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是个好时候,辛勤了一年的人们,可以安心休息,劳碌的百官都有半个月的假期,张璁那个穷鬼甚至拿着津贴跑到外面吃煎饼果子,要是再狠狠心,还能弄碗水爆肚,羊杂汤……那叫一个地道!
而杨博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还在苦读书,打算参加科举,混个秀才功名出来。如果幸运的话,他会成为师兄弟当中,学历第二高的,毕竟老师和大师兄都是国子监肄业,尤其是老师,连一天正经课都没上过,就把校长给干掉了。
从今往后,没有哪个人敢收王岳了,毕竟风险太大了,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不痛快。
杨博抓着八股文章,以吃翔的勇气,拼命大口吞咽……当他塞得要吐的时候,也会想想,师父和师兄,到底在干什么?
这俩学历最差的,会不会也痛定思痛,好好读书呢?
大家伙一起吃翔才痛快啊!
杨博胡思乱想,他当然想不到,王岳和崔士林此刻的快乐……
“进来吧,让你开开眼界!”
王岳在前面,崔士林探头探脑,跟着师父迈步往下走,踏着整齐的石板,不断深入地下。
“我说师父,你挖坑干什么?不会是给以后预备吧?”
王岳没生气,一点都没有。
“你丫的要是稍微聪明一点,我都不带你进来!”
王岳说着,推开了沉重的门户,他手里提着灯笼,一瞬间,里面冒出金灿灿的光华,亮瞎狗眼!
崔士林惊得嘴巴老大,能塞进去俩拳头。
“我的老天!”
他猛地跑了两步,走近密室。
目之所及,全都是木箱,每个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金灿灿,银闪闪的……不是条形的,就是元宝形的。
“师父?你真是大明第一巨贪啊!”
崔士林的这句感叹,换来了王岳的一个大耳帖子,这货不打是不行了。
可崔士林竟然没有觉得疼,因为他完全被金银迷了眼睛!
“我的老天爷啊!”他再次感叹,“师父,这,这到底是多少钱啊?”
王岳笑呵呵道:“我也不清楚,所以才让你过来,跟我一起清点,说到底,我还是相信你啊!”
“哎呦,你可真是我的亲师父!”崔士林激动地给王岳一个熊抱,结果不出意外,又挨了一巴掌。
开始清点吧,王岳到底有多少钱?
形容一个人有钱,经常会用一个词:富可敌国!
而王岳却认为这个词非常不妥当。
现在大明一年的岁入,折合成白银,四百多万两,今年清丈之后,或许会提高到五百万两以上。
但这很多吗?
从章圣太后那里,王岳就弄到了五百万两!
成国公朱辅被迫,将财产交给王岳搭理,光是金银,就有一百八十万两。
他向武定侯郭家放贷,目前收回了六十万两。
开发外城,光是出租土地,王岳就拿到了五十万两,更可怕的是他还有难以估价的房舍,土地,商铺,学校,仓库……
这些林林总总算起来,光是浮财就有一千万两左右,加上固定资产,王岳的身价已经突破了惊人的三千万两!
崔士林累得跟个狗似的,他气喘吁吁,“师父,你这么多钱,当年弟子得罪了你,我们家的那点田产都交给了您老人家赎罪……师父,能不能高抬贵手,把这点东西还给弟子……毕竟这点钱跟您老人家的产业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啊!”
王岳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就万万没有交出来的道理……不过嘛,我可以给你点股票!”
“股票?”崔士林不解。
“很简单啊,就是现在西山的煤矿,你不是挂了名字吗?我可以分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还有火药厂,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五,又或者未来的钢铁厂,分你一成……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了你家的那点田地了。更何况你家的田产也被我交上去了,是真的没法给你。”
“哦!原来是这样啊!”崔士林若有所思,“师父,这么说,您老人家还便宜了弟子?”
“对啊!我对自己人向来很好的。”王岳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
崔士林认真想了想,“师父,弟子不敢占你的便宜,要不弟子就那点金银,按照市价,抵偿我的田地算了!”
“做梦!”王岳突然疾言厉色,恶狠狠警告道:“你敢动一文钱,我就往你嘴里灌满金子,活活给你铸成个大金人!”
崔士林一听,吓得不停缩脖子,他分明感觉到了王岳的杀气,绝不是开玩笑。
“师父,你这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能给我股票,不给我金银?”
王岳深吸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摞纸,随便写了几个字,递给了崔士林。
“好了,这就是股票!”
崔士林捏在手里,等着牛眼,仔细看了好半天,突然一声大叫,“师父,你这个大骗子!这分明是一纸空文!”
王岳耸了耸肩,“但你可以拿去卖钱,还能享受分红,还能参与工厂决策。”
崔士林咬紧了牙关,丝毫不信,红着眼睛道:“但这就是一纸空文!”
王岳想了想,突然一笑,“没错,你说得对……钱到了我手里,又怎么会跑出去,谁想要,我只有一纸空文!”
崔士林吸了口气,“师父,若是太后想要呢?”
“就换一张大点的纸,写的字多一些,详细写下收益。”
“若是太后不答应呢?”
“那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