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老者一听这价,当即把脸都笑皱成了菊花,搓着手说道:“哪有一瓶酒就要一块上品灵石的,这可比那些寻常的八九百年灵药都贵,老哥你这价是不是说错了,是中品灵石吧。”
“没说错,我这也不是讹你,大伙都知道我张家做生意素来公道,童叟无欺。你要是不信,大可问楼中的各位贵客,看珀光酒值不值得一枚上品灵石。”掌柜朗声说道。
“青脸老者一听,当即环视了在场那些闻声望过来的数十位修士,双手作揖,连连深躬拜道:“各位大哥大姐,小老儿初来乍到,不知这珀光酒到底是何宝物,竟能值得一枚上品灵石?”
一个坐得较靠近门口的儒衫老者,抚须笑道:
“这位老哥,张掌柜的可没诓你。珀光酒产于青火谷,乃是远霄城有名的灵酒,自然是价值不菲,其增益法力的妙用,可不比一般的三阶灵丹差,物有所值。这酒数量有限,我可求了大半年了,也还没排到呐。”
依着大多数修士那素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儒衫老者自然也不是什么喜欢凑热闹的人。只不过能在张家白猿酒楼中,一来便喝到那珀光酒,他也知晓这位青脸老者多半不是什么普通人。
当然也许有些黑店会坑人,但是张家这珀光酒素来畅销得紧,只要一出现在市面上,就不愁没人买,他们哪会做这种自毁招牌的事情?
再者张家背后可是有一位元婴老祖,对于自家脸面那是更为看重。
青脸老者一听,便从怀中掏出了个灰布储物袋,只是仍紧紧地攥在了手中,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神智不清不明,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极有可能,因而也没有再多去辩解。
那儒衫老者见此青脸老者如此行径,他满脸含笑,但心中却不禁暗想着这人多半是一位游戏人间的老怪,否则怎会有资格喝道珀光酒?
须知这位张掌柜经营酒楼也有数十年了,来来往往见得修士不知有多少,他只要瞄上一眼,就能大概清楚什么能付得起珀光酒的酒资,什么样的人付不起。
而这时青脸老者见掌柜有意无意站在他身前,满脸带笑地拦住了去路,他叹了一声,便抠抠索索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枚又一枚中品灵石。
只是在取了七十余块,他又摸出了百余颗下品灵石之后,神色讪讪地说道:“老哥我身上灵石就只有这些了,余下的不如我先欠着,打个欠条,等我出去打杀几头妖物,日后再来还债。”
张掌柜见此,心中也不禁在嘀咕着这位真人哪能拿不出一枚上品灵石。在他印象中,这位老者略微展露了下金丹期的法力气息之后,还是自己亲自迎上二楼的。
只是一些老怪素有怪癖,张家虽然不怕青脸老者这样的金丹散修,但是做生意以和为贵,能不惹便不惹得好。
因而他也只得陪着演戏,同时也免得此人真的吃霸王餐。
可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切他们以为真实的事情,皆是虚幻。
就在那位明心赤发修士离去之前的短短瞬间,便已然如春风化雨般让楼中的一些人记忆潜移变换。
这等手段实在是鬼神莫测,也难怪传言那些大修士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是这些大乘尊者不想现身于人前,那么即便有其他修士见了,但转眼便忘了而不自知。
明心之所以这般,无非是十余万年不见诸位同辈道友,偶起了玩心罢了。
那儒衫老此刻也是微皱着眉头,但没过数息,他便站了起来,来到两人身边,开口说道:
“张掌柜,我与老哥一见如故,这剩下的灵石我来付就行。老哥也无须挂意,人都是手头紧的时候,老哥要是日后手头宽裕了,有了灵石再还我便是。我乃是枭风岛唐家长老唐虞,老哥日后路过时,得空的话不妨来坐一坐。”
说后,唐虞便翻手取出了二十余枚,补足了百数。
一枚上品灵石,价值要超过百枚中品灵石。只是张掌柜也清楚唐家祖上修士曾与自家老祖有旧,因而也便不再多说什么,立马挥袖将地上的一堆灵石收入了储物袋中。
唐虞再替老者付完灵石之后,又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便不再久留,当即极为干脆地朝着门外走去。他在赌这位青脸老者是高阶修士,看能不能得一份情谊或是机缘。即便没有,那么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些灵石而已,猎杀一两头二阶海兽也就回来了。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这种小心思急不得,能不能成都要看命,自然是不会再去纠缠这位疑似老怪的老者,便走的干脆。
可在唐虞刚要门外的时候,那青脸老者却突然换了个神色,晃身出现在了门外,背向着众人,沉声说道:“唐老哥你且等等,且再喝一杯酒水,如今这外头可不太平啊!”
在门前的掌柜与唐虞两人闻言,神色有些不解,不明白这老者的意思。
刚想问一句之时,忽然之间远处传来了一股极为浓烈磅礴的妖气。两人脸色一变,只是也没有太过惊恐,毕竟他们如今可在城内,是整座南州最为安全的地方。
但他们还有酒楼内的客人也纷纷忍不住跑到了门外,欲一探究竟。
倒是这青脸老者笑着朝着酒楼走去,高声呼唤道:
“莫凑热闹了,大伙都进来,省得丢了性命。今日看在唐老哥的面子上,只要在酒楼内的修士,我都保了,都保了,外面的我可不管喽。”
众人只当这老者是在说胡话。
但是那酒楼中的