令不看其他,他们奉行的就是军令乃是天,只要尊令而行纵然大败亦有功,若是不尊将令,纵然大胜亦有错。
钩子只是一名士卒,在自家主将的将令和自己队率的双重压力之下,他终于选择了闭上嘴,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深深的埋在了心里,不再吭声,不再多事。
雨水还在不停的滴落下来,滴落在大地上,滴落在汉水之中,滴落在荆州军的大营,也滴落在曹军的大营之中。
于禁看着帐外的阴雨绵绵,脸色尤其的难看,一旁是刚刚从文聘将军那里赶回来的斥候,这已经是这两个月来的第八波斥候了。
“文聘将军怎么说?”于禁看着外面的雨水,脸色阴沉的说道,“还是说没关系么?”
“文聘将军已经各个水堤上确认过了,都没有任何荆州郡的踪迹,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斥候沉声说道,“这次是文聘将军亲自带队,亲自架船游走汉水,甚至路过了关羽的军营不远处,依旧没有任何的地方出现问题。”
“确定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