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嘴角溃烂是比较难愈合的,因为人每天得吃东西,吃东西就可能会再次造成创口的撕裂。”曾毅看着冰凌,道:“不过,你接手的这位患者,确实是因为吃多药了!”
冰凌身子侧了侧,淡淡笑着,温柔地看着曾毅,道:“你给我讲讲原因吧!”
曾毅轻轻咳了一声,伸手去抓面前的饮料,冰凌的视线让他有些不自在,等手mo到冰镇的饮料,曾毅就道:“其实道理跟这个冷饮是一样的!”
冰凌就看着那个饮料,眼睛里有些疑huo,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相通之处。
曾毅把冷饮晃了晃,道:“很简单,寒凉类的药物,其实就相当于是冷气了,人热的时候吹点冷气,就会感觉凉快,这是治病的思路。但问题是患者连吃十二剂寒xing的药,冷气太足了,就不是热了,而是冷,该烤火了!就像这个饮料,你开足冷气,它就结成了冰!”
冰凌一下就明白过来了,道:“你是说,患者的溃疡无法愈合,是因为血凝不散?”
曾毅就笑着点头,“是!”
“我真糊涂,怎么就有没想到呢!”冰凌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患者的嘴角溃疡确实是因为上火引起的,但现在无法愈合,却是因为寒凉类的药吃太多了、血凝不通导致的,这个道理,反而更像是冻疮。换言之,患者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嘴角溃疡的症状,但早已经不是嘴角溃疡那个病了!
“经验主义害死人!这个患者就算去找别的大夫看,十有也会被诊断为上火,再吃凉药的话,怕是一直也好不了!”曾毅摇了摇头,道:“回头你给他开两剂热药,应该很快就能好!”
冰凌点点头,看着曾毅的眼神有些热切,道:“曾毅,我觉得你真应该继续行医,你是个医学天才!”
在医学上,冰凌对曾毅有些崇拜情结,这也是她继续从事中医的一大重要原因。当年吴曼青患了严重的失眠症,整个人非常痛苦,冰凌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而曾毅连药都没有用,就把吴曼青给治好了。今天更是连患者都没有见,就把病情说得一清二楚,冰凌确实很非常佩服。
曾毅苦笑,道:“现在回不了头了,只能是继续往下走!”
冰凌也知道曾毅是个轻易不会改变决定的人,所以就不再提这个事了,但这让她又想起自己真正想问的那件事,在天和园门口站了三天,这种事听起来很荒诞,但曾毅绝对是个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想到这里,冰凌便有些沉默了,眉心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
此时门口传来响动,随即门被人推开,冰寒柏走了进来,曾毅和冰凌就站了起来。
冰寒柏进来一抬眼,看到了曾毅,道:“你们坐吧,在家里就随便一些!”
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正是冰寒柏的那位老同学李逸风,他现在算是冰寒柏的“谋士”,虽然还是省委党校的副校长,但冰寒柏已经透漏过要委以重任的意思了。李逸风进来之后看到曾毅,有些意外,再看到曾毅和冰凌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心中便略有所动。
“李叔叔!”冰凌上前热情打了个招呼,然后给曾毅介绍道:“曾毅,这位是李叔叔,在省委党校担任副校长。李叔叔,这位是曾……”
“知道,知道,白阳高新园区的曾毅同志嘛,这可是我们南江省的大名人呐!”李逸风哈哈一笑,朝曾毅伸出手,他当然认识曾毅,冰寒柏能在南江打开局面,还是听从了李逸风的建议,选择联手方南国的心腹亲信曾毅。
不过,曾毅却不认识李逸风,他客客气气地道:“李校长你好!”
李逸风拉着曾毅的手,笑道:“最近我们党校在做一个关于南云县特se经济发展思路的研究课题,这跟你还有点关系呢!”
曾毅就道:“我虽然在南云县工作过,但特se经济的发展思路,是南云县领导的集体决策!”
“你出过力嘛!”李逸风笑了笑,传言曾毅这人虽然年轻,但为人非常谦虚本分,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李逸风很早就想认识曾毅了,对于曾毅在京城的关系,南江省他是比较清楚的一个人。
冰寒柏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道:“逸风同志,晚饭我们就跟小曾他们简单吃些吧,曼青不在家,也没人张罗。”
李逸风就道:“冰家里的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喝水也顶饱!”
曾毅并不知道李逸风和冰寒柏是什么关系,不过听李逸风讲这话,应该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这种话如果是下级来讲,完全就是拍马屁,而且拍得很过火,但如果还有别的关系,那就是玩笑话了。
冰寒柏就吩咐保姆去准备,然后往沙发上一座,问道:“刚才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我看兴致很不错嘛!”
“我在向曾毅请教一个医术上的问题!”冰凌说了一句。
冰寒柏已经看到桌面上的那张药方了,他拿起来看了看,也看不明白,道:“小曾的医术,在南江省首屈一指的,你向他请教是对的,应该多请教!”
曾毅就道:“谈不上请教,就是互相交流一下!”
冰寒柏把药方放在桌上,道:“虽然基层的工作比较忙,但我认为你的医术还是不能撂下,要精益求精,争取再进一步!”
曾毅点点头,道:“冰,我会注意的!”
曾毅仍然是南江省的保健医生,冰寒柏这么讲也是有道理的,现在南江省接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