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和司渊魔尊打架？”沈留胭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是，”虞炎堕回答：“当日有幸随家父拜谒司渊魔尊，途中得见。”
“你觉得司渊此人如何？”沈留胭问他。
前几天司渊魔尊被修真界几大仙门联合围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到现在魔界以及其他几界还因为司渊魔尊的死而出现不同程度的震荡，有些人认为司渊魔尊犯了众怒，被各大仙门围剿实属应该，但是有些人则认为各大仙门接机想要除掉司渊魔尊这么一个魔界至强者，最后甚至连尸身都没能留下，怕司渊魔尊复活了会报仇。
但是司渊魔尊的魂灯已经灭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尸体却失踪了。
魔界效忠于司渊魔尊的人都认为是修真界的那群邪恶修士把他的尸身偷去炼丹了，这几天正争着要他们归还尸体。
但是尸体就是凭空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被谁偷走了。
现在沈留胭问东方樾这个问题，无疑是测试他。
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魔界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东方樾出身名门，是魔界支持司渊魔尊的一个派系，所以司渊魔尊死了以后，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虽然目前来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可以想象如果他们现在还力挺司渊魔尊的话……
“家父与司渊魔尊有些私交，司渊魔尊为魔仗义，颇有底蕴才学，于修道一途也是很有成就，晚辈很喜欢他。”东方樾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不少人下意识看向阿沈留胭。
沈留胭是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外界传闻她与司渊有恩怨，虽然没有参与围剿，但是他们以为沈留胭一定会回去踩一脚司渊，哪怕是尸体。
但是她没有，她只在最后出现过一次，带走了被强行拉过去的无极仙宗掌门明离。
没人知道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她的态度模棱两可，让人实在是琢磨不透。
他们都认为东方樾会被沈留胭一巴掌呼出去，就连东方樾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沈留胭没有。
她笑了。
这位被封为修真界第一美女的清夕尊上，那一笑就像春水映梨花一般，澄澈干净又撼人心魄，她看着眼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很是轻松地说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句句属实。”东方樾有些紧张，但是他握紧拳头，丝毫不动摇。
“看的出来你说的是真话。”沈留胭点点头，“事到如今，敢在金桂殿说自己崇拜司渊魔尊的，也没有几个人了。”
东方樾：“……”
“行了，你通过测验了。”沈留胭摆摆手，“你的礼物我典礼过后补给你。”
东方樾愣了。
金桂殿里其他人也愣了。
“你是难得一见的炎阳道体，你的修炼功法也都偏向于适应炎阳道体，长此以往，你活不过三十岁，一会儿回去了我会给你重新选择功法供你联系，你且放心。”沈留胭指点他，“你大概还需要一枚玉华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