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和诊完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是他没有和之前一样,直接吩咐学徒记录,而是侧脸看着曾曱毅。道:“曾理事,这个病我需要斟酌一下,要不你也上上手,我们一起参研参研?”
说完,马恩和掐了手里的烟,拿起茶杯慢慢品,一幅慎重思索的样子。
曾曱毅怎能不明白马恩和的意思。这是要再试一试自己的水平。
牛曱皮曱癣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但异常难治。主要是因病因纷杂,如果找准了病因,几剂药就能治愈;找不准病因的话,吃再多的药也是枉然;还有一些病因,是药物所无法进行治疗的。
马恩和拿这个看似上不了台面的小病来考验曾曱毅,是存了心思的,要知道小病才是最考验医者水平的。如果曾曱毅能够直中病因。那必然是医术高明,中午饭我马恩和就请了;而如果切不准病因的话,那这位曾理事之前则真的是“千虑一得”,对不起,午饭就恕不招待了。
“那我就试一试吧!”
曾曱毅也就没有客气,说完站起身来,搬着椅子就走到马恩和的诊桌跟前。
那位阔太倒是有些迟疑,她看曾曱毅如此年轻,并没有伸出手的打算,心想让他看了。怕是也白看,自己的病可是看了很多大夫的,那些大夫随便一个,都比这位年轻人要靠谱,各个头发花白,经验丰富。
“这位曾理事可是南江曱的大名医!”马老此时倒了一声,道:“机会难得!”
阔太这才伸出手,露出个笑脸。道:“曾理事,麻烦你了!”
曾曱毅微微一摆手,随即伸出三指搭脉。眼光一瞥,曾曱毅先瞧了瞧对方的名片。然后才抬头打量着对方的气色,以及牛曱皮曱癣的情形。
包起帆不自主地往前凑了凑,想要看个真切,曾县长给人看病,自己还是头一回亲眼目睹呢,怕是整个县里的领导干部,也只有自己才有这个福分吧!
大约三分钟,曾曱毅收了脉,坐在那里稍微一捋思绪,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曾理事想必已经有了计较,先说说你对这个病案的看法吧!”马恩和看着曾曱毅。
曾曱毅就道:“那我就胡言两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马老指正。”
马恩和一摆手,道:“我们两个一起参研嘛!”
曾曱毅看着那位阔太,道:“沈总,恕我直言,你的这个病不太好治……”曾曱毅刚才看名片的时候,已经看到对方姓沈,叫做沈佳玉。
沈佳玉脸色就滞了滞,瞬间有些情绪低落,但是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请曾理事直言。”
“你的这个病,是因家庭和婚姻的不顺,导致心情郁闷、肝气郁结,血毒无法消解,积聚在皮肤表层,这才形成了毒癣。”曾曱毅说到。
沈佳玉脸色一刹那间就白得惨无人色,这件事根没有外人知道,突然被曾曱毅道破,她岂能不惊。
正在品茶的马恩和,也是神色一变,曾曱毅关于病因的诊断,和自己是一样的,只是自己并没有往家庭和感情那方面想。现在曾曱毅道破,细细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了,看这位中年妇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富甲天下了,能让她肝郁到如此程度,可能也只有婚姻了。
包起帆就在心中叹息,看来是天荣集团的男老板另有了新欢,这种事放在当今,实在不是稀奇事。
“人的皮肤,其实也有排曱泄毒素的作用,体内无法消解的毒素,会经皮肤排出去一部分,但如果毒素过多,排曱泄不及,就会积聚起来,导致皮肤自身发生病变!”曾曱毅用一句浅显易懂的话,把沈佳玉的病因解释了一下。
马恩和就微微一颔首,是这个道理,他心里清楚,但很少会对病人解释得这么清楚,实在是病人太多,根没有工夫去想这些说辞。
“依曾理事的看法,那要如何治呢?”马恩和又问,找准病因不难,难的是你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