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也很好听。
当他念“九九”的时候。
顾深笑了笑，片刻后敛了表情，眉骨微动，开始认认真真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还小，许多东西都缺乏一定的指爱炸毛，就连怎么对待生活朋友的抉择都十分犹豫……”
“但是我尊重你的一切，并为以前的不懂事向你讨个歉。总而言之，你在我这里不用长大。我顾深之所以比你大两岁，是为了比你先接触着世俗的一切，然后庇护你长大的。”
顾深很少说什么长篇大论，在他的世界观里，讲道理是没有必要的，拳脚解决的麻烦压根上不了台面与费心思。
但是对于玖玖，讲道理是没有必要的必要。
于玖玖眼睫颤了颤，指尖微抖，唇微启便被打断了。
“我知道这些话说多少遍你都不会去肯定，那我只好顺着你，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小麻烦，那麻烦你麻烦我一辈子，好吗？”
“我的江御别墅缺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
“……”
低沉的话语落下，许久，直到吹过的风都染着温柔的气息时，才听到那个小朋友弱弱的回答。
“……好。”
…………
转了好几圈，回到别墅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被哄好的于玖玖从顾深背上跃下，小跑进门。
郑湘筠正脱下围裙，怀里忽的扑进一个小身板。
顾妈妈温和一笑，揽着她将围裙放好，笑着说，“哎哟，崽崽怎么了，今天怎么那么黏我了？”
她抬眸瞟了一眼慢悠悠进门的顾深，挥挥手道，“准备吃饭了，今天做有汤圆。”
不待顾深回答，于玖玖晃晃女主人的胳膊，仰头问，“有糖馅的吗？”
“有，但不多，”郑湘筠摸摸她的头，手掌触到她的额心，蹙起眉来，“额头怎么烫的？感冒好了没啊？”
“迟点让陈姨给她放热点的水沐浴。”
顾深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对上郑湘筠的双眸，淡淡补充，“她今天有点着凉了。”
“哦，那晚上来我房间喝点药。”
郑湘筠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姑娘说。
于玖玖吸吸鼻子，连连点头。
顾深没有她那般娇弱，晚上吃完饭去了庭院后设的运动房锻炼，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透。
回房、放水、洗澡。
才把揉了长发的毛巾放下，他将衬衫简单套上，修长的手指捏在领口前，动作微顿，头转向房间的门口。
复古的雕饰木门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细看之间才能发现特殊光线的差距。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待。
不一会，木门被轻轻推开，于玖玖的小身板溜了进来。
“……”
于玖玖也没料想到顾深会看着，冷不妨对上他的目光眨眨眼，余光瞥到他未穿好的衣服露出了肌肉纹理，耳尖染了些红。
顾深扫过她手中端着的瓷碗，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过来。”
“……哦。”
于玖玖关上房门，小碎步奔过去，棉衣睡裙后面的兔耳朵还在可爱颤动。
“喝完药了？”
顾深调高房间的暖气温度，扭头掠过她碗里的汤圆，抬手探向她的额间。
于玖玖点头，乖乖地仰脑袋看他。
顾深是不会问她来他房间做什么这种无聊问题，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听到女孩说，“阿姨问你吃不吃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