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有点刺激，一上来把于玖玖整得有点懵，连郑湘筠称呼都没注意。
“就……就……”
有了方才那会闹腾，于玖玖的小脸都是红的，眼眶还晕染着湿意，慢慢吞吞“就”了好一会，最后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
仍是没答上来。
也是，顾深都能在她脖子上种痕迹了，这小姑娘也只是在额头上蜻蜓点水地亲亲，谁狼谁兔还不清楚吗。
郑湘筠拧眉想。
只不过还是得仔细问问，免得这两个人又故意瞒着自己。
“最开始你们是谁先动手的？”
从自家儿子口里撬问不出来，只好挑乖软的下手，郑湘筠径直问。
还算顾着点小姑娘害羞的情绪，态度比儿子好了一百倍。
于玖玖不答，无声地望人，底下的小手又在不自觉地撸猫了。
郑湘筠睨了一眼：“顾深？”
那个眼神有仿佛再不答就把她收拾一顿的趋势。
于玖玖吸吸鼻子，停住动作抱着猫循着，鼻子里轻轻发出“嗯”字音节。
郑湘筠满意了，点点头继续。
最开始的问题还算温和，后面越发令人招架不住起来。
“他把你摁在墙上？？”
“……”
“还有医院那回？？”
“……”
“刚见面不到一个月该亲的亲，抱的抱，该印的印了？！”
于玖玖：“……嘤。”
她像个小鹌鹑一样，又害羞又想躲人，完全没有打架或者平时的气场。
可惜经过前前后后多方面旁敲侧击，即便她再怎么腼腆，该问的还是被问了一个遍。
郑湘筠沉不住气了，撑手就要直起身。
“顾深这小子愈发无法无天了！”
顾妈妈的话语从牙齿缝里一个一个地挤出来，眼神还带着些凶残的意味。
“哎……哎……”
于玖玖一愣，察觉事态不对般立即挥手死死捆着郑湘筠的胳膊，软声命令道，“不许走……”
“你个没脑子的！”
郑湘筠看到她也来气，想也不想地往她额间敲了敲，忧愁与愤慨一并来了。
这俩小孩一个处心积虑，一个不懂反抗，都是不省心的家伙。
而且这些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事情吗？
不是！！！
郑湘筠觉得不能太便宜那小子。
即便是自家的。
正欲回头好好教育小儿媳妇，抽出胳膊之际碰到柔软的触感。
于玖玖捂着被敲的脑袋坐回原位，还没小声控诉，方才还要算账的女人似乎顿了顿，后知后觉反应着几秒前不小心碰到的柔软的触感，随即又坐下来靠着她深深看了一会，冷不防开口：
“顾深亲过你了？”
“啊……”于玖玖歪头。
先不说顾阿姨之前见过呀，之前不也是回答过来嘛，即便她说得含糊。
郑湘筠忽略她，倒是自问自答起来，“对，他还亲过你锁骨……”
话锋一顿，忽然凌厉起来。
郑湘筠眼神变暗，“九九。”
“啊？”
瘦弱的肩膀被捏住，于玖玖抬眸看郑湘筠。
后者眼神复杂，低下头轻轻问，“顾深……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这里是哪里……？
腰上忽然被暗示般点了点心口前某个部位的周侧，小姑娘一轰隆，脸色几秒后爆红起来，径直把头埋在蜷成一团的六六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