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那个满脸脓包青色阴沉色相的家伙看起来很可怕嘛？！”
于玖玖凶。
那种无毒的小黑蛇她不记得名字了，但以前在跟唐晚师父待一块的时候被师父用来逗过。
所以勉勉强强还能接受它的同类。
而那个男人皮肤溃烂得看不出原样，那种像极了沼泽泥地偶尔冒些泡泡的即视感，令人又反胃又粘腻。
怎么能和滑溜溜的蛇比。
“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
小姑娘嘟囔了一句，站在一侧知道实情的苏小弟挑起眉来，干脆选择默默降低存在感。
于玖玖瞪了他一眼，随即凑过去，就要扒拉他肩后的伤口，反应过来，“你不要以为扯开话题就能糊弄我。”
“你肩上的伤口到底有多严重？！”
苏翎跃忙不迭按住她的手，黑眸睁大来，哪还有先前背着小老大嚣张不屑的模样。
只是躲闪的动作太迟，他实在不想让伤口吓到老大只好连连躲，猝不及防间撞到背后的墙上，原本就脆弱的肩胛骨猛地传来一阵钝痛。
他低呼，眉心狠狠皱起来，难看的脸色把于玖玖吓了一跳。
小姑娘的手心捏着他的衣料，甚至沾到了一丝血迹。
于玖玖低眸时瞧见，想也不想地松开手，表情严肃地盯着他。
小弟默默低下头，无端之间感悟到一点心虚与愧疚。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委屈巴巴地垂眸，抬手扯了扯女孩的衣袖。
于玖玖被他的多次躲避气到了，扭过头不说话。
气老大是不对的。
没收到回应，少年歪头思考片刻，考虑是不是应该说了句话。
于是他再次轻轻碰了碰老大的衣服袖子，清冽干净的少年音还未响起，冷不防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打断。
苏翎跃顿住，忙警惕地回头。
于玖玖也听到了，疑惑地转回视线。
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移到某个方向，来来回回扫过黑暗的四周没发现什么东西。
“汪！”
正欲收回视线，货架木箱下方被遮挡的地方忽的传来一阵熟悉的狗吠。
苏翎跃太阳穴莫名其妙开始发疼。
跟着于玖玖迈步踏去，视线从高处往下，成功看见了被巨大的货箱压住的流浪狗。
流浪狗的毛发衬得周围脏兮兮的，瞧见他们原本摇晃的尾巴直接竖起来，摇得愈发欢快。
这狗……莫不是也懂人性……它偷听多久了？
于玖玖眨了眨眼睛，扯扯苏翎跃的胳膊，示意他流浪狗被压着的后腿处。
那里从里到外沁了一滩血迹。
少年见状，眉心蹙起。
于玖玖把挡在前面的货箱推倒在地。
苏翎跃绕到一侧，没受伤的另一只胳膊使力，联合长腿把箱子往后一踹。
“铛”地一下，箱子倒地，流浪狗尾巴顿了顿，回头试探般坐起身，获得自由后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于玖玖觉得，要不是这狗腿伤着的话，它可能已经兴奋地跃起来绕着苏翎跃不断转圈了。
其实性子跟小弟还是蛮像的。
苏翎跃：“……”
“你打哪认识的狗？”
于玖玖好奇，扭头问。
苏翎跃面无表情，“这狗自来熟我不认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